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已经想问题想的头疼欲裂。
忽然,我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来不及多想,我将报告单放回原位,准备听一下动静。
那人上楼梯的脚步声停在了二楼,顿了几秒后,就往书房方向走来。
我快速往办公桌底下躲去,没多久,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
我吓得捂住嘴巴,心蹦蹦直跳,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打开门,妈妈抱怨的声音传来,「真是个粗心的人,竟然忘记拿资料,气死我了!」
妈妈翻找了一会儿,拿着文件袋就出去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平缓了下来,待脚步声走远,我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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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别人察觉,我回了卧室,打开门却看到妈妈在我的卧室里,「若涵,午休时间,你去哪了?」
我极力克制着惊慌,假装镇定,「妈,我刚刚肚子肚子不舒服,夏沫又在卫生间,所以,我去了二楼卫生间。」
二楼卫生间正好在书房方向,不知道妈妈有没有看到我从二楼下来,用这个理由再好不过了。
妈妈盯着我看好半天,似乎要看穿我的内心,我额头上也开始冒冷汗。
随后,她开口,「休息吧,我去给你爸送资料。」
我如释重负一样,「哦」了一声,就钻进被窝,爸妈绝不应许家里禁地被人私闯。
为了不让妈妈再怀疑,接下来几天我都乖乖的在家,该吃吃,该午休就乖乖午休。
一星期过去了,我来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结果可想而知,我眼睛很健康,我咨询了医生,失明是因为吃了至眼睛短暂失明的药物。
复明是吃了克制失明的药。
我不禁背后发凉,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这场阴谋,我决定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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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第一时间,我就想要不要让夏沫知道真相,跟我一起逃离。
我来到夏沫房间,向她说了这事,她不但不相信,还说我想将她骗出夏家,自己当这大小姐。
看她没救了,我也就没再管她,机会已经给她了,是她不好好珍惜。
我要先想办法说服爸爸,推后移植,鬼才知道到底要移植我的还是夏沫的。
吃完晚饭,爸爸就回了书房去整理资料,我找到爸爸。
「爸,我想推迟一下移植可以吗?」
爸爸不解的看向我,「怎么说好的,又想推迟?」
「爸,移植那几天,我们学校有个绘画比赛,我向来很喜欢绘画,不想错过那次机会......」语毕,我假装难过的低下头,等爸爸的反应。
「不行!这事不能再耽搁了,什么也别说了!」爸爸说完就继续做他的事。
我看爸爸有些发怒,识相的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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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植将至,我却「病」倒了,只见我浑身起满疹子,医生说我得了皮炎。
爸妈以为我是季节性皮炎,其实是我吃了大量萝卜和木耳造成的皮炎,我知道这两样东西同食会导致皮炎。
而他们都不吃木耳,我特意让云妈准备了凉拌木耳。
我身体不适,移植也推后了。
在医院,我规划着逃离路线,我从手机上订好了出国的机票,拿着我长久积攒的小金库,准备出逃。
可姗姗在医院守着我,我借口外出去买了安眠药,偷偷放入果汁中,给她喝。
喝完她就沉沉睡去,我换上便装就出了医院,接着就是打车直奔机场。
就在我等待航班的空隙,我看到警察在寻人,不用想,定是在找我。
我带起口罩背着背包闪入人群,顺着人流走,过安检的时候,他们让我摘下口罩。
我认为这只是普通安检,可我还是低估了夏家的实力,就连这安检人员,都已经被他们给买通了。
他们抓住了我,我极力挣扎着,「你们放开我!你们送我回去我会没命的,求你们了!」
他们说找我的人是我爸妈,很安全,他们将我带回去交给了爸妈。
警察走后,我被人重重打向后背,随着剧痛传来,我也跟着失去意识。
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地下室了,夏元元走向我,满脸得意。
「姐姐,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爸妈找不到你,可是会伤心的呢。」
我假装不知情,「元元,你绑着我做什么?」
夏元元笑得更开心了,「姐姐,你要是跑了,我找谁移植心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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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犯的不是眼疾吗?」我满脸惊恐。
夏元元笑嘻嘻的,转身向我身后的人撒娇,「妈,我就说吧,姐姐已经知道这事了,我看到她去了爸爸书房的。」
我这才看到爸妈都在地下室,爸爸还在一旁悠然的品着茶,似乎在看戏一般。
妈妈嗤笑,「嗯,妈当然信你了,我的女儿!不过没事,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尽快帮你移植眼角膜和心脏,让你健康成长......」
夏元元冲妈妈甜甜的笑了笑,随即目光转向我。
「想知道真相吗?我的好姐姐。」
我将头扭向一边,心里其实已经害怕得不行。
她不屑的看了眼我,「装了那么久的清纯小白花,就是不想让你怀疑,如今终于可以做我自己了!对了,患眼疾的人其实是我,不是你,你也只是个幌子而已。」
「我的眼疾发病很久才发一次,而你的眼疾,也是我给你吃药造成的,我自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如今,我要将夏沫的眼角膜移植给我,还有你的心脏。」
「你在我家吃的用的这么久,也该报答我们了!」
说完,她招手示意,几个大汉过来抬起我的手脚将我抬进地下室内间。
地下室内间的墙壁上依旧挂着我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和铁链。
我已经开始为我当初留下这地下室而后悔了,我这是在自掘坟墓!
他们将我抬到床上,只见一个带着眼镜,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向我走来,「问问主家,这个打不麻药?」
说话间,我看到另外一张床上躺着的夏沫,我不淡定了。
夏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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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上绑着纱布,纱布已经被血水浸湿,想必她已经被取了眼角膜,接着夏元元也躺到床上,准备移植上角膜和我的心脏。
很快,又进来了两男一女,他们也穿着白大褂,想必是在为接下来的手术做准备。
我在床上使劲挣扎着,「你们放开我!妈妈,救我!」
我的嘶喊声似乎让妈妈有些动容,她走到门口,有些愧疚的看了我一眼,可她没说一句话。
自小,妈妈都特别宠我,原来,那些宠爱都是假的,爸爸对我一向严厉。
可慢慢的,他对我就疼爱起来,那份疼爱慢慢变成放纵,也许他早就计划好这场阴谋了。
我早已放弃挣扎,心中从恐惧到心如死灰,在这种地方,谁还能来救我呢。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支针管向我走来,刺痛感传来,我开始慢慢失去意识。
昏睡前,我听到地下室里传来脚步声,混乱声和嘈杂声,可那都不重要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我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我躺在医院病床上。
我看到穿着白衣的护士,我一哆嗦,我这是上天堂了吗?
「夏若涵,你醒了。」一个年纪不大的护士开口。
「我......我没死吗?我这是在哪?」我头晕乎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麻药的后遗症。
「你当然没死了!你被警察救出来就送往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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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恢复后,我被带到警察局录口供。
我也了解了一二,是我的贴身保姆姗姗报的警,可她也算帮凶。
姗姗在看到夏沫被卸下角膜后,胆小的她终究没忍住报了警。
因为她相信邪不胜正的,他们终究会被警察抓到的,她之前是被钱财迷了眼睛。
我待她很好,她良心发现,即使打了报警电话来解救了我。
而夏沫就没那好运了,她虽然捡回一条命,可却失明了,由于在潮湿的地下室做的手术,导致了伤口感染,眼睛彻底全废了。
录完口供,他们都被定了罪,判了刑。
我去探望了夏沫,她独自回到出租屋,当夏沫打开门,听到我的声音后,拿起东西就向我砸来。
「你来做什么?你滚!你滚!你来看我的笑话的是不是?」
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别的东西,试图再来砸我,我走过去扶住她。
「我没有来嘲笑你,我是想来照顾你。」
她猛的推开我,情绪一度不平稳,「你别假惺惺的!我不吃这套!」
看着眼前的夏沫狼狈不堪,我心里有些动容,终究是我们害了她,我转身离开,我会让她接受我的。
后来,我拿出这些人我的存款,为她请了个保姆照顾她,我也时常去看她,时间久了,她对我态度也改变了不少。
至少她不再怨恨我,毕竟我和她,都只是受害者,是夏家的器官容器罢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