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身感受上帝是可能的,并不困难。而认识上帝,想知道他是什么,既不可能,也不必要。
上帝存在以及人的灵魂存在,是无法凭理智去理解的;同样无法理解的是,怎么可能不存在上帝和人的灵魂。 (帕斯卡)
是什么原因使我分离于所有其他事物,我怎样才能理解那个我从中分离出来的“整体”,又为何我却不能理解这个“整体”是什么?为何我的“自我”在不断变化?对这一切我丝毫也不明白。但我不能不去思考,在这个“整体”中存在着某种意义,我不能不去思考,存在着这样一种生命,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简单明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上帝,但没有一个人能够认识他。因此,不要努力去认识上帝,而是要努力去实现他的意志,这样,你就会越来越生动地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上帝。
被我们所认识了的神,已经不是神:被认识了的神就会渐渐成为有限的,像我们一样。不要去认识神。他永远不可认识。( 辩喜 )
如果你的眼睛被太阳光刺瞎,你就不会说太阳不存在。当你想弄清一切事物的本源和起因,你也不会说,上帝因你的理智发生混乱和迷失而不存在。 (据西里西亚的安杰勒斯)
“为什么你要问我的名?”上帝对摩西说,“如果你在运动的物体之后,可以看到自始至终曾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东西,你就会知道我。我的名正如我的本质一样。我就是存在。我,就是那存在着的。”
“谁想要知道我的名,他就无法知道我。” (斯科沃罗达)
可以理解的智慧,不是永恒的智慧;可以称呼的生命,不是高级的生命。 ( 老子 )
上帝对我来说,就是我所追求的对象,这种追求就构成了我的生活,他也因此对我来说是存在的,但却必然是这样的“存在”,即我对他既不能意会,也不能言传。如果我理解了他,我也就走近了他,而追求也就无从谈起,生活也就不复存在了。但尽管我对他不能意会,不能言传,我却知道他,知道向什么方向去找他,甚至凭我所有的知识断定,这是绝对可靠的。
奇怪的是,在我不知道他的时候,没有他我会常常感到害怕,而只有与他在一起才不会害怕。更奇怪的是,在我的生活中,我不需要对他有比现在更多、更深的认识。接近他是可能的,我也想这样做,我的生活也在于此,但是这种接近却丝毫没有,也不可能增加我的认识。任何一种想象我已认识了他的尝试(比如说,他是个创造者或者慈善家,或者某种类似的人)都会使我与他疏远,都会中止我对他的接近。甚至用来称谓上帝的代词“他”,在我看来,在一定程度上也已破坏了他的完整意义。“他”这个字对他已是某种亵渎。
所有可以用来指称上帝的,与他都不相像。上帝不可言传。 (西里西亚的安杰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