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买了西安草莓音乐节的门票,因为一些事情的不确定一拖再拖,迫不得已到距音乐节举办地点十几公里的地方取票再辗转去音乐节现场。
之前我跟老方说我没钱吃饭了,他怼我:“你这没钱吃饭了还去音乐节,是要死的呀?”
可我就是想去。
老方大概知道我想去音乐节有一方面原因是因为他吧?这个人心思细腻到我自愧不如。
对了,老方是我之前表白,给我发好人卡的那一只。
在他不知道我买好票去的时候,我问他:“你十三号去不去音乐节?”他说:“十三号的票给朋友了,我只去第二天的。”
一瞬间我还挺难过的。
转念一想我最想去音乐节,是因为想听马頔的一首《傲寒》。
舍友陪我一路去取票之后在地铁上分别,我去音乐节,她去找男朋友。分别前给她买了杯冰奶茶聊表心意,我因为身体不适只能忍住喝一切冷饮的欲望,没吃午饭,还买了杯温热的红枣牛奶,笼罩着一层层的绝望啊!
恰巧在现场遇到了另一个独行的学姐。
到现场的时候排队无聊刷了下朋友圈,一个朋友发小视频说尧十三在唱《雨霖铃》,我激动得要疯掉,心里想着还是错过了。进去之后听到了阿肆的《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我晃晃悠悠到场地的其他地方,一个帐篷下面有两个大叔给人在手臂上涂鸦。等待的时候,那个学姐走到旁边问我说:“你知道在哪里画草莓吗?”我说:“我不知道,等会儿可以去找一下。”
心里一动,我问她:“姐姐你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吗?过会儿我们可以一起过去找。”得到了爽快的回应。我就这么找到了同行的伙伴。
到我涂鸦的时候我跟大叔讲:“叔叔你帮我写个‘怦怦’吧,两个字,就那个怦然心动的‘怦’。”
大叔用的橙色充满了活力。在写的时候狡黠一笑往后面轻轻地加了一个小小的心形图案,我心里咆哮大叔太可爱了,开心到爆炸啊。
和偶遇的姐姐一起到各种帐篷下凑热闹,等有喜欢的乐队出场时挤到人潮中一起举起手来呐喊。中间让她帮我拿手机时突然看到什么跑了过去,听到她在后面喊我说:“你手机还在我这里啊,你认识我还没一小时呢就把手机这么交给我,小孩子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我“嗒嗒”地跑回去装模作样撒了个娇嗲嗲地说:“因为我面对的是你呀!”
现在想想,希望当时没有恶心到小姐姐。
直到分别的时候我也没有问起她的名字。在马頔登上舞台后,实在挤不到前面的我们两个在后面听他唱了第一首歌,我还是很想要到前面去,又不便让她随我抽风挤过去,就跟她讲:“姐姐我还是想到前面,就自己走啦,很高兴遇到你啊!”
这场短暂的相遇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慢慢悠悠挤进人潮,都不再相关,心里却是充满了感激。
难过的是,我实在走不到前面,人潮汹涌,我个子再小也没缝可钻了。一跺脚,走了出来。在旁边垫了几张纸坐到地上看着前面的屏幕上胖到快没脖子的马頔,怪不得微博评论都调侃“马頔快成马冬野了”。
千呼万唤,等到了《傲寒》。
站起来的力气好像都没了,继续瘫坐在地上拿出手机录音,翻开列表找到老方给他发了一句“すきだよ”,他这个日语比我学得好的人肯定看得懂是“喜欢你呀”。
过了阵子看到他回复的省略号,暗暗损了他两句后回复道:“好啦好啦,以后我不讲了”。
其实我还想对他说很多遍喜欢你,想每天都说,想用各种方式表达出来……可正像他说的那样,感情只能顺其自然啊。
不免落寞。
没有听完压轴的谢天笑酷到爆炸的摇滚,就走了出去。
人太多,打不到车,没有出租,没有滴滴。走了很长一段终于有司机师傅肯接我的单子,等待的间隙发微信给远在河北的家人报平安。
司机师傅大概离我太远了,我等了好久他才到。一上车接到老妈的电话,她用特别温柔的语气问我“有没有打到车”“吃饭没有”“什么时候到学校”“有没有人一起”,我一个一个地回答说“不要担心啦我都成年了”“很快就到地铁站”“按照之前一直走的路线就回了”“好着呢,好着呢”“现在不饿,回学校再买个吃的”。
一边说一边流泪。
我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啊!
一瞬间无比贪恋老妈话里的温柔和暖意,想起爷爷讲的“家永远是港湾”。
美好的相遇和身边的温暖都让我感到由衷的幸福啊!
有些求而不得未必是遗憾,对未来抱有期待总是没错的。
不管怎么样,长路逡巡独往,不负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