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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故事

以下是由我们《森林报》记者读懂“雪径”之后采写的几则故事。

文化水平不高的小狐狸

一只小狐狸在林间空地上发现了很细碎的老鼠爪印。

“哈哈,”它想,“马上就有东西吃啦!”

鼻子都没有好好嗅一嗅、分析一下,只是看了一眼——爪印往那边去了,跑到那棵灌木丛里去了——于是就跑到灌木丛跟前。

到那儿一看,雪里有一个小东西。灰色的毛,长着尾巴,在那里一动一动。小狐狸抓住它!嘎吱,一口咬了下去!

呸呸呸!……好臭啊,恶心死了!小狐狸吐出那个小兽,连忙跑开。还是赶紧吃几口雪吧……雪可以漱漱嘴。可是那味道实在太难闻。

早饭没吃成,还白白地咬死了一只小兽。

那个小兽不是什么老鼠,也不是田鼠,而是一只鼩鼱。

鼩鼱只是远处看着像老鼠,而到了跟前就很容易区分:鼩鼱的拱嘴像鸟喙一样凸出,弓背,食昆虫为主,与鼹鼠和刺猬是亲戚。有点文化水平的小兽都不会碰鼩鼱的,因为气味太可怕了,跟麝香一样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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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足迹

我们《森林报》记者在树下面找到一个爪印很长的足迹,真让他们有点害怕起来。足迹并不大,跟狐狸的差不多,但是爪尖又长又直,像铁钉子一样。要是被它在肚皮上抓一下,肠子都要被抓出来。

小心翼翼地顺着足迹走。走到一个大洞穴前,那里散落着一些小兽的毛发。看了看,毛发又直又硬,折不断,白色,但发梢带点儿黑色。人们常用它做毛笔。

记者一下就明白了——洞里面是一只獾。它总是愁眉苦脸,但并不是太可怕。它大概是趁着太阳出来的融雪天,跑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雪海之底

无论是对田里的小动物,还是森林里的野兽,没有比初冬少雪的季节更难熬的了。光秃秃的大地被冻得越来越硬,洞穴里也变得越来越冷。连鼹鼠都开始遭罪,它那像铁镐一样的尖爪也很难刨开冻得跟石头一样的硬土,更别说让老鼠、田鼠、伶鼬、白鼬去刨。

好在终于等来了大雪纷飞。雪花飘啊飘,再也不会化了。干燥的大雪汇成茫茫雪海,覆盖了整个大地。这茫茫雪海没到人的膝盖;而花尾榛鸡、黑琴鸡,甚至松鸡,钻进去都要被没过头顶。像田鼠、鼩鼱这些不冬眠的穴居小动物,从自己的地下庇护所钻出来,完全可以在雪海之底尽情奔跑。凶猛的伶鼬像一只小海豹一样,不知疲倦地在雪海里潜来潜去。跳出来一分钟,向四周望过去:会不会有一只花尾榛鸡从雪里钻出来呢?接着又潜回海底。藏在雪下,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一些鸟儿。

在雪海之底远比雪海之上暖和。冬天要命的刺骨寒风吹不到这里。厚厚的一层雪也隔开了外面的严寒。许多穴居类老鼠直接就把过冬巢穴建在雪海之下的地面上,就好像冬天的度假别墅一样。

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有一对短尾巴的田鼠夫妇,用地上的枯草和毛发在一个落满雪花的灌木树枝上架了个窝。微微的热气从里面冒出来。

厚厚的积雪下,这个暖和的窝里有几只光溜溜、还没睁开眼睛的小田鼠崽儿。它们刚刚出生!而外面可是零下二十摄氏度的严寒,冷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雪花四溅和得救的狍子

我们《森林报》记者遇到一处很难猜的“雪径”,猜了好长时间都没猜透。

左边是一行小小窄窄的兽蹄正常往前延伸。读懂不难——树林里有一头狍子经过,但它没嗅到危险临近。

突然,侧面出现很大的蹄印,而狍子的脚印开始跳跃。

这很清楚了。密林出来一匹狼发现了狍子,朝它猛扑过来,狍子拼命逃窜。

再往前,狼离狍子的脚印越来越近,这是狼快要追上狍子了。

两组脚印在一棵倒地的大树跟前完全汇合。看得出来,狍子刚一跳过这棵粗大的树干,狼紧随着也蹿了过来。

树干这边出现一个很大的深坑,到处都是塌下去和撒落开的雪,好像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在雪地里炸开一样。

打从这里开始,狍子的脚印跑这边,狼的脚印跑另一边。可是它们中间有一个巨大脚印,很像人光脚走路的脚印—不同的只是脚印上还有可怕的弯曲爪印。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雪地里哪里来的什么炸弹?新的可怕足迹又是谁的?为什么狍子和狼分两边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这些问题,我们记者冥思苦想了好久。

当最后终于弄明白这些巨大的带弯爪的脚印是谁的之后,所有的疑点均被顺势解开。

凭借自己的长腿飞一样轻松掠过那棵倒下的大树之后,狍子得以逃脱。而紧追不舍的狼也想跳过去,但身体一沉,轰隆一声从树干上摔进雪堆里,其实是四脚朝天地掉进了下面一个熊窝。熊窝刚好就在树干下面。

熊瞎子迷迷糊糊被吓了一跳,猛地跳起来。于是,雪块啊,冰块啊,周围的树枝什么的,跟炸开了花一样迸发,雪花四溅。熊瞎子嗖的一下跑进树林深处—熊很可能真以为猎人来打它呢。

遇到这么一个吓人的家伙,一头栽进雪里的那匹狼早把狍子给忘了,四爪并用,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而狍子呢,也早跑得没影儿啦。

冬6

雪下的鸟群

一只兔子在沼泽地出没。它从一个草墩跳到一个草墩,又跳到另一个草墩,只听“扑通”一声,一下陷进了雪里,雪没到了它耳朵那里。

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因为它的脚边有个什么东西在动。与此同时,一群白色的雷鸟伴随一阵很响的翅膀扑闪声从兔子身旁的雪堆飞出来。吓得要死的兔子赶紧往前跑进了森林。

原来,沼泽地的雪下面生活着一大群白色的雷鸟。通常白天它们飞出来散散步,挖一些沼泽里剩下的红莓苔子浆果吃。吃得差不多了,又回到雪堆里。

雪里,它们又暖和又安全。躲在雪里头谁还能发现它们?

冬7

冬天的一个正午

一月,一个出太阳的正午,被大雪掩埋的森林里鸦雀无声。洞穴里面,只有熊主人自己一个在睡大觉。它的头顶,悬吊的厚雪压弯了灌木丛和树木,令人想起众多神话故事里的宫殿拱门、空中走廊、露台、窗户以及别出心裁的尖屋顶阁楼。这一切闪闪发亮,数不清的雪花亮晶晶地闪耀,如散落一地的钻石。

从地下还跑出来一只小鹪鹩,喙如锥,翘着尾巴。它振翅一飞,就飞上云杉树顶。它啼啭时那悦耳的颤音响彻整个树林。

正在这时,巨大的雪宫殿下面的地窖小窗户上,突然露出不知道是谁的一双浑浊的绿眼睛……难道是春天提前来了吗?

原来是地窖主人——熊的眼睛。一般在自己洞穴里躺着看得到外面的位置,熊会保留一个小窗口,森林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春天没来,钻石大殿里一切正常……窗户上绿眼睛消失不见了。

在冻得硬邦邦的树枝间扑腾了一阵子,小鹪鹩又潜回到雪帽子下面一个树桩,那里就是它暖和的过冬巢穴,用青苔和绒毛编成。 D1QnPwIiolB3H8D1yb+6I19yXRhDy5/yPcOmnO7NaF6zYgUt8cv2tbPXFTpxUd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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