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研究思路
本研究着眼于中国中西部地区基于后发优势理论的绿色发展问题。首先通过文献梳理提出可能的研究方向,将绿色发展与绿色GDP、后发优势、绿色技术进步及人力资本等相关理论结合起来。继而通过测算环境规制、人力资本、绿色GDP、绿色技术进步等,分析中国以及中西部地区环境规制、绿色GDP、绿色技术进步及人力资本等的现状。理论分析中国绿色发展的关键性影响因素;理论分析绿色发展背景下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因素;理论分析绿色发展背景下绿色技术进步的影响因素;理论分析人力资本、绿色技术进步与中西部地区绿色发展具有后发优势的可能性。而后根据上述理论分析所提出的命题进行实证分析,以利用中国 29个省级地区为研究样本,对主要研究变量选取适当的指标进行测算,运用空间计量、广义矩估计、ARDL边限检验等方法对上述理论命题进行实证研究,得到结论。最后依据研究结论提出系列政策建议。
2)研究内容
(1)核心指标测算
对环境规制、绿色GDP、绿色技术进步及人力资本水平等关键变量的指标选取与测算方法进行研究,而后进行指标测算和结果分析。本研究通过主要化石能源消费来估算二氧化碳排放量,而后通过主要环境污染物排放量的货币化损失估算综合环境污染损失,然后在此基础上测算不同的环境规制强度指标。随后,利用主要资源消耗量数据以及相应物价指数对资源消耗损失进行测算,结合前述综合环境污染损失,进而测算绿色GDP。关于绿色技术进步,则是利用DDF方向性距离函数和Malmquist固定参比模型对全国各省区市基于比值的Malmquist-Luenberger生产率指数进行测算,以此作为衡量绿色技术进步的指标。关于人力资本,本书利用全国人口变动情况抽样调查样本数据,对全国及各省区市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进行测算,以此作为衡量人力资本水平的指标。本书还根据以上核心指标的测算结果,进行东中西部比较分析,并对地区间存在差异的原因进行初步探讨。
(2)经济增长源动力转变与绿色发展
通过一个简明的分析框架,从理论上扩展Copeland和Taylor(2003)提出的EKC“经济增长源动力解释论”,即经济增长源动力从主要依靠物质资本和劳动力,转变为主要依靠人力资本和绿色技术进步,伴随着收入可持续增长,碳排放和环境污染会出现先增长而后下降的趋势。本部分基于我国1995—2017年省级面板数据,使用系统广义矩估计(sys-GMM)方法进行实证分析。重点分析知识经济代表性生产要素人力资本、绿色技术进步是否已经成为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以及这种变化是否导致碳排放、环境污染变化。扩展的EKC假说“经济增长源动力解释论”如得到验证,我们将明确知识经济代表性生产要素人力资本、绿色技术进步是否为绿色发展的关键影响因素。
(3)绿色发展背景下的人力资本水平影响因素
本部分主要探索绿色发展背景下,影响人力资本水平的内在环境经济学逻辑。将Acemoglu等(2002)提出的偏向性技术进步理论和Grossman和Helpman(1991)提出的质量升级理论相结合,提出环境规制、绿色技术进步等对人力资本水平的经济学影响,重点讨论环境规制对人力资本水平是否存在着“U”型影响,以及拐点是否已经出现;同时讨论绿色技术进步对人力资本水平的影响。随后利用国家层面数据采用ARDL边限检验,以及利用1995—2017年中国省际面板数据,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sys-GMM)方法进行实证分析。
(4)绿色发展背景下的绿色技术进步影响因素
本部分主要研究绿色发展背景下,影响绿色技术进步的内在环境经济学逻辑。在偏向性技术进步分析框架下纳入质量升级理论,分析环境规制、人力资本水平等对绿色技术进步的影响。提出人力资本水平有利于促进绿色技术进步;环境规制与绿色技术进步呈“U”型关系;贸易开放可能不利于绿色技术进步,但提升环境规制有助于降低贸易开放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抑制效应等命题。为验证这一理论命题,本研究构建空间邻接、地理距离和地理经济距离等三种空间权重矩阵,利用1995—2017年中国省级地区面板数据,基于空间杜宾模型进行实证分析。
(5)中西部地区绿色技术进步方向选择与后发优势
观察中西部地区人力资本水平、绿色技术进步等知识经济代表性生产要素的变化情况,分析其比较优势情况。主要关注我国中西部地区在环境规制下,人力资本比较优势是否促使这些地区选择绿色技术进步方向,以及绿色技术进步是否为这些地区带来经济增长后发优势。随后通过系统广义矩估计(sys GMM)方法,利用1995—2017年我国29个省级地区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重点讨论中西部地区人力资本对绿色技术进步的促进作用是否更高,以及环境规制转为促进绿色技术进步的拐点是否更低,以此判断中西部地区在两类技术之间是否更多地选择了绿色技术进步方向;讨论中西部地区是否能够从绿色技术进步中获得更大的经济增长收益,以此判断中西部地区选择绿色技术进步方向是否获得了经济增长的后发优势。
(6)中西部地区绿色GDP的后发优势
前一部分主要研究了人力资本比较优势背景下中西部地区绿色技术进步是否为这些地区带来经济增长的后发优势,本部分进一步研究中西部地区是否因此产生绿色GDP增长的后发优势,从而最终证实中西部地区是否具有绿色发展的后发优势。同样通过系统广义矩估计(sys-GMM)方法,利用 1995—2017年我国29个省级地区面板数据以及分东西部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
(7)中西部地区基于后发优势的绿色发展政策分析
上述研究将证明中西部地区是否存在绿色发展的后发优势,以及存在绿色发展后发优势的理论原因。这里将结合中西部地区绿色发展的优势与劣势,从绿色要素培育(人力资本、绿色技术等)、绿色产业功能布局、传统产业绿色发展、绿色发展配套政策等方面,分析中西部地区基于后发优势的绿色发展政策建议。
1)数理经济学方法
利用多种基本数学方法进行分析。若考虑生产函数为连续型,定义所需变量及中间产品函数并考虑消费者效用函数后,可以求解家庭预算约束下总效用最大化的汉密尔顿方程,得到经济增长的最优平衡路径,并观察长期稳定增长时各变量所需的基本条件。若考虑上述生产函数为非连续型,则利用边际分析等方法,借鉴偏向性技术进步理论、传统EKC理论等,分析主要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随后推导出基本的计量方程。
2)计量经济学方法
本书强调数据可靠、方法实用、手段成熟的原则,运用权威统计机构的数据资料进行实证分析。将空间计量与古典计量结合起来,回归分析时首先采用空间统计分析Moran’s I指数法检验因变量是否存在空间自相关性,如果存在空间自相关性则采用空间计量经济学方法,否则采用古典计量分析方法。古典计量分析包括面板数据回归分析、时间序列回归分析。面板数据回归分析中,若在其水平值上不具有单整性,则采用动态面板数据进行估计,否则采用混合截面回归分析、随机效应回归分析、固定效应回归分析等估计方法。经初步统计分析,本课题的大多数数据并不具有水平单整性。同时,本研究也不排除其他合适的时间序列研究方法,例如当面板数据不具有水平单整性时,也可能采用ARDL边限检验的实证研究方法。
3)统计分析法
为了比较分析人力资本、物质资本、绿色技术进步、绿色GDP等在地区间的差异,拟运用方差分析(计算均值、极大和极小值之比、标准差等)等统计分析方法。在绿色技术进步、综合环境污染损失、绿色GDP测算时,需要使用指标体系评价与统计分析方法。此外,本书对于计量分析所需要的基本数据处理也都要依靠统计分析工具。
4)比较分析方法
基于本书的研究目标,我们把研究样本划分为东中西部地区三个组别,因此比较分析必不可少。不仅在现状分析环节进行比较,也在统计分析和计量分析方面多次进行东中西部地区三个组别比较,尤其是将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进行比较分析,以利于得到更有针对性的研究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