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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对古典主义的渴慕

古希腊文明

公元前3000年前,在懵懂愚昧的状态下,古希腊诞生了远古西方的第一个灿烂文明。说到古希腊,最为人熟知的就是古希腊神话,其中的宙斯、赫拉、波塞冬等各样的神有着各种精彩而又有趣的故事。在人们的印象中,宙斯好像是个有点花心的男人,而赫拉又总是在吃醋。这些古希腊的神和我们中国传说中的王母娘娘、玉皇大帝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仿佛更接近人,这也是古希腊艺术的特点——神、人同形同性,这种特点深刻影响着他们的雕塑、绘画等各个领域。在通过古希腊的文化、宗教体会到当时艺术的伟大、繁荣后,我们也就可以理解新古典主义的“古典主义”从何而来了。

公元前5世纪,地中海气候的古希腊是城邦式的国家,有着发达的海上贸易,孕育了先进的文明,西方美术史从这里开始。在这个繁荣而鼎盛的时代,哲学、数学、艺术、文学等领域涌现出了很多伟大的人物,如大家耳熟能详的柏拉图、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阿基米德等。这个时代是令现代西方人向往和追忆的时代,从“言必称希腊”等俗语中即可窥见一二。 因着这样兴盛的文化艺术,后世的西方美术深受古希腊美术的影响。

古希腊美术经历了爱琴美术、荷马美术、古风美术、古典美术和希腊化美术五个不同时期, 其中古典时期经济社会不断发展,是古希腊最为辉煌的时代,同样也是古希腊美术最为繁荣的时代。古希腊美术从整体上可以分为雕塑、建筑、绘画三个领域。

在雕塑领域,有米隆的《掷铁饼者》(图1.1)。

图1.1 米隆,《掷铁饼者》,约公元前450年

菲迪亚斯的《命运三女神》、阿历山德罗斯的《断臂的维纳斯》(图1.2),以及阿德桑格罗斯、波留多罗斯和阿典诺多罗斯共同创作的《拉奥孔》(图1.3)等具有重要意义的雕塑作品,至今仍为人们所称道。

图1.2 阿历山德罗斯,《断臂的维纳斯》,约公元前150年

图1.3 阿德桑格罗斯、波留多罗斯、阿典诺多罗斯,《拉奥孔》,公元前1世纪中叶

建筑领域杰出的成就是古希腊建筑的三种柱式,分别为多利克柱式、爱奥尼克柱式、科林斯柱式(图1.4)。 这三种柱式均有各自的艺术特色,甚至还有着“男女之别”,人们认为多利克为男性,而爱奥尼克为女性。从柱子的“性别”特点,可以看出当时古希腊文化的趣味。

图1.4 古希腊建筑的三种柱式

图1.5 帕特农神庙,公元前447—前432年

图1.6 奥林匹亚宙斯神庙,公元前470—前456年

当时的经典建筑样式是“围柱式”,从字面意思即可理解,建筑的内部空间是由柱子包围起来的。柱子细长而华丽的垂直线条,让当时的建筑显得更为高贵而典雅。著名的帕特农神庙(图1.5)为多利克柱式,奥林匹亚宙斯神庙(图1.6)为科林斯柱式,这些神庙均是“神的尺度”,柱子高耸入云。

图1.7 瓶画(红绘风格),约公元前475—前450年

当时绘画领域的代表作主要是瓶画,即在烧制的陶器上绘画。古希腊的瓶画共有五种风格:几何风格、东方风格、红绘风格(图1.7)、黑绘风格(图1.8)和白底彩绘风格。古希腊瓶画的纹样,可以使人了解当时的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以及人们的战争与生活状况,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图1.8 瓶画(黑绘风格),约公元前530年

小科普

遍地浴场的古罗马

古罗马人很爱洗澡,当时存在着很多可容纳上千人的超大浴场,这是国家的“面子工程”之一。公共浴场是古罗马公民休闲娱乐的场所,他们沐浴的流程很复杂:先去做运动出汗,再去桑拿房,之后泡温泉浴,用橄榄油擦拭身体,最后在另外一处干燥室擦干身体。在整个流程中,人们可以进行约见朋友、聚餐、游戏等各种娱乐活动,相当舒适。

图1.9 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安东尼式的浴池》,1899年

古罗马文明

古罗马在征服古希腊后,同时也成了古希腊文明的继承者、崇拜者。从公元前8世纪古罗马王国的建立,到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在这漫长的1000多年中,古罗马人在长期的征战中对异族文明有很大的包容性。他们向往古希腊文明的优越性,谦逊地学习他们在语言、艺术和建筑等方面的先进知识,在继承模仿古希腊文明的基础上,创造了辉煌灿烂的古罗马文明。 按目前的研究来看,古罗马文明的发展主要分为3个阶段:伊特鲁斯坎文明(也称罗马王政时期)、罗马共和国时期、罗马帝国时期。

公元前8世纪—前6世纪,伊特鲁斯坎文明主要的载体是干、湿壁画,以湿壁画为主,这些壁画深受古希腊文明的影响,有一些描绘了古罗马人日常生活的场景。从公元前2世纪—前30年,古罗马完成对古希腊的征服后,积累了庞大的人力物力,很多古希腊的能工巧匠与艺术家纷纷来到古罗马,建设了很多公共浴场、角斗场等建筑,让公民生活惬意。当时的古罗马壁画,后来被掩埋在了庞贝古城中,直到18世纪考古的兴起,它们才得以重见天日,吸引人们来看古罗马华丽的壁画、建筑等古物。

画家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Sir Lawrence Alma Tadema,1836—1912)于1863年在去庞贝的旅行中看到了古罗马的丰富遗迹,便对古典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绘画作品《安东尼式的浴池》(图1.9)就是按照遗址中的古罗马浴室场景,再加上画家丰富的想象表现的古罗马浴室的情景。

公元前30年—476年,处于罗马帝国时期,古罗马建造了很多高大雄伟的凯旋门、神庙等。其中古罗马万神庙建筑入口处使用科林斯式立柱排列成柱廊,设计风格隐约可见古希腊的影子。它曾经是采用原始工艺建成的世界上室内空间跨度最大的建筑,也是古罗马建筑的代表作。

万神庙的穹顶可谓是炫技之作,在当时的古罗马建筑中,穹顶建造技术是最先进的,穹顶中间有直径为8.9米的圆洞,它是建筑唯一的采光口,一束天光降下,烘托出神圣的氛围(图1.10、图1.11)。

图1.10 古罗马万神庙

图1.11 古罗马万神庙穹顶

凯旋门在当时正如它的名字一般,是古罗马为了纪念征战的将士凯旋而建造的纪念性建筑物。现存的君士坦丁凯旋门,上面记录了当时军队战争胜利的场景,浮雕生动形象,人物栩栩如生,有非常高的艺术价值。此外,古罗马的斗兽场也是非常著名的建筑,极其雄伟壮丽,从中可以看出当时古罗马人对角斗比赛等娱乐活动的喜爱程度。从凯旋门、斗兽场可以看出当时文明的繁荣兴盛,这些历史的印记对18世纪新古典主义的产生起到了很重要的推动作用。

考古学兴起的大旅行时代,很多艺术家都通过画作来表达对古罗马的向往,如卡纳莱托的《君士坦丁凯旋门与古罗马竞技场的景色》(图1.12),这些画作也引起了当时游客与收藏家的注意。

小科普

角斗文化

这种文化非常残忍,因为角斗往往需要其中一方毙命才宣告结束。角斗文化从当时的罗马贵族渐渐流行到了普通公民之间,成为当时的一种潮流。随着角斗文化的不断发展,就有了角斗士和斗兽士两种不同的职业。角斗士面对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而斗兽士面对的是人与猛兽之间的战斗。人们通过各种形式的角斗来满足对血腥刺激的娱乐追求。

图1.12 卡纳莱托,《君士坦丁凯旋门与罗马竞技场的景色》,1742—1745年 te56dywtuHzDmDMUFaQL22mWf7INDg+rWR68X1Toh+eENXvq88obds74YYkdA4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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