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者终不失为富于情趣之物也。山野贱事一经吟咏亦别有味。乃至可憎之猪一经咏为“卧猪之床” 即有雅驯之感。
近世和歌,读来虽亦有略能发人感兴处,然终觉不若古歌之多言外情趣也。
贯之 “把丝搓到一起就不细了” 之歌,传为《古今集》中之歌屑 ,然今世吟咏家能臻此者复有几人!当时之歌,无论体式与词句类此者实甚多也,然何以只限此歌,谓之歌屑,实不可解。《源氏物语》亦有“ものとはなしに”之语 。《新古今》中“连留在山峰上的松树都显得寂寞了” 一歌亦称歌屑,则确有琐碎之感。但此歌于集体评判 时却定为佳作,后更蒙褒奖之典,事具载家长之日记 。
和歌之道虽云与古无异,然今人相互吟咏之相同歌词、歌枕 却与古人所咏者迥异。古人之作平易自然,格调清新,感人亦深。
《梁尘秘抄》 中郢曲 之歌词,亦多饶情趣之作。昔人纵随口吟咏之词句,聆之亦均觉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