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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反目

唐果流着泪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郑睿丞的办公室里。方才电梯里的一幕闪过她的脑海,她喘着粗气惊慌地坐起来。

郑睿丞静静地站在窗边。他清冷的声音让呆望着他不敢动的唐果相信这不是梦:“你醒了?”

唐果觉得仿佛自己刚刚死过一次,见到他平安无事才又能呼吸有了心跳。她哽咽地站起来,扑到他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郑睿丞等她哭完才问:“你想起什么了吗?”

唐果抬起泪眼,茫然地看着他。

他退了一步平静地说:“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和试探,你是真的爱我。医生说,如果你是她,即便是失忆,像刚才那样刺激一下,你也一定会想起来。如果你还想不起来,多半你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一定是窗口的风太冷了,不然为什么一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她便觉得冷得彻骨。原来一切都是他为了试探和唤醒她的一场戏,只有她傻傻地入戏太深,痛得死去活来。

愤怒烧得她理智全无,她气得浑身颤抖,攥紧了拳头与他怒目相对。她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哎,何苦这么大费周章。我也知道,虽然你嘴上说恨我,其实心里还爱我胜过一切。”

郑睿丞十分意外,眼神闪烁。

唐果心里滴着血,脸上却顽皮地笑了起来:“我早想起来了。不过是在等着你先说既往不咎。”她上前一步,攀在他的胸前,仰头看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让郑睿丞有些失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敢告诉你。老太太不肯让我们在一起,我气不过,就画了个女鬼妆晚上吓了她一下。我没想到会把她吓成这样,所以这些年才躲着你。既然你那么爱我,一定会原谅我的,是吧。”

果然如唐果缩预料的那样,郑睿丞气得眼睛通红。他将她按在墙上,用颤抖的手扼住她的脖子。唐果不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郑睿丞松了手,低头在墙上重重地砸了一拳。

那一定很痛,唐果想,因为她的心也痛得在颤抖着。

他退了一步,背对着唐果,无力地说:“你走吧,我曾经想要给你爱都给你了。我再不会像个疯子一般找你。你也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唐果走出门时,悄悄回头。

郑睿丞仿佛是浑身带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颓然地坐在沙发里。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掉了下来,靠在走廊的墙上喃喃地说:“对不起。说谎伤害你。你的心里全是她,没有我,这实在是对我太不公平,就让是我小小的任性惩罚你一下。” K4S5e7V4mvAJcp/NtufqyR1Yd006e7V1A77+6zqERVyva2Yz4azpqXoqPK1y2M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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