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斯·皮尔斯(D.Pearce,1987)在其著作《现代旅游的地理分析》一书中,首次运用了旅游流的概念,但他并没有对旅游流的定义作明确的解释 [1] 。此后,学术界对其定义出现了两种视角的理解。第一种是狭义旅游流,陆林(1997)也认同旅游流是旅游客流的观点 [2] 。谢彦君(2011)也是持有这一观点的代表,认为旅游流指旅游者的空间流动,它是指在一个或大或小的区域上由于旅游需求的近似性而引起的旅游者集体性空间移位现象 [3] 。第二种是广义旅游流,唐顺铁、郭来喜(1998)研究了旅游流体系的内涵,提出旅游流是一个以旅游客流为主体,涵盖旅游信息流、旅游物流和旅游能流的复杂的巨系统 [4] 。马耀峰等(1999)也认为旅游流是指客源地与目的地之间,或目的地与目的地之间的单向、双向旅游客流、信息流、资金流、物质流、能量流和文化流等旅游流子流的集合 [5] 。
旅游流虽然有两种定义,但两种定义并没有明显的分歧,狭义的旅游流仅指游客流,广义的旅游流还包括旅游信息流、旅游能量流以及旅游文化流等。无论用哪一种视角考察旅游流,狭义范畴的客流始终是研究的核心,是其他诸如信息流、资金流、能量流等随旅游流出现的前提。但是这些流过于庞杂,无法穷举。比如我们一餐早饭,可能涉及育种、种粮食、化肥及农药研发生产、物流、冷藏、调料生产、炊具生产制造、批发零售等各个领域及其从业者,数十甚至数百数千的人不认识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与我们见面,但都为我们的一顿早餐发挥着作用,我们关注我们吃的是什么、怎么做好吃,这是重点,却不会太过在意为我们早餐做出贡献的人,从而陷入“没完没了”当中。现代社会,人的角色越来越复杂,每个人身上附着的信息越来越多,当这个人移动的时候,涉及的各种信息或能量也发生迁移,但是这一移动造成的空间位移,如果我们只是关注位移的流量和流向,就不需要用这个人身上所附着的能量和信息来定义。比如两个人同样从A地赴B地旅游,第一个人花费了50元钱,第二个人花费了500元,如果我们只是考察移动的方向和人数,跟这个人花多少钱没有一点关系,也就是和两个人身上所附着的资金流不相关。本书旨在研究客流的大小、方向及相关的特征刻画,不关心这些客流所附着的不同信息和能量,因此全篇仅将研究限定在旅游流的狭义范畴,即旅游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