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可持续意味着很多事情。它是个复杂且多元化的概念。我们需要赋予它语境,让它发挥作用,本届大会通过有趣的视角洞见了这一主题—可持续:数字化、多样化、安全化。我对多样化这一维度尤其感兴趣,所以今天我主要想讲一讲想法多样化和群体多样化的意义。
我们先从自身讲起吧!人类,本身具有多样性。现代社会来自不同背景、生活方式和不同文化的人。无论我们的差异性有多大,但每天都在相互交流。我们总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每个个体都想将其经验、理解和特殊的才干通过某种方式奉献给自己的群体设计师,通过设计达到这个目标,设计的宗旨是描绘一个更好的世界。我们通过危机、挑战和机遇寻找创新发展的方向和步伐,发现新科技、新产品、新服务和新经验。与此同时,人类的创新经验,已经成为了重要的考虑因素。我们应当在以下两个领域充分考量:首先,在我们设计新世界的过程中,体会新世界与接受新世界之间的时间跨度很大,尤其是在不同群体中的差异尤甚,唯有更好地互相理解,拥抱并且融合多样性,我们才能接受不同的新想法;其次,我们只有通过与地球建立亲密的联系,才能更好地将开创新世界的想法融合于实践。
在20世纪60年代,我们认识到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纪,设计将为人类进化面服务。人类第一次离开地球,飞向了月球。当我们往回看时,美丽的地球就在那里漂浮着。当时有一位诗人这样写道:“地球啊,你在天上做什么,告诉我啊!沉默的地球,你在做什么!”
那是有史以来人类第一次真心感受到我们已知的事实。首先,我们向地球证明了自己可以离开它的能力,同时通过创新科技的发展探索了宇宙的奥秘;其次,我们认识到了地球生命的脆弱性,如果不及时保护她,我们就会面临着毁灭性的灾害,甚至将地球生命都置于危险之中。或许大家知道,下图这张照片是史上复制次数最多的照片,这是唯一一张一次性展现地球全貌的照片,它是在1971年最后一次阿波罗任务的返程中拍摄的。
有很多人说,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没有人能在摇篮中待一辈子。15年前,我是一名即将完成研究生学业的设计专业学生,当时恰逢盛世,崭新的航天飞机问世,国际空间站还是个未来的概念。有一本书叫作《心灵的飞船》,在当时这本书提出了很多先进的想法,提到了太空开发和人类登月甚至还有探索火星等。当时,普林斯顿大学太空研究所的科学家们提出了一个方案,建议开发一个月球基地,他们正在为实现提案进行初步计算。
我参观了太空研究所,很快就确定了硕士论文的主题,我要设计一个展览,向公众展示他们的提案。当时是1986年,我们预计大概要10年来实现这个计划,所以我的论文题目叫作《登上月球1999》,然而现在我们仍然没有去到那里。
我们很快意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对这些想法有同样的热情。我们还了解到,能够以一种与人们的生活价值观相平衡的方式解释新思想是很重要的。
人们有两个非常好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以及为什么我们不关心地球上的问题。
让宇航员进行月球旅行并平安返回,以1973年的美元价值计算,花费了大约250亿美元,按照2021年的美元价值计算大约是1650亿美元。这些资金用于科学研究、工程和医学进步。2021年,在同一个国家,将近500亿美元花在了化妆品上,1360亿美元花在了碳酸软饮上。大家想一下,这个国家一年内消费的化妆品和软饮相对成本及其重要性,再想想阿波罗计划,它可是从根本上改变了地球上所有人的认知啊!大家还觉得我们花的钱多吗?我认为我们需要尝试在背景和比较中辩证地看待事物,而不是将它们视为毫不相干。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我们不关心地球上的问题?事实上,大家可能不了解我们为保护地球做了多少工作,节约水资源、防止环境恶化、检测天气状况,这些都是依托太空发展和太空科学平台的优势完成的。我们需要探索太空,才能更好地认识地球并与地球上的科学家进行更密切的合作。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更好地保护地球呢?我认为我们正在努力,只不过没有完全成功。还是我强调的那一点,要在背景中辩证地看事物。
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非常重要的共识,我们梦想的速度快于我们建造的速度,我们建造的速度快于我们能接受的速度。这是什么意思呢?前面我说过,设计师通过设计为社会做贡献,我们是为更美好的世界而设计,但梦想仅是第一步,我们要让梦想照进现实并在世界上建造它们,让所有人都能体验到。正是在这个传统的世界里,人们最终可能会接受或拒绝我们想象的新世界。有两个相关的挑战,第一个挑战是在产品和服务领域中,甚至在广泛的社会创新中。首先你要有梦想,有想法。在你建立它或使它成为现实之前,需要一些时间。对于那些可以改变我们社会的伟大想法,我们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完全实现,但是整个社会还需要时间去适应和接受我们建造的东西。第二个挑战则是每个人、每个社会群体接受不同新事物的适应时间存在较大差异,这种变化每天都在发生,这就是我们的多样性可以成为优势的地方。我们应该尽可能将人类放在心中,这样将更快地创造新机会。
今天我只举了一个关于人类太空发展早期想法的例子,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任何大规模、跨学科复杂问题。我相信各位还能想到很多例子,如能源系统、交通网络、医疗创新等。
这些都是复杂的挑战,需要广泛的专门知识投入。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大量使用家用电动汽车已经有多久了,仅仅开发合适的技术就要花费很长时间,建造它们则需要更久,现如今我们真正接受它们了吗?未来的技术还会遇到何种挑战呢?比如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或混合现实沉浸式环境等,这些非常真实的例子仍与今天会议更大的主题有关。我们越来越需要更深入地了解人类并通过新想法了解他们的经历,我们所有人都是协作的、全面的、复杂且紧密联系的,我们的未来取决于更加紧密的合作。
专门从事极端环境和最小环境的产品开发和设计。他对小型居住空间的兴趣来自于他在纽约空间站的室内工作,以及他在东京大学(University of Tokyo)对住房和城市密度的博士研究。近十年来,他记录了为何如今我们仍可以在一系列当代生活方式设计、生活环境和为日常体验带来意义的产品中看到历史上极简主义设计哲学的图像和数据。
在加入全球大学医疗保健建筑项目(GUPHA)后,Thomas Garvey开始参与医院病房的设计。这个国际组织着眼于如何通过设计教育,解决人口增长和人口老龄化给世界各地医院带来的日益复杂的变化。
Thomas Garvey和他的团队获得了许多奖项,他们的技术原型在世界各地的会议和展览中展出,连接了设计和医疗领域。他还参与了一系列设计教育课程开发项目,包括与大学内部以及外部组织的合作。最近,他受邀作为专家出席2014年孟买国际设计中心(ICSID Interdesign Mumbai),并在住房和避难所领域发表演讲。在孟买韦林卡管理发展研究所的赞助下,这项工作促成了加拿大的一个试点项目,实现了将设计思维整合到设计和商业合作中。
Thomas Garvey拥有卡尔顿大学工业设计学士学位、纽约普拉特学院通信设计硕士学位、东京大学建筑规划博士学位,同时他还获得了迈克尔·卡里勒基金会的资助。
我想就主题—数字、多元、安全,提供一些宏观的观点。从数字化开始,众所周知,当今世界经历了三次根本性的转变。在18世纪末,从英国开始,我们开始从逐个生产的手工制造过渡到了由蒸汽技术驱动的大规模生产。一个世纪后,蒸汽动力大多被电力取代。我们进入了20世纪,用起了电灯、电梯、电影放映机、X光机、收音机和家电。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几十年里,计算机开始普及,起初它还只是巨大的、昂贵的、用途单一的计算引擎,但很快就以台式机、笔记本电脑、移动设备和可穿戴设备的形式出现,使人们几乎无所不能。
数字体验现在无处不在,相当普遍,但它的发展还远未结束。事实上,它才刚刚开始。在这三次技术革命中,设计师们面临的挑战不仅仅是创造新产品,还要帮助定义一个全新文明阶段的特征。我们现在正处于所谓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早期阶段,如今的设计师面临的挑战是帮助我们设想并引领一个由物理、数字和生物的融合所定义的世界,这让我想到了多样性。
在加州硅谷的总部,我听到了很多有关生态系统的观点—创新生态系统、技术生态系统、创业生态系统。人们常常忘记,生态系统从根本上说是一个生物学概念。生物学家研究沙漠的生态系统,他们研究湿地生态系统、雨林生态系统和海洋生态系统的动态,这些自然环境的共同点是生物多样性,即许多物种相互依赖,共同生存和繁荣。人类的干预破坏了许多生物生态系统,因为这样的破坏往往有利可图,至少在短期内似乎的确如此。人们过度依赖单一作物、矿产资源或能源供应,过去一个世纪,产自马来西亚的橡胶和西印度群岛的蔗糖是如此,如今澳大利亚的锂和中国台湾的半导体也是如此。但如果说我们从生物生态系统的崩溃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单一产业是脆弱的且蕴藏的风险极大,容易受到入侵物种、主要天敌或供应链中断的影响。
过去几年,人们对多样性有着异乎寻常的关注,如工作场所中的性别多样性、高等教育中的社会经济多样性、政治中的种族多样性。但我从生物学中得到的教训是,多样性不仅仅是一个趋之若鹜的社会目标,也不仅仅是一种有利可图的商业策略,而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条件。
最后是安全。诚然,世界是危险的,每个社会都应该扪心自问:我们愿意用多少自由来换取多少安全,我不认为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唯一的。我们的生活已经呈现为数据,这些数据可以被用于控制我们,也可以被公司利用,向我们出售我们不想要、不需要也买不起的东西。这对设计和设计师而言意味着什么?在设计思维的旗帜下,过去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认为没有什么设计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在过去一个世纪,设计工具和方法已经得到了改进,设计师已经学会从大处着眼我们以人为中心的质性方法,可以在重要的方面补充大数据、大企业和大政府。只要不超出限度,设计师们能做到很多事情,让我们的城市、街道和银行账户更加安全。当然,设计师仍然需要设计让生活更加美好、舒适且高效的产品,但他们也应该迎接挑战,打造一个更加安全更有保障的世界。
因此,我送给设计师的话很简单:目光要放远,鼠目寸光的代价我们负担不起。
Barry是第一个IDEO研究员,他是一个积极进取的人际交往者。在IDEO之外,Barry是旧金山加州艺术学院工业与交互设计教授、斯坦福大学机械工程系设计组顾问教授。他是六本书的作者,其中包括(与蒂姆·布朗合著)《通过设计改变》( Change By Design ),以及最近出版的《创新:硅谷设计史》( Make it New: The History of Silicon Valley Design )。
Barry将他在历史和设计理论方面的专业知识用于他与IDEO项目团队的工作,在那里,他从事从MRI成像到信用卡再到药品等项目的前端研究。他的“叙事原型”通常是为设计团队提供简报,为客户做演示,他还协助各种形式的写作和编辑。他认为,无论是技术性的还是未来主义的,没有一个项目不能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来丰富它的内涵。
我想谈谈以医疗保健领域为代表的AI用户体验,以及创造以人为中心的AI设计师应该如何承担责任。我会用一些案例来说明我们以人为中心的AI项目,涵盖了放射学、肿瘤学、介入程序等领域的创新项目,同时还包括针对治疗依从性和改变生活行为的数字指导,这些都能从智能技术中获益。
在重症监护病房或在家中持续监测植物醇体征以及术后病人的早期监测或恶化也是重要课题。这些项目由设计师和AI开发人员组成的多学科团队进行开发,并与临床合作伙伴密切合作。在这些项目中,我们看到了同样的挑战,我们如何在临床实践中使AI解决方案的采纳更有意义。要做到这一点,关键在于了解我们应该在工作中怎样以及何时将AI的结论呈现给用户,以及这样的解决方案需要向临床医生进行多大程度的解释。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对AI的信任,我们需要支持临床用户,在过度信任和不信任AI建议之间找到平衡点。这段话解释了为病人和临床医生解决深层情感问题的重要性。在美国,超过一半的医生患有职业倦怠症,超过四分之一的年轻医生患有抑郁症。职业倦怠会导致医疗差错,这时就需要AI发挥作用。我们不应只关注改善医疗体系的机制,如提高医务人员的效率和生产率,而应该重点关注如何让AI找回这一过程中失去的人类价值。例如,一项针对6万例急性期后家庭健康访问的研究表明,所有影响再入院风险的因素中,实际陪伴病人的时间比大多数因素都重要。这为以人类为中心的AI提供了一个有趣的起点,也许我们应该在研究中嵌入更多与经验相关的测量。我们确实相信,AI能够成为医疗专业人员的得力助手,在他们和他们的患者真正重要的时刻,提供正确的信息,这些重要的时刻可能是支持医生或执行至关重要的任务,或是管理层面的任务,也可以是提供健康效果更佳的临床决策支持。最终,AI有望使临床医生更具影响力,使他们能够更好地做出决定,以及扩大医疗规模。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数字化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医疗保健,并随之给人类在工作流程方面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挑战。临床决策往往会忽视一些信息,而且决策时间有限,可能是在一场多学科小组会议上,做出的足以左右患者余生的癌症治疗决定,也可以是每分每秒都很重要的急性护理情况。迄今为止,已经开发出许多具有AI的解决方案,以支持医生和其他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在患者护理路径中做出临床决策。尽管具有优越的性能和研究实验室,但AI解决方案却往往难以成功应用于放射学临床实践,一个公认的原因就是缺乏以人为中心的AI。我们想要理解其中原因并且为设计者提供实用的指导方针,以帮助形成医生真正需要的AI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与他们的工作流程无缝衔接,并且支持与AI能力相匹配的适当信任。医生和AI的系统协作在这里是必不可少的。虽然AI在某些特定工作中的表现可能胜过医生,但两者都有独特的优势和局限性。结合人类和AI的优势,将推动AI在医疗领域的应用和影响。医疗保健真的可以从以人为本的AI方法中受益,这种方法不是由技术上的可能性驱动的,而是由做出临床决策的人和其患者的需求和愿望驱动的。通过在设计过程中嵌入数据和AI,设计师可以将数据作为创造性的材料,不是使用它来验证早期的方案,而是将其作为寻找新解决方案的出发点。
AI还可以创造创新的用户体验,通过设计研究,也可以为公正且道德的AI提供见解。现在让我们走近放射学,在临床决策支持领域,AI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例如,智能系统现在可以通过X射线探测到所有可能的124种放射性物质,与放射科医生一样精确。一般来说,还是有一些低级别的医院,医生和AI可以为研讨会建言献策。
AI作为放射科医生或技术人员技能的补充,协助转诊医生创建结构化和可操作的请求,包括从其他系统自动生成的相关患者信息。AI可以分析这些信息,将图像直接传给扫描仪,随时分享任何紧急可行的结果。基于这些发现,放射科医生会收到类似病例和相关医学刊物的资料,传统的报告将被互动协作的文件所取代,从而促进放射科医生和转诊医生之间的实时和同步沟通。让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同事Michelle Zhang,她是上海Phillips体验设计工作室的负责人。她的团队与荷兰的数据设计师合作开发了一个工具,用于分析类似的前列腺癌患者。在中国,我们与临床伙伴、科学家以及我们的一些大学等创新机构,共同研发探索了我们的整容大数据智能平台。它先进的算法与人机交互,可以帮助促进循证医学和共同决策。这样的话,可以帮助我们医生与患者更好地共同决策,增进彼此之间的信任和交流,同时也可以不断推动我们医学的发展。我们的临床合作伙伴—台北荣民总医院,是世界上十大医疗中心之一,有着非常多的癌症病例相关数据。我们又开发了相似患者模型的数据,符合国际临床指南和标准,并且将结构化的数据广泛应用在台湾癌症数据库。在这个共创的智能数据模型上,中国设计师反复探索灵活的交互模式,方便临床医生操作推算,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同时,在肿瘤数据可视化上也是与荷兰设计师联手开发组建,方便科学家不断地训练模型,最后的原形获得了用户的高度评价。这样既可以让医生清晰地看到相似患者的治疗路径,帮助当前患者的决策,让年轻医生减少学习曲线,也可以让患者更好地理解治疗方案,共同决策。我们为价值医疗、循证医学的推广做了积极的探索。
这个案例确实体现了AI在癌症患者治疗决策方面的潜力,用易于理解的交互式工具呈现出大量数据意义重大。在癌症领域,我们最近在欧洲的医院对创新用户界面概念进行了测试,设计师已经开发出用于支气管癌手术规划的AI用户界面雏形。支气管癌的生存率非常低,因此,有必要在早期阶段和手术计划中对肿瘤的三维结构有一个清晰的了解,以判断能否进行手术。设计师将会与外科医生和放射科医生一起开发工作流程,集成用户交互概念。
我们比较了不同的选择,包括肿瘤和周围组织的3D打印模型、虚拟现实可视化以及自动记录。虽然外科医生更多地相信3D打印将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设计师则更倾向于虚拟现实。用户测试表明,全息显示器更适合工作流程,因为它便于与同事进行协商,以及与3D图像或传统CT图像直接联系。这在决策过程中至关重要,有了这份界面雏形,过度信任计算机生成的可视化的风险被确定为有待持续用户测试的一大问题。胰腺癌是我们所知最致命的癌症之一,通常发现时已经到了晚期。诊疗需要专业知识且外科治疗技术要求极高,在一个由临床医生、AI开发人员和设计师组成的多学科团队中,与学术和临床合作伙伴一起解决这些挑战。我们共同创建了一个AI解决方案,帮助放射科医生和外科医生即时解剖了解肿瘤及其与周围血管的关系,从而顺利切除肿瘤。我们最初的实验表明,全息显示器中包含的AI生成的解剖模型,提供的深度知觉比2D显示器更加真实,而工作流程和用户体验也更胜3D打印和虚拟现实一筹。我们的最终解决方案是在CT图像上增加了三层信息,这是目前评估手术切除能力的标准。首先,AI检测和分割肿瘤及其周围的血管和器官,它将这些分段转换成三维模型,并根据专家外科医生普遍接受的切除能力,标准量化肿瘤血管接触的数量,智能临床观点能够快速和综合导航医疗图像和三维解剖,允许外科医生校准信任的三维模型与CT数据。我们的概念主要关注手术计划,但我们认为它也可以用于对患者整个护理路径的讨论和磋商,用于跨学科合作肿瘤委员会的讨论,以及手术和外科手术的执行。全息显示提供了真实的深度知觉,并降低了从二维图像信息中理解三维解剖学所需的脑力劳动。
我们从这些案例研究中了解到,以人为中心的AI在医疗保健领域的发展正在为临床专业人员和患者带来更多价值,而围绕数据管理和互操作性的问题,经常被视为采用人工智能的主要瓶颈。这背后有充分的理由,但是在医疗专业人员日复一日的忙碌和压力中,还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如人类经验因素,临床医生通常工作时间紧张且依赖多年工作经验等。如果AI不适合他们的工作流程,甚至更糟,如果AI使工作愈加复杂,那么临床医生将很难接受它。什么时候需要依赖算法的推荐?患者的生命要何时掌握在你手中?
AI和医疗保健通常是狭隘的,它只善于应对具体任务和具体条件。重要的是,用户要对AI能做什么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在医疗背景下,了解AI不能做什么同样重要,使用者须根据其置信水平登记对个别AI决策的依赖程度,才能将AI的解决方案应用于临床实践,这需要来自临床试验的证据。临床验证研究通常提供关于技术性能的结论,然而,它的附加价值取决于AI算法在实践中的应用,这可以通过以人为中心的方法进行测试和优化,我们的目标是开发AI以弥补临床医生的不足,医生与AI形成的合作团队比二者单独任何一个都更为有力。
飞利浦体验设计公司的设计创新总监,在飞利浦设计工作超过26年。他领导一支全球设计策略与创新的团队,遍布荷兰(埃因霍文)、美国(剑桥马)、印度(班加罗尔)、中国(上海)和巴西(布鲁墨蓝)。Jeroen和他的全球设计师团队一起,努力为医疗专业人士和患者提供先进的解决方案,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家里,如诊断成像、急性病护理、医疗信息学和互联护理。
通过设计思维,他的团队不断在健康领域探索可持续的未来生态圈,使这些愿景成为现实。他还在代尔夫特理工大学设计联合研究中心担任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