镇国万岁:我真的只想当昏君
竹杖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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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
一声带着愤怒的娇叱。
陈无风睁开眼,便瞧见眼前站着一位古装美女。
身姿窈窕,若细风扶柳,纱制的古装长裙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头上插着宫钗,面如敷粉,粉雕玉琢的脸上正带着薄怒的红润。
目光下移,陈无风的目光落在了美女精致的锁骨上,都说美人看锁骨,可眼前这姑娘锁骨分明,怕就是传说中的能养金鱼吧。
只不过此刻。
这美女愤怒的前伸着手指,差点要杵在了他的鼻尖儿上,整个娇躯似乎都在因为愤怒的情绪而微微发颤。
陈无风蒙了,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分明记得昨夜里自己香车美女,正和前女友搞了一出只有电影里能演出来的坦白局,未曾想喝酒误事,不小心谈到了床上。
而此刻宿醉醒来,我到底在哪?
“昏君!”
“陈无风,你愧为人君,别人怕你如虎,我周轻柔却不怕,死有轻于鸿毛,或又终于泰山,就算是死,我周轻柔也决不妥协。”
“大夏百年基业啊,您是当今天子,为何糊涂到这种地步?”
“北方蛮夷狼子野心,为何你非要偏信那误国的贼子,我一人和亲若是能抱得大夏边境安稳,那我周轻柔也就认了。只是那北方蛮夷岂会因此而止住脚步,放弃窥视我大夏之心?裴将军少年成名,征战一声,是大夏的中流砥柱。”
“可你听信谗言一夜之间,连下十二道金牌,生生将忠君卫国的定海神针召回京城,并直接下狱。陈无风,裴老他……他曾经抱过你啊……”
女子声音如泣,字字锥心。
陈无风呆立当场,他只觉得耳中的话如同一道惊雷闪电将他劈中,瞬间刨开了他心肺,将内心中深藏的记忆全部召了出来。
大夏皇朝,中兴帝,连下十二道金牌。
我……是昏君陈无风?
他都蒙了,飞窜进脑海中的记忆,将陈无风的脑袋占得满满当当,他能轻易的回想到昔日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或者说是原主人的手笔。
大夏皇朝,建国百年,老陈家的祖上本是寒门,世道不公,老太爷怒而反抗,未曾想到马踏天下,得了这广阔江山。
而皇位传到了陈无风这里已然是第三代。
开国多明君,开辟一个朝代,自有其贤明的地方、。而朝代更迭,经过了高祖和先皇的努力,大夏已然自百废待兴中恢复过来,盛世近在眼前。
陈无风登临帝位,可以说,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是个可以长命百岁的大兴之主。
但偏偏,原主却是个能折腾的。
识人不明不说,偏信奸臣,朝堂上乌烟瘴气,后宫里明争暗斗,大有参政的架势。更可气的是,原主自诩明君,北方蛮子虎视眈眈,国有定海神针裴将军坐镇边关,稳如泰山,可惜啊,一月前,原主一连十二道金牌将大夏的中流砥柱召回京师。
并扣上了一个拥兵自重的帽子给圈禁了起来。
以至于边关乱想纷呈,失去了主心骨的守军节节败退不说,大夏第一重关虎牢关已然被攻破,北蛮铁骑即将要濒临城下了。
而方在此时,原主仍不思悔改。
割地赔款不说,还要将自己的妃子送与那北蛮可汗寓意和亲。
“妈的,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啊。”
陈无风都笑了,这他妈原主是个人才啊,但凡脑子长对了地方也不会这么不干人事儿,这典型的是小脑发育不全吧。
一时间,陈无风心思急转,很快适应了身份的转变。
只是他目光沉凝,落在了眼前的周轻柔的眼中,后者的眉眼却愈发凄苦了一分,虽说她早已不保佑期望,但仍是奋力一试,却摔的粉身碎骨。
一时间,周轻柔心如死灰。
“陛下,既然你心意已决,那臣妾遵从便是。”
“只希望陛下能够看在裴将军数年如一日捍卫我大夏疆土的情分上,念及其年事已高,恩准他告老还乡,留他一条生路。”
“若是不然,臣妾宁愿一头撞死在这宫墙之上,也绝不踏进那北蛮可汗的大帐之内。”
周轻柔语气决绝,心存死志。
说着,她抬起美眸望向自家的君主,希望他能够看在自己已死相逼的份上能够同意方才的请求。
裴家满门忠烈,多少儿郎战死沙场,卫国保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周轻柔只求陛下不要让裴将军寒了心后,又丢了一条性命,至于其他,她周轻柔一介女子自身难保已经无暇顾及了。
“朕……不允!”
陈无风回过神来,阔步坐在龙床上,摇了摇头。
“你!”
周轻柔呼吸一滞,泪珠簌簌落下。
只是心中凄苦万分,她万为想到,眼前的大夏天子竟然事到如今还是不知悔改,难道,他真要将大夏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中才愿意罢休?
周轻柔哀莫大于心死。
她咬紧银牙,美眸落在了大殿中的龙柱上,随即,周轻柔粉拳紧握,猛然一头就要朝着龙柱撞去。
这一下,周轻柔存了死志。
她要血染大殿,只求唤回眼前这冷漠天子的些许良知,若是裴将军能够侥幸逃过一劫,就算到了阴曹地府,她周轻柔也能瞑目。
只是周轻柔的动作刚起,陈无风就有点愣住了,他没想到眼前自己的这个妃子竟然如此刚烈,两句话不对付就要以死明志。
这特么是一匹烈马啊。
他想都没想,一个健步就窜了出去,抢在了周轻柔头破血流之前挡在了龙柱前。
随即,陈无风哎呦一声,周轻柔人不大,可这一脑袋撞过来卯足了力气,撞得陈无风差点没有一口气儿喘不上差点驾崩了。
“嘶——周轻柔,大殿之上,以死明志,你当朕是什么?”
“你可知道,嫔妃自戕那可是祸及家族的大罪,你并非孑然一身,若是劝谏,大可以学那些谏臣文官偷奸耍滑,你是笃定朕不想让你死?”
陈无风声音无悲无喜,只是声音落在周轻柔的耳中,却让她粉脸一白,流露出惶恐的情绪。
赴死,她不怕。
可身为嫔妃,周轻柔不是孑然一身。
几乎瞬间,
赴死的勇气消退的一干二净,周轻柔娇躯颤颤,泪花簌簌落下,转瞬间哭成了泪人看的陈无风一阵揪心。
“朕不允,裴家满门忠烈,是大夏忠臣,征战一生,是我大夏中流砥柱。”
“朕不会放裴老将军告老还乡,更不会让他去安度晚年,裴老将军方才五十,正是壮年之期。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一句话,陈无风平淡说出。
只是眼前,周轻柔闻声一怔,她惊愣抬头,写满不可思议。这等知心之语,竟然会出自眼前这位薄凉的大夏皇帝?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