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来的时候,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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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来的时候,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长剑将反派贯穿,他的灵魂消散于天地之间。
没了反派的干扰,男女主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我作为恶毒女配,自然不能看着他们顺风顺水的生活,于是我用身体为引,将反派的魂魄招进了自己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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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之术后,我躺在房间内,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只有一半身体可以动。
脑海里响起一个清冷的男声,“沈小姐,我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又要招我魂魄。”
我愣住了,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他惊讶。
我无辜点头,“招魂之术后,我的记忆缺失,我不记得了你了。”
“这样啊。”那男子语意不明地说道。
“不过能让我用招魂之术救回来的人,应当是很重要的人。”我笃定。
“是么?”他似是轻笑了一声,“记住了,我叫秦榕。”
我胸口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股莫名的恨意忽然涌了上来,越来越浓烈。
我知道那种陌生感觉不属于我。
我问秦榕,“你在想什么?”
他举起我的右手,阳光投过指缝,我被刺得眯了眼。
他叹息,“这么柔弱的身躯,怎么能住进两个灵魂。”
忽然,那只手快速翻转,单手结出了一个印,顿时出现一股力量使我与身体的联系变得微弱。
我心中大骇,连忙伸出左手将那只手一把拉住,怒道,“我救你性命,你居然想独占身体?”
脑海中穿来秦榕的声音,“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被气得发笑,将那只手一把甩开,“招魂之术,施术者的魂魄如果被强行挤出,那这具身体也会灰飞烟灭,秦公子还是等着重新找一具身体吧。”
秦榕沉默起来,惜命如他,这下必不会轻举妄动。
休整过后,我撑起半边身体,另外半边身体却如同瘫痪一般,无力地垂地。
我一咬牙,狠狠一掌拍在右边胳膊上,“起来,去吃饭。”
脑子里回响起秦榕的声音,似笑非笑,“沈姑娘对自己好狠的心。”
狠心?不知是谁狠心,刚一得救就要杀了救命恩人,简直是狗咬吕洞兵。
我在心底将他骂了个千千万万遍。
右边的身体终于可以支撑住,我尝试着迈出左腿,右腿却迟迟不动。
“喂!”我气急败坏地叫他,秦榕才也迈出了一步。
他作为男子,平常步子要大很多,换了具身体,自然是不太习惯。
于是他向前迈了一大步,我只感觉整个人的重心都朝前移了一些,连忙伸出手来稳住身体。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忍耐着开口,“你难道不会走路么?步子小一点,你见过哪个女人迈那么大的步子?!”
秦榕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终于奇迹般的掌握到了要领。
我拖着半身不遂的身子,一瘸一拐地来到大厅。
男女主正坐在一起耳鬓厮磨,见我来了,沈芸的耳根染了红色,轻轻将男主魏晞推开。
我对他们露出了个笑,从前沈昭隐藏地极好,除了秦榕没人知道她喜欢她魏晞,沈芸只当她是个乖巧懂事的妹妹。
想到这儿,我的心咯噔一声。
等等!秦榕!秦榕不是喜欢沈芸么?
我的笑僵住了,想必在他们眼里定是一个十分怪异的表情,一边嘴角翘起,一边却紧抿。
秦榕此时心里应当极其不高兴,右半张脸完全冷着,眉头紧蹙。
我在心里唤他,“你怎么了?”
“没事。”他应道。
直到我趔趔趄趄地坐下,沈芸才察觉出不对,一双秀气的眉头紧锁,“阿昭,你的腿怎么了?”
我连忙摆手,“没事儿,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没事儿吧,让阿姐看看?”沈芸说着就要上手。
我连忙摁住了她的手,娇憨一笑,“真没事儿,阿姐不用担心。”
秦戎的声音冷不防响起,“你往日装的挺像,想不到你阿姐如此关心你。”
我装着傻,“我平日和阿姐关系就很好啊。”
心里传来了他的一声冷笑。
好在这里秦榕配合,沈芸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我疏了一口气,快一天没有吃饭,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可右手却不听我使唤。
我气急败坏,在心中大吼,“秦榕,你再不吃饭这具身体要饿死了。”
秦榕才慢条斯理地举起筷子。
他吃东西的速度很慢,斯斯文文地。
我帮不上忙,只能帮他扶着碗。
午饭后,我拖着腿去了集市,那儿人多,说不定有可以用的身体。
我斟酌了一番,开口对秦榕说,“你要换身体可以,但是前提是不能伤人性命。”
“不伤性命如何占了他的身体?”秦榕有些莫名其妙。
“你就去找那些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他们将死之时,进入他的身体。”
秦榕:“……”
忽然他迈开脚步向一个摊位走去,我连忙迈起左脚跟上他。
“去哪儿?”我问。
“买书。”他答。
他在一个书摊面前站立,摊主是一个书生,刚及弱冠的年纪,生的倒是英俊不凡,只是眉宇之间有着层层病气,像是命不久矣。
“你要占他的身体?”我在心里问他。
“他患病许久,最多三日,便会丧命。”秦榕冷淡道,忽然抬起右手,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书生咳嗽得愈加厉害。
我连忙推开那只手,怒道,“你连三日都不能等么?”
秦榕嗤笑,“活这三日有何用?”
“你怎知没有?”我拖着步子站到一旁。
有一男子过来买书,与那书生似乎是旧识。
那男子挑挑捡捡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张郎,你卖了大半年的书了,好好的功名不去考,在这儿浪费时间,实在是可惜。”
书生咳了几声,问言缓了口气,“再卖几天银子就够了,我就去为她赎身。”
“何必呢,花楼的姑娘,哪个有真情。”
书生苦笑着,接过男子给的银子收进了包袱里,“我何尝不知道。”
“罢了,三日之后上元节,她会在花楼外的亭内抚琴。”男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可是三日之后,便是他的死期。
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该有的难过愧疚。
脑海里秦榕开口,“三日后,上元灯会,取他身体。”
我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