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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九儿眼里露出不满，夏景年察言观色，连忙把糕点递到她的嘴边。
“来来来，喂你喂你，你可真是个祖宗欸。”
心里却有种妻管严的赶脚。
商九儿就着他的手吃了那块糕点，眉梢眼角都是愉悦得笑意，临了还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角。
擦完嘴后，见到夏景年唇边都是糕点渣滓，她秀眉微蹙，递给他一块手帕。
“擦擦。”
夏景年接了过去，商九儿有些轻微小洁癖他是知道的，这帕子她肯定也不会要了。
他随便擦了擦，觉得帕子还挺好闻的，左右商九儿不会要这帕子，他就暂时收在了怀里，没扔。
商九儿看见他把手帕放进怀中，眼里亮了几许，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
以前没发现，现在知道商九儿对他有心思，夏景年坐在着马车上，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她那儿瞟。
对比起来，这女配长的貌似不比女主差。
“怎的频频看我？”
被抓包，夏景年赶紧收回了目光，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反应不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看你好看。”
话一出口，夏景年就忍不住咬舌，往常这话说出来没什么不妥，现在总觉得这话说出来像调戏似的。
商九儿嘴角微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马车停下了，夏景年连忙笑嘻嘻的说：“今儿个这马车可真快。”
说完这话，他跟猴子似的窜了出去，都没给商九儿说下一句话的机会。
“哎哟。”
南歌坐在马车前，还没下车就被人撞到了脊背，她往前倾了一下，背后落下一份重量，紧接着她感觉到了耳边的呼吸声。
夏景年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带来一阵痒意，南歌蹙了蹙眉，没有把人推开。
夏景年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摆，对南歌歉意的一笑，然后自顾自的跳下了马车。
他朝南歌扬了扬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下来，给你挑衣服去。”
商九儿从马车出来就看见夏景年对着南歌灿烂的笑，不由得咬了咬唇，身侧的手也不禁攥紧。
南歌感觉到商九儿不悦的气息，眉心舒展开来，下车走到了夏景年的身边，做出一副低眉敛目的模样。
商九儿由阿薰扶下了车，她睨了南歌一眼，与夏景年并肩而行。
“走吧。”
羽裳阁是商家的产业，到了商九儿手里更是深受皇亲贵族的追捧。
平常都要预约，不过夏景年找上商九儿就是为了走后门，一行人畅通无阻的到了三楼的包间，就有丫鬟领着南歌去量尺寸。
夏景年挑布料和花色，商九儿就坐在雅间喝茶。
没过一会，外边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有人在外边敲门。
“九小姐。”
“进。”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低着头，面上有些为难。
“九小姐，您带过来的这位……姑娘，可能量不了尺寸。”
“？”
商九儿朝她望去，一旁的夏景年听见声音，也凑了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夏景年公子，您带过来的这位姑娘，我们一近身她就控制不住要打我们，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我们实在没办法……”
夏景年有些诧异：“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南歌所在的雅间，只见好几个小丫鬟站在一边，手上脸上都有些淤青，南歌站在另外一边，漂亮的面容也有些难看。
夏景年走到她面前不解的问：“怎么了？”
南歌别开脸，缓缓道：“我不喜与旁人近身，控制不住。”
夏景年敲了敲扇子，问：“那你怎么裁衣裳？”
南歌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以前都是相熟之人，如今……”
夏景年立马明白了她言语中的未尽之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的安慰她说：“别难过，我让她们出去。”
他从囊中拿出几两碎银打发了那些心存怨气的丫鬟，一时之间雅间之间只剩下他，南歌和商九儿三人。
看着南歌漂亮的侧脸，夏景年思忖了一下，悄声问：“要不……我帮你量尺寸？”
南歌转过头，明亮的眼眸盯着他，眼尾像是坠着漂亮的水光。
夏景年呼吸一紧，他移开了目光，以为南歌不愿意：“打扰了。”
“试一下。”
夏景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撞进了南歌琥珀色的眼中。
南歌定定的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可以试一下。”
商九儿面色沉了下来。
“你不是不与旁人触碰，你打伤了我羽裳阁这么多人，难道也要打伤景年？”
南歌抿了抿嘴，沉默着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她轻声说：“我并无此意。”
夏景年觉得气氛不太对，赶紧打圆场道：“没事没事，量一下尺寸，我躲着点。”
说着夏景年突然又改变了注意：“对了，要不九儿你给她量，反正你们都是女子。”
却不料两人都不同意。
南歌：“陌生人靠近我，我可能会忍不住出手。”
商九儿：“我可没伺候过人的习惯。”
夏景年看了她们一眼，却也无可奈何，“那还是我来吧。”
“你给她量的时候小心她伤到你。”
商九儿脸色冷若冰霜的说完一句便走到屏风的另外一侧去了。
夏景年拿起卷尺，心里也有些犯怵，对南歌说：“我没有身手的，待会如果你打我的话，下手轻一点，我怕疼。”
“……”
南歌垂下眼睫，敛去眼中的神色低声应了一句：“嗯。”
夏景年万分小心，量了南歌的颈围，他眼尖的注意到南歌手臂动了一下，立马跳出老远。
他反应太大，连坐在一边的商九儿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结果南歌只是理了理衣摆。
“……”
夏景年有些尴尬，商九儿见一切无事，也坐了下来。
“我就是有点怕你打我。”
南歌：“……”
他凑近南歌，去看上边的尺码，两人距离拉近，南歌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囊气息。
夏景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嘀嘀咕咕道：“这怎么看的？”
说话间气息喷洒在南歌的脖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