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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故事:五十岁做了小三,一年挣一套楼房
木木

1

审讯室里,李红英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从喉咙里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叫声。

这个年近五十的女人,皮肤白洁,身材高挑性感,即便是卸了妆,也很难看出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她在城里打工,多苦多累的活都干过,“乡下人在城里扎根真难,女人更难,开始那几年,我时常要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周旋,慢慢的,我却连自己是怎么变坏的都不知道。”

李红英习惯性地拢了拢被染得乌黑的头发,稍一注意,就会发现那些已是花白的发根,五十岁了,岁月饶不过任何人。

“早知道这样,杀死我也不会做那些勾当,现在我才知道,钱就是个屁,再多也换不回来给我暖脚的汉子。”

1

2017年7月21日,天还未亮,市郊石城村东头垃圾场,一个黑影疯了一样向村里窜去,村主任从被窝里被叫了起来,鞋子没穿好就被拉了出去。

“娘的,要是你眼神不好看错了我要了你的命。”村主任嘴上骂骂咧咧地说。

石城村地处市郊北部,近几年陆续的拆迁重建工程在村东头形成一个巨大的垃圾荒场,每逢夏天就会污水遍地,苍蝇横飞,村民反应强烈,直到区政府出面干涉才有所好转,但是一直也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如今已是杂草丛生。

离垃圾场还有几十米,那个村民已是两腿发软,再也不敢向前挪动半步,村长骂了声“废物”,一个人顺着村民手指的方向走去。

还没到近前,一股难闻的恶臭迎面袭来,村长捂住了鼻子,把手电筒打开,目光投向了草丛的深处。

一个编织袋已经破裂,破口处伸出了人的一只脚,脚上还穿着黑色的布鞋。

村长大着胆子再往前走了一步,两只野猫猛的从编织袋旁边蹿了出去,村长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接到刑警队长李斌的电话,我从家里直接去了案发现场,到了那里,李斌已安排民警拉好警戒线,痕检员罗林已打开勘测灯在周围寻找作案踪迹。

李斌说:“根据现场观察,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又是一起杀人抛尸案件,从编织袋的腐烂程度来看,抛尸时间最少也有一个月,这段时间又有过几场大雨,所有抛尸留下的痕迹也被破坏。”

“先看看尸体再说吧,抛尸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温度又高,尸体肯定腐烂了。”

我穿好隔离服,戴好口罩和手套,走近编织袋蹲下身,从勘测箱里拿出剪刀,罗林把勘测灯光对准了编织袋。

“哎呀妈呀!”罗林吓得尖叫着后退了几步。

那个编织袋竟然在动,雪亮的灯光下,编织袋里就像是一个人在呼吸,一起一伏的……

2

我看着隐隐乱动的蛇皮袋心里禁不住一愣,很快我就明白了,我用剪刀把袋子剪开,一把拉过罗林:“胆小鬼,是不是以为这是诈尸啊?”

从剪开的破口处,看到密密麻麻的蛆虫在蠕动,炎热的天气,尸体已经成了苍蝇的美味,哪里会有诈尸呢?众多的蛆虫作怪而已。

尸体腐败严重,蛇皮袋下面还有未干的绿色液体,袋内除了蠕动着乳白色的蛆虫,还有无数的蛹壳和死去的幼蝇,蛆虫大小不一,长的可达1.5厘米。

死者面部无法辨认,口、鼻,耳朵还占满了凝固的血迹,颅骨有钝器伤,伤口有十几处,显然,凶手根本就没给死者留下一丝活路。

死者身穿白色短袖上衣,黑色短裤,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打扮,在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部手机和一些零钱。

我把手机递给李斌,李斌立刻吩咐人把手机送去做技术处理,确定死者身份。

“凶手做案手段极其残忍,好在有死者身份信息,应该很快就水落石出。”

我站了起来舒了一口气,这种杀人抛尸案件,确定死者身份是破案的一大关键。

然后让民警把尸体套好塑料袋,放到装尸袋里运回市局解剖室,因为尸体高度腐烂,剧烈的尸臭和腐水几乎让人窒息,民警把尸体抬上了车后,一个个跑到远处不停的呕吐。

罗林走到我身边说:“垃圾场地处偏僻,为了防止有车辆继续运送垃圾,从去年的时候通往垃圾场的路都堆积了土堆设障,不熟悉地形的人很难进来。”

“哦,你是说应该是附近作案?”我问。

“对,可是按照常理,凶手作案后大多会远抛近埋,这又有些反常。”

“远抛近埋也不是绝对,各方面的可能性都要考虑,回解剖室吧,我总觉得死者头部的伤有些诡异。”

3

重度腐烂的尸体,对于任何一个法医都是一个考验,浓烈的尸臭,难以取证的内脏变化,消化系统的破裂,肠道内容物沾满了整个腹腔,唯一兴奋的是那些蠕动的乳白色蛆虫。

雪亮的灯光下,我再一次仔细看了死者颅骨伤口,钝器所致伤口有十几处,所有的伤口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生活反应很弱。

也就是说,颅骨伤口是在死者濒死期的二次伤害,那么死者的真正死因又是什么?

经过解剖,答案水落石出。死者不但口鼻出血,而且脊椎骨折,髋骨和腿骨也都有骨折。

这种损伤是死者受到巨大冲击所致,例如车祸,高空坠落等,但是高空坠落会有明显的对冲伤,而死者并没有这种现象。

我在大脑中演变着作案经过:凶手开车背后撞击受害人后,唯恐他不死,又用钝器多次击打受害人头部,然后抛尸。

案发现场预演虽然存在着很多的不确定性,可是这已成为一种职业习惯,法医的工作更不能马虎,尸体的形态,伤口的位置,甚至刀锋的方向,都会隐藏着凶手的作案方式。

从解剖室出来,我急匆匆地奔向卫生间冲澡,每一次尸检后都会在身体上留下异味,重度腐烂的尸体尤其厉害,即便是防护服,口罩,手套等全副装备都用上,也不能挡住那种特殊的尸臭的侵袭。

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迎面就碰到了刑警队长李斌。

“事情很顺利,尸源确定了,死者名叫张翔,老家是山东沂州,当地派出所已经通知死者家属,估计很快就到,人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家里人竟然没有察觉,你说怪不怪?”

“是不正常,至少他的妻子应该会有察觉吧?死者该不会是个光棍吧?”

“就因为不是个光棍才让人不解,还有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死者的妻子名叫李红英,也失踪了,根据死者家属提供的李红英的电话号码,一直关机。”

妻子也失踪了,这是不是个巧合呢?还是另有端倪?

4

直到下午7点,死者家属才匆匆赶来,来的是死者的母亲和一名村干部。

我陪同二人去了解剖室,当老人看到面目全非的儿子时,惊恐地问我们是不是弄错了。

为了确定老人和死者的亲缘关系,我们还是给她们做了DNA鉴定,根据陪同老人一起来的村干部介绍,从身高和头部的轮廓来看,基本就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张翔。

为了加快案件侦破速度,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我们还是询问了一些张翔的信息。

据老人说,张翔这几年一直在家里侍弄几亩大棚蔬菜,也没结下什么仇人,怎么会招来如此狠毒的杀身之祸呢?

说起她的儿媳妇李红英,老人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李红英自从去城里打工几年后,一直和儿子关系不好,几次提出离婚,张翔死活不答应,这个李红英我知道,人长得漂亮,有些不安分,可她一个女人家,又怎么敢杀人呢?”

“你儿媳妇在城里干什么工作?是什么单位?”

“哪有什么正经职业,就是给人家做保姆,一个乡下女人,又没什么学历,还能干点啥?不过,她干保姆挣钱也挺多的。”

“李红英做保姆的户主您知道吧?”

“这……真的不知道。”老人摇了摇头,“自从她和我儿子关系不好,我也不敢问她这些事情,她很少回家,回家也不和我说话。”

“您能确定她就是在这座城市打工吗?”

“前几年都是在这里打工,以后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哦……对了,我儿子临走的时候告诉过我,他就是到这里找他媳妇,临走的时候还叮嘱隔壁的他二叔照看好大棚,家里太忙,儿子走后就没和我联系过,我也没多想,怎么会被人杀了呢?这不要我的命吗?”

说到这里老人已经泣不成声。

死者和妻子有家庭矛盾,甚至到了离婚的地步,并且丈夫死后妻子又失踪,这个妻子值得怀疑。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李红英,不管她是不是凶手。 XuT5g9bpJKKBLrVtm+7KiKoyir/Ck0nVVQcnPBqUDB+RZZdNayMnNmV9yrpqHQ1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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