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其他坊主争先恐后争抢齐广的银烟管,宗俊心里五味杂陈。了哲在阴历八月初一 齐广登堡之时拿到一支银烟管,宗俊看他那般欢呼雀跃,真想用自己天生的尖嗓迎头痛骂“混蛋”。他也想要银烟管,但若与其他坊主一起追要,未免太给银烟管赏脸“贴金”了。骄傲与欲望交杂,折磨着他的内心。内心呼喊:“咱们走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于是,宗俊表面依旧若无其事,实则垂涎、觊觎齐广的烟管。
一日,齐广正用和以前一样的纯金烟管悠闲吸烟,被宗俊发现了,但貌似并无坊主来讨。于是,宗俊喊住正好路过的了哲,下巴悄悄指了指齐广的方向,低言:“你来看,又是纯金的了。”
了哲听言,表情错愕,看向宗俊。
“你适可而止吧。连银烟管,我们都这般索要,他怎可能又带纯金的过来?”
“那你说,那为何物?”
“估计是黄铜吧。”
宗俊摇晃着肩膀,因顾忌周边有人,并未笑出声。
“好,黄铜就黄铜吧,我过去要了。”
“你咋认为那又是金的呢?”了哲的信心似乎有所动摇。
“老爷早就掌握你们的心理了。看似黄铜,实则纯金。坐拥百万石俸禄的贵族怎可能默默地用黄铜烟管?”
宗俊快速说完,独自一人走向齐广之处,留下了哲站在绘着西王母的金色隔扇外,目瞪口呆。
约半小时后,在榻榻米走廊上,了哲又碰到了宗俊。
“宗俊,那件事咋样了?”
“哪件事?”
了哲边伸下唇,边紧紧盯着宗俊的脸。
“别装傻。当然是烟管的事啊。”
“嗯,你说烟管呀。喏,给你!”
宗俊从怀中取出金光闪闪的烟管,冷不丁扔在了哲的脸上,随后快步离开。
了哲一边摸着脸上被砸之处,一边骂骂咧咧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烟管,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支刻有剑梅家徽的精巧黄铜烟管。他气呼呼地将烟管摔在榻榻米上,抬起穿着日式白布袜的脚,做出大力践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