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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汉语造词法

造词法(word formation)和构词法(word structure)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构词法是从共时平面分析词的结构,造词法是从历时的角度考察词的形成。下面将会看到,这两者分析的结果,有时候是一致的,有时候会有交叉。

汉语造词法原先讨论得不多,我们稍为多说一些。关于汉语造词法有如下著作:

3.1 任学良《汉语造词法》(1981)把汉语造词法分为五类,是根据词的产生的途径来分的:

1.词法学造词法。

2.句法学造词法。

3.修辞学造词法。

4.语音学造词法。

5.综合式造词法。

他说:“造词法可以统率构词法,构词法却不能统率造词法;汉语词汇中所有的词都有造词法的问题,但不是所有的词都有构词法的问题。”

3.2 刘叔新《汉语描写词汇学》(1990)也谈到现代汉语造词法。他认为任学良对造词法的分类“是按多个准则划分出来的。……必然导致各类互相交叉重叠。……比如,属于‘词法学’一类的‘甜头’,属于‘句法学’一类的‘毛病’,属于‘语音学’一类的‘秋千’,可因分别用上比喻、借喻和双声而也属于‘修辞学’类;列入‘修辞学’一类中的‘仙人掌’‘红领巾’‘红颜’等,则未尝不可因具有相似于句法偏正关系的组合而也列入‘句法学’类”。所以,他提出一种分类标准是:“使用什么样的语言材料来造新词”,这样可以没有交叉的分类:

这种分类对于现代汉语也许是合适的。但古代汉语中音变构词是造词法的一大类,音变构词有的是声调改变,有的是声母(清浊)改变,有的是韵母(阴阳入)改变。如果把音变构词只作为“词汇材料式”中的一小类“变调”,就不太合适了。

3.3 陈宝勤《汉语造词研究》(2002)把汉语造词法分为四大类:

1.汉语语位造词。

2.汉语语音造词。

3.汉语语义造词。

4.汉语语法造词。

这也是从造词的途径来分类的。其中“汉语语位造词”仅举“也”和“是”两例。“汉语语音造词”下分三小类:(1)同音假借造词;(2)同音重叠造词;(3)异音连绵造词。“汉语语义造词”下分三小类:(1)语义引申造词;(2)语义虚化造词;(3)语义转化造词。“汉语语法造词”下又分为六小类:(1)偏正造词;(2)并列造词;(3)支配造词;(4)补充造词;(5)陈述造词;(6)附加造词。

《汉语造词研究》所说的“语位造词”是指“凭借源词在句子线性结构次序上的位置创造新词”。所举的例子是新产生的副词“也”和系词“是”。简单地说,作者认为,东汉以前的“主+也+谓”中的语气词“也”为后产生的副词“也”提供了语位条件,加上别的因素,使得副词“也”产生。战国末期以前的“名+是+名”的判断句中的指示代词“是”所占的语位,加上别的因素,促使系词“是”的产生。学术界对系词“是”的产生有过很多讨论,对副词“也”的产生讨论得不多。《汉语造词研究》中对这两个新词产生过程的解释和由此而提出的“语位造词”是否正确,还是可以讨论的,这里暂且不谈。

《汉语造词研究》所说的“语义造词”,是指一个词由于语义的演变产生新义,有的新义离原来的意义比较远了,成为一个新词。关于词义演变将在本书第四章详细讨论,此处不赘。

《汉语造词研究》所说的“语音造词”和“语法造词”一般谈得很多,此处从略。

3.4 讨论造词法,首先要明确一点:“造词法”是指语言中任何一个词是怎样造出来的,还是指语言中的新词是怎样造出来的?任学良说:“汉语词汇中所有的词都有造词法的问题。”他说的“造词法”属于前者。刘叔新说:“语言词汇经常发生变动,这变动很大的一个方面表现在新词、新语的不断产生上。因而就须要从动态的角度考察新词产生的方法或途径,即须弄清楚新词是如何构造成的。”(P.92)他说的“造词法”属后者。

语言中的词包括原生词和新词两部分。如果“造词法”说的是所有的词是怎样造成的,那就是问原生词和新词是怎样造成的。对于原生词来说,说的就是这些词是怎样音义结合而成的。这可以分为四种情况:(1)大多数原生词是音义任意的结合。如“人”、“山”。(2)有些原生词的音有一定的理据。如:“鹤”的音可以表示白色,“ ”是白牛,“ ”是白额马,“ ”是鸟之白。“缣”(双丝绢)的音源自“兼”。(3)有些原生词的音是模拟事物的声音。如“雁”(ŋean),雨(ɣǐwɑ)。(4)有些双音的原生词,是用两个双声叠韵的音节构成的。如“踌躇”、“彷徨”等。不过,这些词用什么声和什么韵,也是任意的。这些在本书第六章第一节“音义关系”中将会详细讨论。如果“造词法”说的是新词是怎样造成的,那就排除原生词,只问新词是怎样造成的。

按一般的理解,所谓“造词法”是指新词是怎样造成的。《现代语言学词典》(David Crystal编,沈家煊译)对word formation 的解释,认为“最一般的涵义指构成词的整个形态变化过程,即包括屈折(表示语法关系的词形变化)和派生(表示词汇关系的词形变化)两大类。”较狭窄的涵义,只指派生过程,又细分为复合(如black+bird→blackbird)和派生(如national+ize→nationalize)。L. J. Brinton & E.C. Traugott:“ Lexicalization and Language Change ”说:“词汇化是一个被认为‘词汇的’新词项形成的过程。……传统上,词汇化指的就是构词法(word formation, 愚按:照本书的术语,应译为造词法)的普遍过程,如复合、派生和转类。”(中译本P.50—51)所以,本书就按照这种理解,只讨论新词是怎样造成的。

不过,严格地说,“原生词”和“新词”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原生词”是就词的来源而言的,指这个词不是由原有的词改变而成的;而“新词”是就词产生的时代而言的,指这个词出现得较晚。“新词”(产生得晚的词)也有些词不是由原有的词改变而成的,要问这些词是怎样音义结合而成的,也有上述几种情况:(1)音义的任意结合,如“欺骗”的“骗”,为什么音piàn,只能说是任意的。(2)音有一定的理据,如“碗”,音wǎn或yuān的多表示弯曲或凹陷之义,如“腕”、“眢”。(3)音是模拟事物的声音。如“蛐蛐”。(4)由双声叠韵的两个音节构成,如“尴尬”、“邋遢”。只不过在新词中这样一些词数量不多,新词大多是由原有的词改变而成的。所以,下面我们讨论汉语造词法,不涉及上述四种情况。

3.5 按照这种理解,从汉语历史词汇学的角度看,汉语造词法可分为如下几类:

(一)旧词→新词(一对一)

(1)音变

改变声韵调: 好(hǎo)→好(hào),解(jiě)→解(xiè)

合音: 之于→诸,何不→盍

分音: 茨→蒺藜,孔→窟窿

(2)义变

引申: 刻(刀刻→时刻)

课(按规定的内容和分量学习→教学科目)。

火化(以火熟食→火葬)。

经理(治理→管理企业的负责人)。

(3)改造

换素: 泰山→泰水

倒序: 演讲→讲演

缩略: 同堂→堂

其他: 礼貌(动词→名词)

(二)词+词(凝固或在线生成)→复合词

(1)词+词(重叠)→ 叠音词:稍稍,渐渐,切切

(2)短语→复合词: 窗户,天气

(3)语法结构→复合词: 其实,于是

(4)跨层结构→复合词: 否则,以为

(三)词+词缀→派生词: ~然,~尔,~子,~儿,~头

(四)译音词

(1)完全音译: 单于,塔,菩萨,阿芙蓉

(2)半音半义: 尼姑,僧人

(五)来源不明的词(例见下)

下面略做说明。

第(一)类是从词到词,即由一个原有的词演变成新词。演变的途径或是音变,或是义变,或是改造。

“音变”主要是单音词。复音词也有,但不多。如“男人nánrén(男子)→男人nánren(丈夫)”。音变构词已经有很多学者谈到,此处不赘。

“义变”主要是词义引申,近引申产生的意义还是原来词的不同义项,远引申(语言的使用者认识不到原词和新词的联系了)就成了新词。词义演变除引申外还有别的途径,这将在本书第四章中讨论。

“改造”有多种方式。

“换素”指原有复合词的一个语素被替换,如“泰山”指岳父,后来把“山”换成“水”,指岳母,如《儿女英雄传》第三十七回:“﹝安公子﹞先给泰山磕了三个头……起来又给泰水磕头。”

“倒序”指复合词的两个语素先后颠倒而意义不变,如“讲演”最早见于《正法华经·光瑞品》:“尔时世尊与四部众眷属围绕而为说经,讲演菩萨方等大颂一切诸佛严净之业。”为“讲说阐发”之意。后用于公众场合发表讲话,也可作“演讲”。

“缩略”指复合词或多音节的熟语去掉一两个字,如“同堂”省缩为“堂”。《北史·公孙表传》:“二公孙(公孙邃、公孙叡)同堂兄弟耳。”梁章钜《称谓录·同祖兄弟》:“钱大昕曰:《通典》载宋庾蔚之说,今又谓从父昆弟为同堂,盖六朝人犹称同堂,至唐时,乃省去同字。”“穿墙踰壁”缩略为“穿踰”,如《孟子·尽心下》:“人能充无穿踰之心,而义不可胜用也。”赵岐注:“穿墙踰屋,奸利之心也。”有的复音词中的一个语素是一个典故的缩略,如“冰人”(媒人)。叶宪祖《素梅玉蟾》第五折:“闻知冯女貌娉婷,特遣冰人系赤绳。”“冰”为什么能表示“媒”?是因为这个典故:《晋书·艺术传·索 》:“孝廉令狐策梦立冰上,与冰下人语。 曰:‘冰上为阳,冰下为阴,阴阳事也。士如归妻,迨冰未泮。婚姻事也。君在冰上与冰下人语,为阳语阴,媒介事也。君当为人作媒,冰泮而婚成。’”“花生”也是个缩略词,本来叫“落花生”,屈大均《广东新语·草语》:“落花生其蔓亦曰藤。花生藤上,一花落土生一子,故曰落花生。”清代的《阅微草堂笔记》以及《红楼梦》、《永庆升平》、《老残游记》等作品中都叫“落花生”而不叫“花生”。而乾隆时编撰的《钦定平定台湾纪略》中,都叫“花生”(共出现11次),不叫“落花生”。缩略以后去掉了“落”字,单从“花生”这个名称来看,就说不出它的理据了。

第(二)类是“词+词→复合词”,中间有个凝固的过程。这类造词法董秀芳(2004)概括得很好,到后面再做介绍。

不过,这类词的生成有些不一定有凝固过程,而是在线生成的。也就是说,两个词放在一起,一开始就不是一个词组,而是一个复合词。如古汉语的“道路”、“立即”,现代汉语的“鸡蛋”、“猪肉”。这个问题还值得进一步研究。

第(一)类的“(2)义变”和第(二)类的“(2)短语→复合词”,在演变过程中,有时是隐喻、转喻在起作用。如“葭莩”原来是个词,指芦苇秆里的薄膜,后来常见的用法是表示“疏远的亲戚关系”,成了一个新词。“陛下”,原来是个词组,“陛之下”,凝固为词,指君王。一是转喻,一是隐喻,这两个词都和原来的词或语素在语义上没有直接关系。从这方面说,任学良和刘叔新在造词法中把“修辞”或“喻指”另列一类,也是有道理的。我们没有另列,这是因为,隐喻和转喻是词义引申的重要机制,第(一)类的“义变”,既已说明“主要是词义引申”,就可以包括隐喻和转喻。第(二)类的“短语→复合词”是从结构来分析的,如果再进一步从语义来分析,那么再分为“直指”和“喻指”两类,也是可以的。

第(三)类“派生”,在汉语词汇发展史上很常见。“~然”,“~尔”等,先秦就有。“~子”,“~儿”,“~头”等,是后来产生的。但是汉语史上究竟有哪些词缀,哪些不是词缀,这个问题比较复杂,还需要深入研究。

第(四)类译音词是根据汉语的词汇对非汉语的词汇加以改造而形成的。完全音译有的是基本上照原词音译,但也往往按汉语的语音系统加以改造;有的还有缩略(即只取原词的一个音节),如“僧伽”(男性的出家人)缩略为“僧”,“比丘尼”(女性的出家人)缩略为“尼”。半译音词通常都是在译音词后面加上一个汉语的类名而形成的。如“尼”后面加上汉语的类名“姑”,“僧”后面加上汉语的类名“人”。这种造词方式很常用,直到现代的“卡车”、“啤酒”都是这一类。

第(五)类“来源不明的词”可能是音义任意结合的原生词,也可能是以原有的词为基础而造成的。但究竟是哪一种无法查考;或者很可能是后一种,但究竟用什么方法造成也无法查考。这类词为数不少,往往是一些口语词,单音复音的都有。如“噇”(《玉篇》)、“喊”(唐代)、“站”(《广韵》)、“瞧”(元曲)、“溜”(元曲)、“丢”(《字彙》)、“炸”(方以智《物理小识》)、“扔”(《红楼梦》)等。复音词也很多。这些词都是需要考源的。下面以“阿茶”、“末厥”两个词为例做一些讨论。

【阿茶】古代公主、郡主、县主的称呼。李匡乂《资暇集》卷下:“公、郡、县主,宫禁呼为宅家子……又为阿宅家子。阿,助词也;急语乃以宅家子为茶子,既而亦云阿茶子,或削其子,遂曰阿家。以宅家子为茶子,既而亦云阿茶子,削其子字,遂曰阿茶。一说汉魏已来宫中尊美之,呼曰大家子,今急讹以大为宅也。”

【末厥】欧阳修《六一诗话》:“陶尚书穀尝曰:‘尖檐帽子卑凡厮,短靿靴儿末厥兵。’末厥,亦当时语。余天圣景祐间已闻此句,时去陶公尚未远,人皆莫晓其义。王原叔博学多闻,见称于世,最为多识前言者,亦云不知为何说也。第记之,必有知者耳。”宋刘攽《中山诗话》:“今人呼秃尾狗为厥尾,衣之短后者亦曰厥。故欧公记陶尚书诗语‘末厥兵’,则此兵正谓末贼尔。”元李治《敬斋古今黈》卷七:“大抵末厥者,犹今俚俗言木厥云耳。木厥者,木强刁厥之谓。”方以智《通雅·谚源》:“庄列‘橛株’,焦弱侯曰:‘短木为榾柮,即橛之转语也。’《方言》曰:‘ ,短也。’郭璞曰:‘蹶 ,短小皃。音剟。’”

“阿茶”一词,由于《资暇集》的记载,词义是清楚的。但其造词的来源,《资暇集》也只是推测之辞。“末厥”一词,北宋时陶穀写诗时使用,但“时去陶公尚未远,人皆莫晓其义”。可见这个口语词很快就不再使用了,其造词法更无法确知。汉语史上这样一些词都是要做考源工作的,在未考得其源的时候,只能归入这一类。

以上是汉语造词法的几个大类,不能说把汉语历史上曾有的造词方式全部包括了。比如,在古代的书面语中,有一类词是通过“藏词”的修辞方式造成的。典型的如“而立”指三十岁,“而立”在字面上和“三十”毫无关系,为什么能用来表示“三十”呢?这是因为《论语》说“三十而立”,后来的文人就用“而立”表示“三十”。这种修辞方式在魏晋南北朝时很盛行。宋代《苕溪渔隐丛话》引严有翼《艺苑雌黄》:“昔人文章中,多以兄弟为‘友于’,以日月为‘居诸’,以黎民为‘孑遗’,以子姓为‘诒厥’,以新婚为‘燕尔’,类皆不成文理。”这些词都是割裂上古诗文的文句,用前两个字代替后两个字(或一个字),或用后两个字代替前两个字而成的,修辞学上叫“割裂式的代称”(见王力主编《古代汉语·古汉语的修辞》),或者叫“歇后”和“藏头”。如:

《尚书·君陈》:“惟孝友于兄弟。”

《诗经·邶风·柏舟》:“日居月诸,胡迭而微?”(以“居诸”代“日月”是“藏头”的变式。)

《诗经·大雅·云汉》:“周餘黎民,靡有孑遗。”

《诗经·大雅·文王有声》:“诒厥孙谋,以燕翼子。”

《诗经·邶风·谷风》:“宴尔新婚,如兄如弟。”

董秀芳把这种造词方式称为“修辞中产生的跨层结构”,是着眼于“而立”的两个成分不在一个句法层面上。但这种造词方式和“否则”、“终于”等很不一样。“否则”、“终于”等的两个构成成分虽然原来不在一个句法层面上,但凝固后整个词的意义还和这两个构成成分(如“否”和“则”)或和其中一个成分(如“终”)有关。而“而立”,其词义跟“而”和“立”都无关,倒是跟前面的“三十”有关;“诒厥”的词义也跟“诒”和“厥”无关,而是跟后面的“孙”有关。而且,这种修辞方式形成的词,就其本身的结构来看,是多种多样的,并非全是跨层结构,如“孑遗”是并列式,“宴尔”是一个词干加词缀形成的派生词。所以,这类词的来源,还是称“藏头”和“歇后”更合适。

3.6 董秀芳《词汇化:汉语双音词的衍生和发展》(2002/2011)和《汉语的词库与词法》(2004)两本书,虽然没有标明“造词法”,但实际上很多是关于造词法的问题。特别是第一本书,在学术界影响较大。

《词汇化:汉语双音词的衍生和发展》讨论的主要是双音的复合词的来源,双音的派生词谈得不多。书中把汉语双音的复合词的衍生途径分为三大类:

1.从短语到双音词。

2.从句法结构到双音词。

3.从跨层结构到双音词。

第1类的“短语”包括并列短语、偏正短语、动宾短语、主谓短语、动补短语。这一类以往多有学者论述,但此书对其词汇化的分析更为细致。

第2类和第1类的区别在于:“短语”指其中两个成分都是词汇性成分,“句法结构”指其中一个成分是语法性成分。正因为如此,后者的可类推性更强。其中包括下列小类:

(1)语法标记+语素。如:所有,其实。

(2)代词结构。如:相信,当然。

(3)否定结构。如:不管,非常。

(4)介宾结构。如:于是,因此。

(5)助动词结构。如:可爱,可能。

第(3)类是指“不在同一个句法层次上而只是在表层形式上相邻近的两个成分的组合”。如:否则、终于、以为等。在凝固为双音词之前,这些语言形式的两个成分不是一个句法层次的:

《左传·襄公二十六年》:“义则进,否则奉身而退。”

《淮南子·主术》:“愚者始於乐而终於哀。”

《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公子安之。从者以为不可。”

《汉语的词库与词法》一书的观点,将在本章第六节介绍。

其他还有一些词是通过很复杂的演变过程造成的,如下面要谈到的现代汉语的“脏”。这些也只能作为个案来考察了。 Z+4ci+ORdAnF9Xl5bPBrF/hgRQx71ZsF2zHYeWXul9kyLzG3oppU1C7uTkV9q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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