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日子过得还真不错。”江颜走到魏仲溪的住处,门口有人看守她进不去,魏仲溪在里面放声歌唱,魔音灌耳,简直就是在为难看门的守卫。
魏仲溪的窗户也被加固了,通过铁栏杆看里面悠哉悠哉的魏仲溪,江颜觉得自己的担忧都白费了。
江颜看了好一会,魏仲溪都没有发现她过来了,她只觉得一个人唱歌也能唱出兵荒马乱的感觉,也是个人才。
魏仲溪的歌声只是停顿了一下。
魏仲溪觉得自己幻听了,好像听见媳妇的声音,他摇摇头,不可能,颜颜现在在住院区,现在研究所乱得很,按照姜先生,他未来岳父对颜颜的重视,现在是不会让她出来的。
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媳妇了,他们才刚刚确定关系,就要被迫分别,真是让人难过。
“魏仲溪。”江颜加重了语气。
“卧槽?”魏仲溪腿也不抖了,歌也不唱了,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冲到了窗户旁。
既高兴又心疼地看着江颜:“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苍白,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江颜等他啰嗦完,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魏仲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
江颜继续盯着他。
魏仲溪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身体不好,我怕你担心。”
魏仲溪承受不住江颜眼神攻击,最先服软:“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冲动,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瞒着你了。”
看门的人咋舌,这两天来了不少人看魏仲溪的热闹,还有来审问魏仲溪的,可他们都被魏仲溪给气走了。
研究所上下,都知道肆队的魏队长那张嘴,连鬼异都害怕。
眼前这个姑娘,只是在这里站着,什么都没说,这位肆队的队长就乖成这个样子,真是一物降一物。
江颜看着魏仲溪:“你长话短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仲溪看着门口的守卫:“有些话不好说,就是董惊风身后的人来研究所了,我这不就被针对了嘛。”
他用更小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身份还没暴露,所以就被关起来了。”
江颜点头,她猜得没错:“董惊风身后的人,很厉害吗?”
魏仲溪说道:“挺厉害的,想要把他弄下来,还需要一番功夫,江……叔叔现在忙这事呢。”
江颜忽然皱眉:“你和江放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们都不对劲。”
此刻魏仲溪头疼,媳妇太聪明也让人头疼。
他是想把事情告诉江颜的,可江放威胁他,如果江颜从他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江放会用尽手段阻止江颜和他在一起的。
魏仲溪大脑飞速旋转,最后叹息,示意江颜靠他更近一点:“我之前调查了,董惊风身后的人对你有意思,一直想着把你弄到手,现在董惊风没了,他只能亲自过来。”
“谁这么大胆?”江颜见怪不怪,上辈子这样的事情遇到不少。
“来了好几个人,都说是为了董惊风的事情来的,那条大鱼还没出来呢,江叔叔把你我的身份都瞒住了,就算被关起来的董惊风等人谁也不敢说。”
他担忧地看着江颜:“所以媳妇,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你啊。”
“恐怕已经晚了,我想我踏入研究所这栋楼的时候,就有人把我的行踪告诉那人了,说不定还在偷听我们说话呢。”
魏仲溪和江颜同时往拐角看去,在江颜质问魏仲溪和江放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的时候,人就来了。
“时小姐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冰雪聪慧。”从墙角处走出来个又矮又胖的男人。
不过这张脸看起来颇为慈祥,可看向江颜的时候,眼底的垂涎贪婪,让这张勉强能看的脸变得丑陋。
江颜和魏仲溪都是身材高挑的人,他们两个垂眸看着来人。
“你是洪海舒。”江颜认出了这个男人,“以前你来过杨九所两次,两次都是来慰问研究所牺牲的队员。”
洪海舒被肥肉压缩的眉眼亮了一下:“只见过两次,时小姐已经对我印象这么深刻了吗?”
他得意洋洋,认为江颜这样的美人能记住他,是因为他足够亮眼。
江颜摇头,魏仲溪看到江颜如此认真地思考,有些幸灾乐祸,这个状态下的江颜,说不出他爱听的话。
江颜:“我能记住你,是因为您是所有人中最矮,最胖的人,像个小地雷。”
“噗嗤,哈哈哈哈。”魏仲溪大笑出来,笑声如同他的歌声一样极具感染力。
替他看门的两个人,面部表情扭曲,不能笑,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忍住,忍住。
洪海舒冷笑:“小姑娘,我知道你和时遂的关系不好,我只比你父亲低一个等级,我要对你出手,时遂也不能帮我怎么样,说不定还会用你跟我达成某些合作。”
他再次把江颜从上到下看一遍。
魏仲溪气急,这个小地雷敢这样看他媳妇,他要出去把这东西给揍一顿。
两手握住栏杆,已经掰出一个空隙了,但是看到拐角后又出来的那人,魏仲溪乖乖把栏杆掰回去。
洪海舒猖狂道:“你乖乖跟了我,以后有的是舒坦的日子,要是我和时遂交易,你的日子可能就没有这么舒服了,你好好考虑。”
江放垂眸看着眼前的大放厥词的土豆子,冷漠地说道:“你让谁好好考虑。”
他看洪海舒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敢用他的女儿做交易,洪海舒胆子很大。
原本不耐烦的洪海舒回头,看到江放那张脸,吓得连连后退,四大世家,除了从不露面的蔚家家主,剩下的三张脸,都记得清清楚楚。
江颜有些心虚,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江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他听说江放过来了,没想到他这样的级别能遇到江放。
江放看着洪海舒:“洪先生,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让我们江家的孩子,未来的继承人好好考虑什么。”
这话犹如一颗炸弹在洪海舒耳朵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