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闻回到姜家,大概八点。
家里已经吃过饭,温纯善和姜应峥正坐在客厅沙发喝着茶聊天。门响,姜闻闻回来了,手上拎着一袋水果和营养品。
“闻闻回来啦,吃过晚饭了没?回来怎么也没打个电话提前说声。”温纯善放下电视遥控器,正要起来,去厨房给姜闻闻做饭。好在晚上还剩的有鸡汤,加热一下再煮点面,很快能好。
“不用了,我不饿。”
“爸,妈,我上楼拿点东西,今晚在家睡。”
公司离姜家有些远,姜闻闻不想把来回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她回国进了自家公司后,第二天晚上就搬去了她很早前买的公寓。
今天回来,那些以前的个人物品。
姜闻闻换了鞋,把东西拎到桌上,因为姜意意那个电话,有些搅乱她的心情,忘了给爸妈电话说一声。这会儿回到家,她想好好的说话,可是实在没什么太大心情。
“怎么了这是,不太高兴似的。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难度不太顺利?”
说完,温纯善看着自个老公。
抱怨了句:“闻闻刚回来,那么大个公司也不是一两天能熟悉过来的。你可别把她累坏了。”
姜应峥应和:“是,是。”
然后问姜闻闻一句:“晚饭怎么不吃?”
姜闻闻说:“不太饿。”
她没说减肥,不然又要被唠叨。
聊过两句,姜闻闻打算上楼,工作忙了一天,又跟姜意意电话里小吵了一架,这会儿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赶走脑子里以及身体上的疲累。
走一半,她停下来。
姜应峥正好看到姜闻闻停下,感觉她似乎有话又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身体哪儿不舒服?”
姜闻闻摇头,“我没事。”
她呼口气,抓了抓楼梯手,让面上保持着平静和冷静,声平气和问:“爸,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这事压在我心底两年。”
姜应峥一听,就知道姜闻闻指什么事了。
他起身,拿了茶几上手机抬脚往外走,说:“你们母女聊,想起一件事,我去外头打个电话。”
温纯善:“也不等闻闻把话说完。”
她看向姜闻闻:“你想问什么?”
姜闻闻本来想问,为什么当初和傅家联姻,他们没问过她的意思,直接就私底下把姜意意推给傅池宴定了两家的关系。难道在他们眼里,她是不够好,还是不够资格?
凭什么是姜意意?
为什么和傅家联姻的姜家女儿,不是她?
姜闻闻想到刚才姜应峥的态度,他人都走了还怎么问,看不出是真有事,还是故意的,再回避着她可能问的问题。
不想问了。
打消念头,姜闻闻说:“算了,已经过去了问也已经晚了,没什么意思。妈,我上楼了。”
说罢,转身上楼了。
回到自己房间,姜闻闻坐在床上静静发呆思考两分钟,她呼口气,总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堵着不上不下,心静不下来。
拿手机,翻到通讯录页面,停在了单字备注上。
——傅。
光看到这个姓字,姜闻闻就一阵悸闷感。
她决定,找傅池宴。
抽个时间约他出来,两个人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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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蒋时川的朋友约了人,叫上大家聚聚。平时大家都忙,各有各的事,很少能一次聚齐。傅池宴正好有一个合作项目的事情要谈,顺道过去了。
东道主带了女朋友过来,叫任夏,金融行业的高材生。巧的是,今晚任夏的几个姐妹也出来玩,来的也是这一家会所。
蒋时川坐沙发上,手上玩着牌。
他随意抽洗着,来半天几乎没怎么说话。
坐他对面的傅池宴,穿着黑色条纹法式衬衫搭配着同色西裤,一看就是今天约了客户,从谈判桌下来也没换衣服。
他正跟一朋友谈些工作事情。
突然,两张纸牌飞到傅池宴身上。
谈话打断,傅池宴扭头看过去。
蒋时川起身,拿了手机说一句抱歉,“你们聊,我去打个电话。”
其中一人说:“时川怎么了?”
傅池宴身旁人回:“估计遇到什么事,心情不太好。别管他。”
正说着,有人过来。
是任夏的朋友。
到会所,她一开始看到傅池宴就注意到他了。
以前就听圈里的小姐妹说傅池宴,聊到傅家的太子爷都会说傅氏集团的老板有多冷漠凉薄,心思深沉,高冷禁欲,又极有城府。今天一见,果然人跟那些话没太大出入。
光讨论的那些,就让人有一种征服欲。
特别是这种冷漠深沉,不好接近的男人。
偏偏,这种男人最惹人心痒。
更别说,傅池宴那张脸,一眼过目不忘。
女人刚矜持坐下,准备好了温柔甜美的微笑和搭讪技巧,声音甜甜的刚喊出“傅总”两个字,就看见傅池宴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把手中的酒杯放在面前茶几上,起身抬脚离开。
仿佛身边是空气。
对方:“……”
整个过程,傅池宴态度疏离,完全无视。
任夏的朋友尴尬在原地,心里气的冒烟。
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存在。
傅池宴没走两步,忽然停下。
他人微微一愣,眼神落到来的女人身上。
姜意意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