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感觉被爱的人比那些觉得不被爱的人有可能拥有更健康的心脏,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它将真正的科学置于我们所知道的事情背后:爱是所有情感中最健康的情感。爱在信任、快乐和同情心的层面上维持着生命,这是其他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来自印度的伟大诗人泰戈尔宣称,爱不仅仅是一种情感,更是一种宇宙力量。一个孩子最残酷的命运是在一个无爱的家庭中长大,正如下面的故事深刻阐述的那样。
帕特里克今年刚刚三十出头,他不相信自己小时候受到过感情伤害。他只知道当母亲说爱他时,他不能指望得到她的拥抱,甚至是碰他一下。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觉得母亲一直那么遥远。
帕特里克回忆说:“我五岁的时候为了做扁桃体手术住进了医院。那天是情人节,我和病房里的其他孩子在一起。他们的母亲带着卡片和糖果来了,但我的母亲没有出现。不过那是个有趣的经历。我记得自己把脸转向墙壁,用枕头捂住耳朵,这样我就听不到其他孩子和他们妈妈的声音了。我怀恨在心多年,然后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一天,我和妈妈正在吃午饭,我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便问她那时候为什么不来医院看我,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她告诉我,那天她来得有点晚,探视时间已经开始了,发现我蜷缩在床上哭泣。她说她安慰了我,但那部分我不记得了,只在心里留下了孤独和被遗忘的感觉。”
正如许多心理学家证明的,幼儿对自己的成长形成了强大的信念,但这些信念却并不总是与事实相符。医学界花了很长时间才不再相信,只有通过医学测试和诊断来衡量的事实才是健康的唯一组成部分。信念很重要,即使这些信念完全是主观的——我们都相信自己讲给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从父母在我们童年时发出的信息开始。
帕特里克的父母给他传递了一条信息,那就是他凡事只能靠自己。由于他们的冷漠无情,所以才会把这当作是正常的事情。但孩子们需要感受到与充满爱心和保护欲望的父母的紧密联系。这是数百万年前进化过来的特征。在一个著名的实验中,小猴子和猴妈妈被迫分开,小猴子很快就在行为方面表现出不安、焦虑和缺乏安全感。当给了小猴子们一个用金属丝网制成的假妈妈,并在假妈妈躯干周围垫上垫子时,小猴子们立即爬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以获得安慰。
对我们人类来说,即使我们有更高的能力去适应最恶劣的环境,但不良的关系也同样具有毁灭性的影响。在帕特里克的案例中,相信自己凡事只能靠自己导致了他心理上所谓的“松散的依恋”。用外行的话说,他并没有感到安全、有价值和受到保护。在他的心目中,不管是真是假,如果他有了麻烦,是没有人会来帮助他的。这是一个夸张的黑白概念——毫无疑问,他的父母听到这个会感到震惊——但孩子们基于不可磨灭的情感体验而产生的想法往往就是这样。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很幸运,”帕特里克淡淡地笑着回忆道,“在独立方面我很擅长。每个人都在评论我,说我在七八岁时就已经表现得像个小大人了。我很以之为傲。我之所以获得了巨大的成就,是因为成年人就是这么做的,而且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他十几岁开始约会时,帕特里克并没有填补他内心的空白,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事实上,他对接近某人这样的事情感到陌生。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坚信自己必须照顾自己,他去约会主要是出于不断增长的性冲动。女孩们对此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如果她们开始想要更进一步,当这段关系接近正轨时,帕特里克就会找借口挑起一场争斗,或者对女孩子表现得非常冷淡,致使那个困惑而又受伤的女孩离他而去。
当他在大学里学习计算机科学时,帕特里克自我孤立的情感已经根深蒂固了,当然他照顾自己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他没有意识到:他照顾好自己是因为他不相信别人会照顾他。他缺少培养、保护爱的榜样。
故事本可以到此为止。幸运的是,故事并没有这样结束。在研究生院,他遇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帕特里克完全理性的世界观与一见钟情的爱情起了冲突。
“说实话,”他说,“我之前觉得一见钟情这些话只是陈词滥调。第一次见到弗兰时,她正在和朋友们聊天。我只在一旁注视了她一秒钟,但瞬间就被她吸引住了。我对她有些感觉。我鼓起勇气向她做了自我介绍。她微笑着,对我很友好。什么也没发生,但我到家之后满脑子里都是弗兰这个女孩儿。
“她同意和我出去约会,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我毫无预兆地变成了恋爱中的傻瓜。如果她计划有变而不能见我,我会感觉像要死了一样。我每天都恨不得掐自己一下以确信这是真的——我爱上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毫无疑问世上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发生,也有大量证据表明爱情会产生强大的生理变化,但整个现象仍然是神秘的。神经活动的化学变化是否意味着帕特里克的大脑坠入爱河,或者说他本身坠入爱河了?在全系统方法中,两者是不可分割的。而在疗愈方面,有一些深层次的问题跨越了身心的界限:
爱是如何促进身体健康的?爱为什么能促进身体健康?
当迷恋变成永恒的爱,这对我们的幸福又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爱变得足够深,它会为更高的意识打开大门吗?
人类经验证明,爱在所有这些领域都有独特的力量,如果我们深入调查,就能找到问题的答案。
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在这个时代这种压倒性的经历,一种改变某人整个存在的经历,被解释为生物化学。虽然人们可以采用复杂的脑部扫描和测量激素水平等研究方法,但是仍然缺少对坠入爱河意义的研究。这个意义包罗万象,就我们所用的术语来说,爱是一个全系统事件。研究表明冠状动脉对爱或者说缺乏爱的反应,只是冰山之一角。我们在遗传水平上有着深刻的进化印记。引用心理学家芭芭拉·弗雷德里克森的话:“在我们大脑的某个地方,我们携带着一张标满爱意的地图。它是我们母亲的臂弯,我们最好的朋友的手,我们爱人的拥抱。当我们孤独的时候,我们把这些都埋在自己的内心。只要想到万一我们跌倒了,这些东西就会支撑着我们,我们就能得到一种平和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即使独自一人,静静地、被动地坐着,他也不是真正的孤独。在他心里,携带着一张从婴儿时期就经历过的所有爱意构成的地图。这也是一个全系统现象。一段爱意中的每一刻,都是一个微小的片段,随着它的变化和移动而被融入整个地图中。
如果想要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在阅读以下语句时选出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答案:
我妈妈很爱我。 是的 不是
我很高兴我父亲回来了。 是的 不是
我相信我现在状态很好。 是的 不是
我现在的人际关系很好。 是的 不是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是的 不是
我喜欢情绪化。 是的 不是
我倾向于展示我的感受。 是的 不是
其他人相信我是安全的。 是的 不是
我是一个养育者。 是的 不是
我有自我归属感。 不是
对于这些陈述不存在正确或错误的回答。但如果能不假思索地快速回答,给出你认为是“正确”的答案,你的回答就直接来自你心里爱和关系的地图。你可能会对你的反应感到高兴或震惊,而且我们将向你展示如何多方面地改善你内心的地图。在这里,你只需意识到一个可能从未想过的内在形象(不是偶然的,而是“你是谁”的故事,这个故事涉及你的全部)是如何影响你的。
全系统方法可以预测有爱或者缺乏爱产生的多种影响,而且也确实如此。在生物化学方面,当某人坠入爱河时,他或她就会发生一些重大的变化。大脑中的多巴胺和5-羟色胺等神经化学物质水平会上升,而皮质醇和促卵泡激素等激素水平也随之上升。这是坠入爱河最早的变化,讽刺的是,后两个是由两性之间的性冲动所引起的压力。换句话说,为什么浪漫的爱情会带来快乐和痛苦?因为这是有化学基础的。莎士比亚在《仲夏夜之梦》中用一句名言“真爱之路从不平坦”直观地揭示了一个神经科学的事实。更有趣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男性体内的睾丸激素水平下降,女性体内的睾丸激素水平上升,从而导致男女性情的变化,这使得丈夫与妻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性情更加相似。
更深远的是爱对疗愈效果可能产生影响。免疫系统运作得好坏是一个关键因素,而且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情绪会改变免疫系统。贾妮丝·基科尔·格拉泽博士和罗纳德·格拉泽博士对结婚时间平均长达42年的夫妇们进行研究,发现那些经常争吵的夫妇免疫反应下降。如果这一发现是对老年婚姻的悲哀定论,那么类似的论据随即应运而生。一项对正在蜜月期夫妇的研究表明,当受邀讨论婚姻问题时,那些表现出敌意和消极行为的新婚夫妇的免疫反应会降低。
到现在为止,读到这里,你不会再对身体因积极情绪或消极情绪产生的反应而感到吃惊,但这种反应的速度可能让你感到惊讶。哈佛大学心理学家大卫·麦克莱兰和他的团队进行了一项开创性的研究,要求学生观看一部关于特蕾莎修女在加尔各答贫民窟工作的电影,特蕾莎修女因照顾最贫困地区的被遗弃儿童而闻名于世。(作为对照,第二组学生观看了另一个主题的中性纪录片。)平均来说,观看特蕾莎修女电影的学生当场显示抗体水平增加,同时诸如血压下降等应激措施减少。
这一发现让人印象深刻,因为它展示了身体在此时此地对情感体验的反应,但麦克莱兰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学生中的一些人在观看特蕾莎修女的善行时,免疫反应却下降呢?作为后续研究,所有最初的研究小组都观察了一张一对夫妇坐在河边长凳上的照片。当被要求写关于这对夫妇的故事时,一些学生形容他们是相爱、互助和尊重对方的;而另一些学生则写了非常不同的故事,在故事中,这对夫妇是不快乐的、掌控欲强烈的和喜欢欺骗的。在第一项研究中,免疫反应下降幅度最大的学生恰好是那些在后续研究中写了负面报道的学生。这意味深长:我们内心根深蒂固的想法最终决定了情爱关系的具体内涵,即使这些想法与事实不符。相反,他们把自己的解释强加了进去。
回到帕特里克,他和弗兰进入了浪漫爱情的第一阶段——迷恋,这种状态下,关于爱的一切都是如此强大,以至于现实情况都为之发生了变化。你的爱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你快乐得好像在天堂一样。在爱的魔咒下,整个世界看起来更加光明,身边也包围着许多美妙的人,对一个严格的理性主义者来说,这些都是幻想。事实上,迷恋是暂时的,迷恋的陶醉会消退,如果幸运的话,它会让路给更稳定的爱情阶段。在这些后期阶段里,其他的神经化学物质,如内啡肽(天然鸦片剂)、催产素和加压素,会随着恋人的反复无常而遵循可预期的模式。但是坠入爱河仅仅是一系列化学反应吗?
理性主义者没有考虑到一个重要的因素。坠入爱河让我们接触到真实的自我,从而对生活有了更现实的看法。我们偶然而暂时地陷入了一种被伟大的神秘主义诗人所推崇的扩展意识状态中,他们将人类冲动的爱与神圣的爱联系了起来。波斯诗人鲁米欢欣鼓舞:
天哪,我发现了爱!
多么奇妙,多么美好,多么美丽!
…………
我致敬
向引起和激发整个宇宙的激情
以及它所包含的一切。
毫无疑问,爱可以扩展到更高的维度,在那里整个人以最深刻的方式得到疗愈。身体和心灵之间的联系是不可否认的,在日常恋爱中也是如此。无论在何处感受到爱,以下体验都与之有关:
· 感觉焕然一新
· 内心层面的结合
· 感觉受到了被保护,有安全感
· 快乐、兴奋和振奋的情绪
· 更开放的心胸,将同情和怜悯延及他人
· 感觉身体变得轻盈
· 感觉到能量或光通过身体
神圣的爱所描述的情况和第一次发现爱的帕特里克的情况没有区别。他和弗兰的关系维持了不到一年,就像每个经历过迷恋阶段的人一样,他们有着不同的自我需求。在协调“我(主格)、我(宾格)和我的(所有格)”的要求时,如果还是沉溺于爱情本身,那么就会给爱情带来挑战。但是帕特里克学到了他一生中最宝贵的一课——他是讨人喜欢的,他也有爱别人的能力。
人类不是生物机器人。我们是为了追求人生意义而活,为了每一次经历的个人价值而活。身体代谢我们的经历,并将信息发送到每一个细胞,而心灵在它自己的领域,从感觉、形象、思想的角度处理我们的经历。没有什么东西能像人的心脏那样拥有融合爱与非爱的全系统效应,因此我们不能仅仅把它当成一个身体器官来对待。
心脏提供了一个最好的例子,来说明全系统方法为何是最有意义的。心脏方面的疾病是美国男性和女性死亡的主要原因,这使得心脏病成为疗愈生活方式的主要目标。我们的心对情绪和身体的感觉非常敏感,对我们所有的选择几乎无所不知。然而很少有人真正意识到这一点。
在没有感到胸痛等令人担忧的症状之前,人们是不可能会考虑心脏健康的,对他们而言心脏健康就是在健身房做有氧运动。而其他疾病,比如乳腺癌,则会吸引更多的人关注,特别是在女性群体中产生更大的恐惧。但从统计上看,这种看法并不符合实际情况。美国女性每年总死亡人数中,死于乳腺癌的占1/31,死于心脏病的占1/3。抑郁和焦虑与诱发心脏病的风险增加有关。相反,积极的情绪水平越高,则心脏病发作的风险越低。保持心脏健康很重要。但在我们全系统方法中,身体器官只是故事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则与人的态度和观点有关。
即使有人认为纯生理方法已经足够,针对这个方法的另一面依旧没有研究透彻。例如,20世纪50年代初,有一项关于在朝鲜战争中负伤的年轻士兵心脏的研究。美国刚刚意识到一种流行的心脏病正在折磨着40~60岁的男人。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些男性过早心脏病发作的惊人增长。当时还未流行主要归咎于胆固醇的说法,也没有降胆固醇的他汀类药物来预防心脏病。
在这种令人困惑的环境下,年轻士兵的心脏给人们讲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中有很高比例的人显示有相当多的斑块阻塞了冠状动脉。斑块是一种硬化的脂肪,与矿物质和结块的血液混合之后,可以切断心脏自身的氧气供应。当动脉被堵死时,心肌就会发生抽搐,进而导致全面的心脏病发作。据推测,斑块的形成需要几十年时间,这个过程逐渐增加了心力衰竭的风险。
然而,这些都是才二十多岁的男性,他们的动脉有的却像患有心脏病的老年男性一样阻塞严重。为什么会这样呢?同样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心脏要等到一个男人到四十岁时才发病呢?这些问题至今仍然没有答案。动脉斑块与所有可能导致它的因素之间的关系极其复杂,包括饮食、血脂、压力、遗传学和冠状动脉血管壁的微观变化。
最明显的事实是,无论是士兵还是给他们做体检的医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像血管造影这样的复杂检测是在未来几十年之后才出现的)。与心脏病相关的典型胸痛,即心绞痛,通常出现在病症后期,而且也有可能在无疼痛的情况下阻塞动脉——这种情况下的心脏病发作是非常突然的。不管疼痛存在与否,我们都需要遵循一种疗愈的生活方式。
即使有这么多悬而未决的问题,一旦被诊断出心脏病,经过与心脏病专家的短暂交谈和一系列的测试之后,典型的第一步就是给患者开处方药,以对抗高胆固醇或高血压。改变生活方式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有时甚至提都不提。患者追求节食和锻炼的动机起初并不强烈。一辈子所形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如果病人的病情继续恶化,那么就需要实施某种外科手术了。最受欢迎的两种干预措施是血管成形术和冠状动脉搭桥术。血管成形术是一个“最简单”的对介入治疗的简略描述,这个手术在美国每年施行超过60万次。
血管成形术: 弊大于利吗?
什么是血管成形术?血管成形术是将一个小气球插入阻塞的心脏动脉中进行扩张。该理论认为,通过开放的动脉,血液可以更顺畅地流向心脏,从而降低心脏病发作的风险。这种手术通常使用金属丝网支架(一种短而窄的管子)以保持动脉开放。血管成形术的风险相对较低,推动了从1986年的13.3万例手术到21世纪的每年100多万例手术的巨大增长,形成了今天包括心脏搭桥手术在内的1000亿美元的产业。然而,和所有外科手术一样,血管成形术也有利有弊。
优点:这种干预对生理影响并不严重,只需要一根小金属丝,气球通过金属丝滑入动脉。很多时候人们别无选择,只能在心脏病发作后进行这种手术以求活下去。
血管成形术很快就能完成,而且患者不会有太多异常感受。
在医院观察一晚后,患者很快就康复了。大多数患者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方式。
血管成形术的主要目的是通过缓解胸痛或针对焦虑而提供心理纾解,使心脏病患者感觉更好。这种目的一般都能达到。
缺点:血管成形术不能从根本上治愈这种疾病,手术不得不反复进行,支架也需要定期更换。
预期寿命的显著延长通常不具有代表性,特别是在老年患者中。(在极端情况下,最近心脏病发作的患者是特殊例外)20世纪90年代早期,首次血管成形术的临床试验显示,与药物治疗相比,选择血管成形术没有任何优势。
严重的直接风险是动脉斑块可能被气球清除,而这可能在手术中致使1%~2%的病人心脏病发作(或者如果支架被放置在颈部阻塞的颈动脉中,则可能导致脑卒中)。如果气球充气过多,动脉就会破裂,同时也会存在感染的可能性。
血管成形术花费颇高,而且费用相差很大。花费往往与结果不成正比。2008年美国心脏协会(AHA)年会上发表的一份报告总结说,血管成形术缓解了一些心脏病患者的胸痛,但“作为常规的初步治疗策略,其成本通常不能被大多数人所接受”。尽管有此结论,每年仍有100多万美国人接受心脏支架治疗。
一种更为严重的干预措施——心脏搭桥手术,是在进行心脏手术的同时让病人使用外泵维持循环。这增加了血管成形术的风险,而且成本更高。手术可能带来的典型性危害有:
· 心脏搭桥手术对病人来说更痛苦,而且患者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除了主要冠状动脉严重阻塞的特殊病例之外,实施这样的手术并不能显著延长寿命。
· 即便如此,由于很少有患者听从改善生活方式的建议,斑块可能在几个月内开始损伤移植血管(1960年第一个成功接受搭桥手术的病人,其心绞痛症状仅缓解了一年)。
· 该手术的发明者错误地预测,搭桥手术将是一种罕见的干预措施,对心脏衰竭迫在眉睫的患者大有裨益。然而,目前美国每年进行的冠状动脉搭桥手术超过50万例。
在许多涉及血管成形术和心脏搭桥手术的缺点中,最突出的一个是:疾病没有从根本上被治愈。20世纪80年代,哈佛医学院院长奥尼什博士的开创性研究最终表明,生活方式得到积极的改变不仅能预防心脏病,还能治愈心脏病。奥尼什的饮食、锻炼、冥想和减压计划,当时被认为是革命性的,它真正地疏通了阻塞的冠状动脉,这是所有逆转心脏病方法中的第一个成功案例。
以生活方式为基础的疗法仍然是唯一被证实的逆转高危心脏病人群冠状动脉斑块的方法。在那个时候,将冥想纳入这个项目被认为是大胆且有争议的——医学界仍然持有这样的偏见,即冥想是一种深奥的东方宗教实践,与“真正的”医学无关。现在以冥想疗法来治疗高血压、焦虑、失眠和其他疾病获得了人们的接受。但最初奥尼什的计划是非常严格的,要求参与者必须遵守饮食规则。例如,有一条规则要求把一天的脂肪摄入限制在最多两汤匙的量。
对于绝大多数没有被诊断出患有心脏方面疾病或心脏病还未曾发作的人来说,寻找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一种疗愈而不是简单预防的生活方式,仍然是没有止境的。奥尼什博士出版了许多从身心角度探讨疗愈的书籍。医学将继续把身体和心灵分开,但作为寻求疗愈的个体,我们承担不起这样的结果。最初的生活方式研究打破了心灵和身体之间的壁垒。没有他们,全系统革命就不可能发生。
每个人都会从中受益的一些与心脏相关的情感状态,包括:
同理心 ,让我们感受到别人的感受;
同情心 ,激发我们去表达爱心;
宽恕 ,可以抹去过去的怨恨和伤痛;
牺牲 ,让我们把别人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之上;
奉献 ,激发对更高价值的崇敬。
这些状态都不是心脏病学术语,但它们在医学上能产生一定的影响。下一章,我们将阐述近期的突破性发展是如何改变心脏的。但在这里,我们要重申爱的疗愈价值。当人们感到被爱的时候,就会神采奕奕,人们感受不到爱的时候,就会萎靡不振。爱会增加一个人的自尊,从而更好地与自己相处。爱还可以缓解压力、焦虑和抑郁,从而减少慢性炎症和许多与年龄相关的疾病,如心脏病、糖尿病、阿尔茨海默病等的风险。爱是一种意识状态,而不是生活方式。归根结底,重要的不是我们的选择,而是保持疗愈状态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