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历史潮流,它是现代政治文明发展的永恒命题。如何谋求和积累更多的现代化要素,以实现国家整体现代化,是当今世界任何一个执政党和政治家都必须反复思索的大事件。在改革开放40多年的宏大历史叙事中,“共青团改革”是不可忽略的篇章。一方面,共青团改革紧跟国家改革开放的脚步,现代国家构建推进到哪里,共青团改革就跟进到哪里,两者结构性联动、整体性推进;另一方面,共青团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一极,共青团改革不仅有其自身的特殊逻辑和方法论,同时也映射着执政党国家治理的理念变迁和技术变革,无疑是当代中国现代化历史叙事的生动注脚。
历史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共存的。中国共产党一方面以革命逻辑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现代国家;另一方面也构建起独立于政党体系以外的、完全不同于小农经济时代的新的社会权力结构和执政生态。在全面掌握国家政权的条件下,中国共产党必须完成从传统社会的革命逻辑向现代国家的执政逻辑转型,以更好适应现代化强国建设和执政党自身建设的现实需要。如果把国家现代化比喻为一首交响曲,共青团改革就是其中的一节美妙旋律,时而曲调急促,体现爆发力,时而绵延回荡,充满想象空间。
第一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的共青团体制改革。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正式进入以执政党主导推进的市场化改革时期,计划经济体制逐渐被商品经济所取代,以“单位制”为主体的传统社会权力关系逐渐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社会的自主性生长和公民意识的充分张扬。80年代的经济体制改革,不仅具有解放和发展生活生产力、解决人民群众基本温饱问题的“物质意义”,更对“政党—国家”关系和国家治理体制变革产生深刻影响。经济体制改革对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制度性逻辑产生强烈外部性刺激,因此,具有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政治意义。伴随经济体制改革深入推进,党和国家政治体制改革也在1987年党的十三大上被正式提出,强调要划清党组织与群团组织之间的界限,群团组织应遵循所联系群众的实际特点独立自主地开展工作,更好地代表所代表联系群众的具体利益。
根据政治体制改革总部署,1988年5月,共青团十二大提出未来一段时期要“积极稳妥搞好共青团体制改革”,强调共青团体制改革“应着重围绕扩大团内民主、改革组织制度、克服行政化倾向、转变活动方式、增强基层活力、参与民主政治等方面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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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8月,共青团中央印发了经党中央书记处原则同意的《关于共青团体制改革的基本设想》,这是对团的十二大关于共青团体制改革思路的展开和细化。根据团中央设想,共青团体制改革包括以下内容。(1)明确共青团社会职能。即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践中锻炼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一代新人,发挥党的助手和后备军作用;参与社会协商对话、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承担政府委托的有关青年工作事务,指导和帮助青联、学联等青少年组织开展工作,发挥党和政府联系青年群众的桥梁和纽带作用;代表和维护青年的具体利益,全心全意为青年服务,发挥青年利益的社会代表作用。(2)更好地代表和维护青年的具体利益。即带领青年在为社会创造财富的同时,改善自己的物质文化生活;促进青年全面发展;及时了解和反映青年的愿望,使国家立法和行政部门充分考虑到青年的具体利益;在青年的具体利益、合理要求与政府、行政方面发生矛盾的时候,应该作为青年的代表与政府、行政部门协商,推动问题的解决;为青年当事人提供或寻求法律帮助;同危害青年的不良现象和违法行为作斗争,保护青年的健康成长;努力为团员的进步和成长创造良好条件,帮助团员解决实际困难。(3)参与社会协商对话。即建立协商对话制度,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重大步骤。积极参与社会协商对话,应当成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共青团的一项经常性工作。(4)改革团的组织制度。即要根据团的性质、特点进行,注重内部民主机制的形成,增强组织的战斗力。(5)改革团的干部人事制度。即团的干部人事制度改革要克服行政化倾向,实行选举制、任期制和聘任制,创造有利于优秀人才脱颖而出的环境,使团的工作岗位真正成为有志青年施展才干的舞台。(6)建立民主决策和民主监督机制。即要加强团的工作决策的民主化和科学化,建立团内民主监督机制,把共青团建设成为学习和实践社会主义民主的学校。(7)转变活动方式,放开搞活基层。即要焕发基层团组织活力,使基层团组织在贯彻团的决议、实现团的任务的前提下,逐步做到“干部自选、工作自主、活动自决”。(8)扩大团的活动经费来源。即共青团的经费应多渠道筹集,在保持现有行政拨款的同时,逐步扩大自筹经费的比重。(9)理顺共青团与社会各方面的关系,确定共青团组织的法律地位。
1989年12月,中共中央印发《关于加强和改善党对工会、共青团、妇联工作领导的通知》,对党团关系、共青团职能定位、共青团在思想政治教育和社会事务管理中的作用、共青团自身建设等方面提出新要求,共青团体制改革在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下继续推进。
第二阶段是20世纪90年代的共青团机构改革。此时的中国共产党对改革开放的规律、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规律、市场化条件下共产党执政的规律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作为改革开放战略的“压舱石”,经济体制改革在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后再次被激活和放大,并且充分吸收了20世纪80年代经济体制改革的经验教训和学术界的研究成果。
1992年,党的十四大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意味着中国共产党主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模式更加完备和成熟。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是市场经济的核心支撑要素,这就要求执政党理顺市场与公共权力机关的边界,规范党政机构的权力运行机制,使政治发展与经济发展彼此匹配、相互支撑。
为此,1993年党的十四届二中全会通过《关于党政机构改革的方案》,对党政机关和群团组织提出转变职能、理顺关系、精简高效的改革要求。1993年5月,团的十三大报告强调,“团的改革是推动团的建设的必要条件,必须以改革的精神加强团的建设”
,而机关机构改革正是此时共青团改革的重要切入点。团中央机关根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需要,在内设机构改革上,进一步突出共青团的社会职能,撤销“研究室”,增设“实业发展部”和“权益部”。这次团中央机构改革,对于优化共青团的权力配置,理顺共青团系统内部的青年工作机制和流程,强化共青团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的社会支柱作用,具有重要意义。
进入21世纪以后,在政府职能改革和群团机关机构改革的共同驱动下,共青团改革再次被纳入党中央决策议程之中,共青团在改革中也深化对自身组织建设规律的认识,这是共青团改革的第三个阶段。伴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社会主义法制的发展和完善,必然要求政府机构和群团组织形成既适应市场化改革的需要,又能够有效代表和维护所联系群众的切身利益,同时与党和国家政治运行体制稳定衔接的组织框架和运行机制,群团机关机构改革的必要性和紧迫性进一步凸显。
1998年,党的十五届二中全会明确机构改革的重大意义,“机构改革,是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客观要求,是密切党和政府与人民群众联系的迫切需要,是党和国家领导制度改革的一项重要任务,也是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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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对工青妇等21个群众团体机关机构改革作出部署,提出完善领导和管理体制、理顺权责关系、改进运行机制、精简人员机构等具体要求。在推进机构改革的同时,创新基层组织建设也成为这一时期共青团改革的重点。
2003年,共青团十五届二次全会通过《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进程中共青团工作战略发展规划》,提出“坚持党建带团建,坚持以服务促建设、以服务求活跃……不断建立健全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相适应的共青团组织体系和运行机制”。
2004年,团中央十五届三次全会作出《关于进一步加强团的基层组织建设的决定》,强调要适应教育改革形势、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体制改革形势、城市基层管理改革需要等,合理调整基层团组织设置,不断扩大团组织对团员青年的有效覆盖。
2008年,团的十六大报告将“以改革创新精神推进团的建设”作为第八部分标题,科学提出了共青团组织建设的基本规律:“一个组织的总体功能在不同层级有不同要求,准确把握团的各级组织在履行职责中的工作侧重点,基层组织要特别强调对青年的吸引和凝聚”,强调要以走进青年为基本要求,大胆探索和创新共青团基层组织建设方式,激发共青团组织活力。
只有站在时代的高点上,才能把握历史运动的规律;只有从历史深处走来,才能看清楚共产党、共和国、共青团三者关系的演进逻辑,才能找到三者关系发展的历史路标。1949年,共青团在党的领导下,取得中国民主革命的伟大胜利,参与创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为国家政权的重要社会支柱;1978年,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序幕,以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为总体方略,一个全新的市场体系在国家体系基础上孕育形成;以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为标志,以全面深化改革为突破口,为适应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新要求,党的群团组织面临历史上最大规模、最高强度、最广领域的整体性、系统性改革重塑,共青团成为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由此可见,共青团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参与建构了现代国家;现代国家建构也在相当程度上拓展了共青团的成长空间,塑造了现代性的共青团组织形态、功能结构和价值文化,为共青团融入国家、市场和社会提供了更多机会和可能。这就是现代国家建构与共青团成长的历史辩证法。
一是政党与青年的辩证法,即党管青年的政治原则。“党管青年”正式提出于2017年,是党中央进行青年事务管理、制定青年公共政策的基本准则,它确定了党与青年的政治关系。随着现代国家建构的推进,党管青年原则的政治意涵将进一步拓展,其实现形式将进一步丰富。
二是青年与国家的辩证法。青年与生产力要素、科学技术要素、军事国防要素、意识形态要素一道,被纳入现代化强国建设的要素体系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青年一代的理想信念、精神状态、综合素质,是一个国家发展活力的重要体现,也是一个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因素。”
这表明国家对青年历史地位和发展规律认识的深化。
三是国家与共青团的辩证法。一方面,共青团改革是现代国家建构的必然命题;另一方面,现代国家建构实践为共青团现代性重塑提供了可复制的经验、方法和技术,同样,共青团现代性重塑的成功探索和实操方法也可以被吸纳到国家现代治理的工具箱和政策体系中。
四是历史与理论的辩证法,这是政治哲学层面上的辩证法。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共青团团结凝聚广大青年,汇聚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建设的强大合力,中国青年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生力军。党对共青团的全面领导、中国青年运动的发展、当代中国青年的创造性实践,为马克思主义青年观中国化时代化发展注入了强大动能。理论创新无不是建立在历史实践基础之上的,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青年工作的重要思想“把我们党对青年工作的规律性认识提升到了新的高度,为做好新时代青年工作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
,是马克思主义青年观的理论集成和中国表达。
群团工作是党通过群团组织开展的群众工作。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群团组织有四种类型。一是政治使命型群团组织,共青团是青年学习共产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学校,是典型的使命型群团组织。二是政策影响型群团组织,比如工会,在劳资矛盾调解、职工民主参与等方面发挥关键作用。三是公益服务型群团组织,如残疾人联合会。四是专业技术型群团组织,如中国科协、中国法学会等。群团组织是党实现群众动员、共识凝聚和社会整合的重要政治力量,“自觉接受党的领导、团结服务所联系群众、依法依章程开展工作相统一”
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群团发展道路的基本特征,是群团组织发展的基本原则。普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政党青年组织发展既要遵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群团发展道路的基本规定,也要考虑到共青团的工作实际、当代中国青年的群体特点、国家治理对共青团组织功能的需求结构等要素。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对新时代共青团发展的政治道路、政治定位、政治关系、政治领导等重大问题做了理论性、系统性、原创性阐释,深化了我们党对马克思主义政党青年组织建设的规律性认识。
道路就是方向,道路决定命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群团发展道路是马克思主义政党青年组织发展的根本政治道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群团发展道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群团工作领域的具体展开。这条道路是在党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工会发展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青年运动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的长期实践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符合我国国情和历史发展趋势。”
这一重要论述阐明了新时代共青团政治发展道路的三重规定性。一是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特征和最大制度优势,共青团必须在坚持党的领导这个根本问题上做到态度鲜明、立场坚定、毫不动摇,坚持党的领导制度、坚持党管青年原则是中国共青团的“最大政治”。二是把坚持党的领导、密切联系青年群众和依法依章程开展青年群众工作统一起来,把共青团工作的政治性与社会性统一起来,用党的强大政治感召力引领青年,用共青团服务青年发展的实际成效影响青年。三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青年运动方向,中国青年运动的方向、主题与中国青年的使命是一致的,即“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同人民一道,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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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定位揭示组织的性质和使命,影响甚至决定组织的结构和功能。共青团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先进青年的群团组织,是党的助手和后备军,这是共青团组织的根本政治定位,政治性是共青团的根本属性和组织底色。在党的群团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引用邓小平同志的告诫:“邓小平同志说,共青团犯一千条错误都没关系,但是有一条错误不能犯,就是脱离党的轨道。”
中国共青团必须毫不动摇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首先,这是由党团关系的历史逻辑所决定的。共产党缔造了共青团,共青团自成立之日起就自觉接受党的领导,“在中国青年运动的光辉历程中,共青团发扬‘党有号召,团有行动’的优良传统,为党争取青年人心、汇聚青年力量,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作出了积极贡献、发挥了重要作用”
。其次,这是由党的奋斗目标所决定的。共产主义是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奋斗目标。共产主义不是宗教意识形态,而是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运动,党必须把现实运动的阶段性和共产主义理想的长期性结合起来,团员青年是现实性力量和未来性力量的有机统一,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者也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这就意味着共青团具有嵌入党的信仰体系、目标体系、工作体系的天然优势,能够与执政党在政治使命维度上形成异体同构关系,在组织形态维度上形成结构性联动关系。最后,这是由共青团的政治职能所决定的。共青团是中国共产党进行组织吸纳和政治录用的重要载体,优秀共青团员经团组织推荐发展为青年党员,共青团员的政治觉悟、政治立场、政治方向、政治观念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党员发展质量,坚持党的领导是共青团同其他青年社会组织的显著区别,是衡量共青团工作“做得好不好的政治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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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青团是国家政权的重要社会支柱和国家治理体系的构成要素,新时代团的工作呈现出许多结构性特点,把握这些结构性关系是做好共青团工作的基础和前提。一是优化内部结构。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将共青团机关机构改革调整作为共青团改革的重要内容,优化团的领导机关部门设置和职能分工,建立分工协作、协同高效、反应迅速的领导体系、组织体系和权责体系;强化共青团对青年联合会、学生联合会(学生会、研究生会)的指导作用,加强共青团与少先队的组织衔接和工作联动。二是理顺外部结构。共青团是国家治理体系的组成部分,“国家治理体系是由众多子系统构成的复杂系统。这个系统的核心是中国共产党,党是领导一切的,人大、政府、政协、法院、检察院、军队,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各企事业单位,工会、共青团、妇联等群团组织,既各负其责,又相互配合,一个都不能少”
。理顺共青团工作的外部关系,就是要明晰共青团与各类国家治理主体之间的权责边界、工作机制和联动方式,一方面党中央将群团改革纳入党和国家机构改革的总体方案,“促进党政机构同群团组织功能有机衔接,支持和鼓励群团组织承担适合其承担的公共职能”
;另一方面构建以共青团组织为协调主体的青年工作联系会议机制,增强共青团在青年政策、青年事务和青年公共服务等方面的统筹权、决策权、提议权和话语权。
共青团为厚植党长期执政的青年群众基础,推进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青年化、大众化作出了重要贡献。与此同时也要看到,当前共青团工作还存在一些短板和不足,比如,有的地方党委和政府对共青团工作重视不够,对青年成长发展规律缺乏深入研究,基层团组织还存在基础薄弱、覆盖不全、能力不强、资源供给不足等问题,团的活动方式和载体比较单一,对青年吸引力、号召力和影响力相对有限等。要破解上述问题,推动新时代共青团事业高质量发展,必须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以党的领导的强大后盾破解“四化”难题,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党的群团工作做得好不好,关键在党的领导。各级党委必须从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出发,切实加强和改进对党的群团工作的领导。”
一是完善党委领导共青团的工作格局,严格落实党建带团建制度,将共青团建设作为党委党的建设年度考核的评价指标。二是坚持走群众路线,团的干部要俯下身子同青年交朋友、结对子,建立团干部联系青年的常态化机制,“如果不能深入广大青年,自说自话,自拉自唱,工作是很难做好的”
。三是帮助基层团组织解决实际困难,“重点解决好群团工作缺资源、缺手段特别是基层力量严重薄弱的问题,在阵地建设、项目筹划、资源使用、力量调配等方面整合联动”
。四是将共青团工作的原则性和灵活性统一起来,“要给群团组织留出创造性开展工作的空间”
。共青团不是党政机关,不能用管理党政机关的方法来管理共青团,要充分考虑共青团的组织特性,照顾不同领域青年群众的多层次、多样化需求结构,改进党领导共青团的方式方法,创造条件支持共青团自主灵活开展青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