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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孙飞的事儿后，秦羽就和胖头陀去了医院看赵霸虎。
经过手术，赵霸虎和齐海龙被挑断的手筋脚筋都接上了，后续靠中药疗养，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如此，秦羽才放心离开，离开之前，他瞥了一眼胖头陀，道，“以后，你就纳入二十六堂。”
“大佬，这是…”胖头陀一时不解。
“胖爷，少主的意思是你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以后你跟我混！”赵霸虎咧嘴笑道。
“谢谢大佬！”
胖头陀激动无比。
秦羽离开后，去了趟集团，在办公室见到了顾倾城，后者伏案正在忙些什么，不过还是抬了下眼皮，问，“赵霸虎的伤怎么样了？”
“手术完基本就没事儿了。”
“那就好。”顾倾城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你等下我，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儿，我们去趟商超，买点东西，后面我会闲下来几天，去下江南，得去看下你干妈，要不然她该以为我不懂事儿了。”
毕竟有好几次机会，她都能去拜访拜访的，结果她都没去，指不定人家该说自己高冷装大牌了。
“还有，顺便买点补品，去江南之前再去看下赵霸虎。”
顾倾城计划的妥妥当当。
俨然把自己当成女主人风范了。
“嗯，好。”
秦羽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去江南看下干妈也好。
之前干妈虽然来了东海，但统共几天下来，他都没跟干妈见过几次面，聊过几次天。
多走动走动，也好。
顺便也能从干妈那里多了解一下父母的过去，说不定能推测出他们的消息。
另外一边，胖头陀一直在医院陪着赵霸虎。
赵霸虎虽然躺在床上，也忙的飞起，抱着电脑疯狂敲打。
“胖爷，我待会整理出来一份测试题，你写一下，写完交给我。”
“另外，后面你给我整理下你的生涯资料，也给我一下，这个需要给主殿审核。”
赵霸虎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给胖头陀说道。
而他对胖头陀的称呼，已经从胖子变成胖爷了。
无他。
因为胖头陀杀孙飞的人时，录了视频给赵霸虎看，看完后，赵霸虎一口一个胖爷叫了。
“虎爷，又是测试题，又是生涯资料的，这是干什么？”胖头陀皱了皱眉。
测试题什么的无所谓，生涯资料就意味着要把过去发生在身上的事儿，全都交代出来。
这是他的秘密，同时也是难以揭开的伤疤。
“想要成为龙殿的正式人员，就要经过这些流程。”赵霸虎耸耸肩，道，“放心，这些东西都是保密的，除了我和审查员外，别人不会知道。”
“行…吧。”
胖头陀嘴角抽抽。
尼玛。
有种参加黑涩会还要政审的感觉。
说话间，赵霸虎先把测试题发到了胖头陀手机上。
后者点开，看着第一题，就眉头紧皱。
【堂主和你妈同时掉进了河里，你先救谁】
【堂主给你十块钱让你去买华子，你怎么办】
【八殿十八堂的二十六个首领，你最看好哪一个】
…
胖头陀陷入了沉思。
久久之后，他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正一本正经敲着电脑的赵霸虎，心里有一万头草拟吗在奔腾。
这是龙殿的测试题，还是你赵霸虎的测试题？
胖头陀捏着鼻子全都给填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胖头陀把他的生涯资料，整理好拿给了赵霸虎。
赵霸虎漫不经心的看着资料，当看到什么时，不由吓了一跳，“胖爷，你还有千人屠这个封号呢？”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胖头陀点了点头。
“胖爷，你还有侄女呢？长这么漂亮？还是剑桥的大学生呢？胖爷，看不出来啊。”赵霸虎又露出惊讶的神色。
“赵霸虎，你有完没完了？”
胖头陀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悦的哼道，“登记就登记，说这么多作甚？成心揭老子的伤疤是吧？”
“胖爷，你别生气别生气。”赵霸虎一开始还很无语和疑惑，不就是看着资料说了两句，用得着这么激动么？
但当看完所有内容后，赵霸虎眉头彻底紧皱。
资料上写着，胖头陀原名李世宗，四十五岁，十几年前，满门五十多人一夜被杀…
“既然你开了头，那今天就坐下来聊聊过去。”
本来不想提的，可赵霸虎三言两语，彻底勾起了胖头陀痛苦的回忆。
与其埋藏心底，不如今日索性找个人倾诉。
胖头陀关上了病房门，拉了个凳子坐在了旁边，他靠在那里，点了根烟，深吸一口。
缭绕的烟雾弥漫双眼。
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叫李世宗，瘦头陀也就是我弟弟叫李世仁。”
“我们有一家国民企业，家底有个千百亿，原本我们家也是很幸福的，直到有一天，有个二代创业看中了我家的产业。”
“他要花一块钱拿下我们价值数千亿的资产，我们拒绝了。”
“拒绝的代价就是，我父亲，我爷爷因为‘贪污行贿’双双跳楼！”
……
说到这里，胖头陀沉默了，他眸子深处，血色火焰在跳动，嗜血杀意在狂涌。
“为何不报官？”赵霸虎问。
“哈哈，虎爷，你也是刀口舔血的人，你问我为何不报官？我告诉你，我报了！”
“可又怎样？结果就是，我李家上下五十八口人，一夜之间葬身火海，我和弟弟从火海中爬了出来，才捡回两条烂命！”
“哪怕如此，我们依旧没有放弃，上访，报官，为期数年的奔走！甚至捅到了京都上天。”
“可得到了一个什么结果你知道吗？”
“我和弟弟被判五年牢狱之灾，同时判对方把企业还给我们！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就此莫再相互纠缠！”
“公平吧？看似公平吧？”
“可我李家几十口人的性命谁来还？谁在乎？”
“他们不在乎，没人在乎！”
“后来我明白。羊圈的两只羊打架，你只会两个都抽半死，谁对谁错你不在乎，你要的只是羊圈安静。”
“可我们不服！”
“我们要复仇！”
“我们要惩戒！”
“我们要血债血偿！”
“于是出狱的那一天，我和弟弟变卖了一切家产，以信托的方式存到海外，供因海外留学而唯一存活的侄女使用。”
“之后几年，我们走遍大江南北，闯过地狱深渊，终于在苗林深处学得大本事。”
“用毒，种蛊，降头，我们全都修炼。”
“我和弟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就是因为我们以身试毒，以身试蛊，才成现在这个鬼样。”
“以前的我们，也很帅的。”
“……”
如果罪恶得不到惩戒，那就化身恶魔不可耻。
“那一天，我们学成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