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回到公司的时候,下午四点,秘书见到他像见了主心骨一样,立马汇报办公室的折损程度还有报废物品。每说一样,都不忘观察傅总的脸色,反正,她是心肝都颤了。
可惜,她们傅总没表情。
听完,傅池宴淡声开口:“今天的事保密,外界不许走漏一点消息。”
“否则……”
他没说下去,秘书已经明白傅总什么意思。
谁泄露出去一句,必定开除的下场。
而且以傅总的手段,开除还算是轻的,怕是在其他公司以至于整个行业都没有立身之地。
这就是恐怖的地方。
哪个要是多嘴说出去,晚饭就丢彻底。
傅池宴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两个小时下班,他提前给秘书办放了假,说:“今天你们早下班,工作明天上午来补。”
很快,秘书办的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拾东西下班走人,跟办事效率速度一样快,得到总裁指示,立马都闪没影。
傅池宴朝办公室走。
他推开门,没见到里头的人,先听到慵懒又俏皮的歌声:“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
还有一个山字卡在了喉咙里。
傅池宴进屋,把门关上,他随手漫不经心的解开领口衬衫扣子,淡淡看着坐在他办公椅上撑着下巴有些无聊玩他签字笔的人。
“怎么不继续唱了?”
姜意意一噎,说:“终于诈尸了?”
当他死了?傅池宴目光静静落在姜意意脸上,随后淡淡收回,扫了一眼有些狼藉不堪的办公室,微微皱起眉。
“呵。”
姜意意一直盯着傅池宴表情,这人总算是不淡定了,这是要发火了,准备找她算账了。姜意意就在这儿等着呢。
她目的就是让傅池宴发火。
最好两人彻底撕破脸,干干脆脆离婚!
但是,傅池宴竟然没发火。
他脱掉西装外套,没有杯子,就拿了一次性水杯接水喝。喝完,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抬头看着姜意意,不冷不淡问一句。
“你几岁?”
姜意意眨了眨眼,她竖起五个手指头。
然后,在傅池宴凝视的目光下,她又放下两个手指头,晃了晃三个手指。
“三岁。”不能再多了。
傅池宴的脸似是冷了一分,他目光转到地上其中一个碎裂的奖杯上,忽然开口:“你撒气连你自己的奖杯都不放过?”
“什么?”姜意意愣了下。
傅池宴没说话,往沙发一靠,双腿交叠。
姜意意盯着傅池宴,心里揣摩他这话的意思,回头看地上的碎片,怪不得她隐隐约约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难道,奖杯有一个是她的?
姜意意越看越熟悉,慢慢想起来了。
她的脸登时变了。
姜意意蹭的站起来,生气说:“傅池宴,你竟然偷我东西!我的奖杯,怎么会在你这儿?!”
傅池宴不说话,磨砂着腕表。
他越是这样不在意,越是激怒姜意意。
一秒,两秒……
姜意意炸了。
她朝傅池宴走,走到沙发边,看着面无表情的傅池宴,越看心里越毛,火越大。她冷着声,居高临下质问:“问你话呢,哑巴了?”
说着,看不惯傅池宴这态度,她动手,干脆爬到傅池宴身上,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扯住了傅池宴领带,逼的傅池宴抬眸看她。
姜意意威胁:“离婚协议书你不签字,你谋存着什么心?一边出轨姜闻闻和她偷情一边霸占着我不放,两边都想要,你当你是南唐后主呢?就算你是,我不是,我要脸。”
这在说傅池宴不要脸。
姜意意继续,红唇一张一合。
继续又在作死边缘,“还是说你们这种男人,无论表面多么光鲜正派,其实背后都一个样?”
说到激动处。
她冷哼:“旧不如新,新不如旧?”
傅池宴眼神示意她手,“松开。”
姜意意:“我不!”
僵持了一会儿,傅池宴说句行,他搂住姜意意的腰猝不及防颠覆,姿势一翻,姜意意转为被动弱势一方被他压到沙发上。
姜意意一下懵的。
“你……你想干嘛?”
傅池宴把领带抽出来,绑住姜意意手,他现在要跟她算账了,一笔笔算,“办公室的事情我就先不说,先来说你的挑衅。说说,你准备找谁给我带绿帽子,想出轨谁?”
傅池宴眼神危险,手更危险。
姜意意的裙子往上,双腿被傅池宴的手分开。
他的动作强势,透着凌厉的冷狠。
姜意意心猛的一沉。
眼睛瞪大,张着嘴,喉咙涩涩的,她几乎不可置信,却又此时此刻生出本能的恐惧。
她抖声说:“傅池宴,你敢这么对我,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