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井田”几个字也许是错的,我只是把他称为“久井田先生”。他是我出生的家那边的一个派送牛奶的人,同时是一个今天已经为数不多的社会主义者。这位久井田先生告诉我社会主义的信条,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些东西没有渗入我的血肉。而我对日俄战争中的反战论者不抱恶意,的确是久井田先生的影响。
久井田先生五六年前突然来访,我跟他以大人的方式谈论社会主义仅此一次。(之后不到几个月,他冻死在天城山的雪中。)但是,与谈论社会主义相比,我对他的狱中生活更感兴趣。
“在夏目先生 的《行人》里,有个地方写一男一女去了和歌之浦,他们没心思吃饭,把饭菜撤下了吧?我在牢里读到这里,感觉太可惜了。”
他露出亲切的笑容,也说到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