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观澜墅区,迟骁的住所
沙发上的两个人相同的抱头造型,一个是因为宿醉引发偏头痛,另一个是感冒收尾的症状。
迟骁觉得太阳穴都疼的一股股的跳,他为了保护嗓子,好几年都滴酒未沾了,昨天喝的又过于超量,身体确实吃不消。
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身上还是昨晚上的一身,臭的要死,就算是头疼的好像要炸开了,他也要去换洗一下。
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见旁边揉着太阳穴的严拓脸色虚白:“行不行啊你?不行的话,我洗漱完陪你趟医院吧。”
严拓昨天喝的不少,不过他醒酒快,没等离开饭店就已经没什么事了,之所以脸色比烂醉的迟骁还难看,是感冒了好些天的缘故。
今早醒来,竟然退烧了,看来以毒攻毒,感冒病毒没敌过酒精。
听到迟骁的话,严拓侧着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的意味很明确: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迟骁前脚陪他进了医院,后脚就能上娱乐版头条,标题肯定是:乐坛顶流,陪女朋友挂妇产科,疑似隐婚生子。
现在的无良媒体,没有的事情都能捕风捉影、颠倒黑白。若是拍到迟骁现身医院,肯定怎么劲爆怎么写,无论是什么原因去的医院,在狗仔眼中永远是陪隐婚妻子产检、或者陪地下女友堕胎。
“你都快废了,还有闲心操心我?”迟骁看严拓斜自己一眼的状态还行,暂时挂不了,便踢了鞋去洗澡。
洗过热水澡,迟骁的头疼缓解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他拿毛巾胡乱的擦了两把头发,发梢还滴着水,披着毛巾就出来了。
沙发上,严拓还是刚才的状态,蜷在那里,没动地。
这萎靡的样子,迟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我说你行不行啊,离婚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着啊,不是满世界撒欢的蹦跶吗?朋友圈晒图都是环肥燕瘦左拥右抱的,不是在游艇party上,就是在去夜店蹦迪的路上。这都过去三个月了,你后反劲了?”
严拓不想听他在这阴阳怪气的嘲笑他,嘴上回刺了他一句:“恋爱都没谈过的人,也配点评别人的感情生活?”
大醉一场后,迟骁已经缓过来些了,严拓这样的话已经刺不到他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嘛。”
严拓不想说话。
“你要是还想复婚,就别这么萎着。”迟骁宁愿看见严拓张狂的样子,“扮演情圣你也得去她面前演,背地里消沉成这样有什么用。”“你要去她眼前刷存在感。”“你那花花公子的装腔作势的一套,不仅不会让她回心转意,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
迟骁边用毛巾擦头发边献计献策。
严拓虽然没有回应,话还是听进去了。
洗漱后,就又去节目组监控室扎根去了,临行没忘了拉上这位损友军师。
严世宽一天没见到严拓,以为他公司有事回京都了,没想到晚上就又来了,还多拉来一人。
“要不你来应聘吧,我还能给你发份工资。”严世宽挖苦严拓,转头又对迟骁道:“迟骁在幕后太可惜了,要不给我们节目编个主题曲吧。”
“迟骁一年刚休息几天,你别打他主意,节目组要是缺钱,我的公司愿意倾情赞助,不过我有个要求。”
严拓没等说完
“打住。”他弟弟的这点心思都已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节目组不缺钱”“就算是缺钱,也不给你暗箱操作的机会。”
严拓就知道严世宽会这样说。
迟骁乐得看严拓吃瘪,大长腿交叠的搭在沙发上在一旁看热闹。
严世宽对这个亲弟弟是嘴上毫不爱幼,行为上却实打实的亲哥哥,不仅让工作人员在监控室给他加了位置,还贴心的备了张床。
他一边指挥工作人员搬床还一边道:“用不用再来个尿壶?”
严拓恨不得现在就买票回京都,可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冷声冷气的回:“床也不用,你们节目组又不是变态,宿舍睡觉又不录,我晚上不在这睡。”
床确实有些碍事,严世宽又指挥人把床搬走了。
严拓在这,也不是竟添乱的,他财大气粗,金口一开,包了节目组的伙食。厨子是外地调过来的,好多食材都是空运的。节目组工作餐,两块钱的塑料一次性饭盒里面装龙虾。
工作人员们非常开心,都希望这位财神爷天天留在节目组。
选手们食堂的伙食也有了质的飞跃,从原来的小窗口打饭,变成了自助餐。饭菜可以对标海市六星级酒店。
只可惜,严拓想让宁湘吃上点好的这份心,宁湘本人完全没get到。
选手们都发现伙食变好了,可对一群节食的人来说,用处不大。
几块钱一斤的沙拉菜,就算是换成进口的,味道也没啥大区别,水煮蛋也都是一个味,顶多是蛋黄颜色看着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