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不见傅池宴动,她伸出小腿很不老实的踢了他一下。傅池宴不动声色回头,眼中不明的情绪淡下去,不露痕迹。
他没说话,只是眉心微挑。
傅池宴的眼神,意思明显,又想闹什么?
姜意意被傅池宴的眼神看的怵了下,不过她也不害怕,身体往后一仰,身上浴巾掉下去。两条搭在洗手台下的腿晃啊晃,悠哉悠哉又俏皮,脚趾头上涂的红色格外醒目。
傅池宴顺势欣赏花瓶。
姜意意的腿又细又白,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再往上,是盈盈一握的细腰。
越过雪白的障碍往上,是莹白的脖颈。
他的这个傅太太,别的不说,美貌是名副其实,像他几个朋友说的,无人能比。
的确算不上恭维。
这是事实,眼睛能看得到的。
她在自己身上花那么多时间和金钱不冤枉。
“你怎么还站着不动?”姜意意指着浴缸说:“你快去放水,我要洗澡,浑身不舒服。我还要玫瑰花瓣,你给我弄,不然我就不洗。”
傅池宴轻嗤一声。
“你洗澡还有这么多毛病?”
姜意意听岔了,以为夸她,晃着一双漂亮的腿,她一仰下巴,得瑟说:“so,我身上才这么香香的啊!你不是最喜欢,狗一样爱啃我。”
傅池宴听到那个狗字噎的没说话。
“狗?啃?”
他这么一拆字,被脑子晕乎的姜意意曲解,眼睛瞪大:“你被狗啃了?”
傅池宴险些气笑了。
他没再开口说话,给姜意意一个淡凉的眼神。
放完水,温度正好,傅池宴把姜意意丢水里。
姜意意瞬间浑身湿透,头发遮住脸挡住眼,她几下扒开,本能的手撑着浴缸边沿要起来,结果脚底一滑,像一条光溜溜通身发白的美人鱼,噗通一声又沉沉栽进水里。
水池外地板溅了一滩水。
傅池宴身体俯下来,手撑着浴缸边。
他问:“这条项链哪来的?”
姜意意喝了几口洗澡水,呛的她连续咳嗽几声。
等缓过劲儿,她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看着傅池宴:“什么项链?”
傅池宴手指了指。
姜意意低头看了一眼脖子,立马捂住。
她眼神防备:“还说你没看中我的项链,你就是想抢我的!”
傅池宴保证:“我不抢。”
他循循善诱,哄小孩一样温声口气:“你只要告诉我,这条项链你从哪儿来的,谁给你买的,谁送的,我就再送你一条。”
姜意意摇了摇头。
她拒绝说话,脸上明显两个字,不要。
行吧。傅池宴套不出话,就不套了,等人清醒了他有机会弄明白。
傅池宴正打算起身,脖子缠过来一双手,他略微停顿,低头去看,下一刻被姜意意抓住衣服领子用力一扯,他手一滑,人猝不及防的跌下去,上半身衣服被水打湿。
紧接着,姜意意吻住他嘴角。
姜意意咕哝了句,“不许走。”
傅池宴眼一沉,半晌没动,任由姜意意吃果冻一样的亲着他嘴巴。傅池宴的手撑在浴缸底,衬衫袖子湿透,一半身体倾在水里,怀中是意乱情迷亲着他的姜意意。
没多久,傅池宴的手搂住姜意意腰。
他回应她的吻。
傅池宴解了衬衫扣子,长腿一跨,整个人压住姜意意,浴缸里的水顺着边沿哗哗啦啦溢淌出来,地板上一地的水。
……
姜意意是被傅池宴抱回床上的。
一场高度和谐刺激,又极其消耗体力的双人运动下来,姜意意已经找不到南北,沾到被子就沉沉睡过去,耳边打雷估计都醒不过来。
傅池宴把浴室简单清理完。
重新洗了一遍澡,换上睡衣。
再回来,他看了一眼睡着的姜意意,想到刚才她承受不住,指甲狠狠挠他后背的那幕,有些意犹未尽,不够尽兴。
再折腾姜意意,估计明天她该跟他闹。
傅池宴拿了手机,离开卧室。
去了书房,傅池宴坐真皮椅子上,安静坐了一会儿。他垂眼,打开手机翻到通讯录,眉目半点不显刚才的欲和失控。
面部表情依旧显得清冷,神色漠然。
五六秒,那边接通,“池宴?”
蒋时川睡颜惺忪,睡到正香被电话吵醒,看了眼手机时间,再好的脾气也有点不满,“凌晨两点二十,你是出差了时间没倒过来?大半夜的不睡觉给我打电话,有事?”
傅池宴:“嗯。”
“啥事,你说吧。”
傅池宴也不兜圈子,说:“我问一件事,你记得两年前一次拍卖会,你竞拍下泪眼,就用来求婚的那个蓝宝石项链,还留着吗?”
蒋时川倒是没想到,深更半夜的,傅池宴扰人好眠打电话过来,就是说这个事。
“不在我手里。”
傅池宴一时没说话。
蒋时川觉得奇怪,纳闷问:“怎么突然问这事,已经两年前的事了,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顿了顿,觉得傅池宴不是会关心闲事八卦的那种人,补充说:“刚好赶了巧,没送出去……我也没留着,后就卖了。”
傅池宴“嗯”声,“知道了。”
他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打消了疑虑,问了一个以前不怎么留意过的问题,“不是听说你收到过三封情书,那个女孩是谁,知不知道?”
蒋时川笑:“那就是个误会,人家情书不是写给我的,是写给老三的。你要问,应该问老三,他才是当事人。”
老三是蒋南渟,蒋时川是大哥。
蒋家有三个孙辈,老二是蒋睿乔,最小的是一个妹妹蒋萱,和姜意意同岁。
“老三?”傅池宴不禁蹙眉。
蒋时川察觉出不对劲儿了,“你有点奇怪,怎么打听起陈年往事了?”
傅池宴不动声色:“没事了,不好意思没看时间点,我以为不到十二点。继续睡吧。明晚上请你喝酒,老方他们都叫上。”
蒋时川气笑,“行,行。”
不答应,还能把傅池宴叫出来打一顿?
结束通话,傅池宴坐着没动,琢磨着一些事情。
蒋南渟。
以前听人私下里说过,姜家二小姐心高气傲,眼光高,难征服,没什么男人入的了她眼。唯独除了一个男人。但不知道是谁。
现在,傅池宴有些眉目。
一直以来,姜意意心有所属,深藏在心里不忘又爱而不得的那个男人,难道是老三!
——蒋南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