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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立陶宛联邦（ Rzeczpospolita ）是争夺波罗的海霸权的三个竞争者中面积最大的，也可能是最强大的。到1618年，联邦覆盖了90万平方千米，是法国面积的两倍，不仅包括现代的波兰和立陶宛，还包括拉脱维亚、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西半部。尽管人口密度不高，但它仍然拥有1100万臣民，大约是丹麦和瑞典总和的三倍。像它的两个竞争对手一样，波兰—立陶宛联邦是一个复合国家，但是在这个国家中，各个部分保持了更大的自主权，君主仍然相当弱。 [26]
波兰王国和立陶宛大公国在1569年卢布林联合后仍然保持为截然不同的两个部分，只是接受了由瑟姆议会（ Sejm ）选出的共同君主，议会每两年在华沙以外的一个地方召开。和神圣罗马帝国一样，虽然君主是选举出来的，但是事实上却是世袭君主制。雅盖隆王朝从1386年到1572年一直统治波兰，在一个短暂的间隔之后，瓦萨王朝从1587年到1668年间一直统治波兰。然而，波兰的政治发展不同于中欧，在中欧，大贵族通过拥有世袭土地和头衔获得宪法权利。波兰贵族（ szlachta ）认为自己是古代征服者的后代，他们集体而平等地管理国家。除了少数没有头衔的立陶宛人，他们的地位依赖拥有一个世袭的王室职位，例如管理一个省的督军（palatine）、一块地区的总督或一个城堡的城堡主。虽然其他职位依然是由王室授予，但一些最重要的职位——比如指挥军队的大盖特曼（grand hetman）——则为拥有者终身保留。贵族因此在政府中拥有重要的发言权，这在很大程度上超出了君主的影响力。然而，贵族们的财富差别很大，像拉齐维乌（ Radziwiłł ）这样的少数大家族拥有大量的地产，大多数人相对贫穷，有的人比农民好不了多少。不管财富如何，贵族们都认为自己是“国家”，并将宪法视为他们自由的体现。野心勃勃的贵族利用土地所有权通过瑟姆议会和地区联盟（ rokosz ）来对国家政治施加影响，宪法允许他们组成这样的联盟以反对国王的暴政。
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内部冲突主要是政治冲突，而不是宗教冲突。联邦分散的结构和协商式的政治文化都鼓励人们对宗教多元化采取比中欧或西欧更宽容的做法。和特兰西瓦尼亚人一样，波兰—立陶宛联邦领导人试图通过承认教派的平等地位和划分管辖权和权利的协议来避免教派暴力。在达成政治共识的同时，那些致力于寻求和平的妥协主义者（irenicist）也在努力弥合神学分歧，在各教派之间找到共同点。例如，希腊东正教社区在1563年后获得了与立陶宛天主教徒完全平等的地位，这两种信仰于1596年合并为“归一教会”（Uniate），又称希腊天主教会，保留了东正教仪式，但服从教宗权威。路德宗尤其在讲德语的王室普鲁士城镇中传播，但是这些社区远离帝国内的同宗教徒，拒绝承认《协和书》，与波兰新教徒建立了更紧密的联系。后者包括加尔文宗教徒和波希米亚兄弟合一会，以及路德宗信徒。他们的代表于1570年达成了《桑多梅日共识》（Sandomierz Consensus），这是一份超越教派的声明，旨在避免教义上的争议。尽管遭到天主教主教的反对，它还是获得了国王的批准，从而将新教徒纳入了联邦宪法。 [27]
王室权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王在这些代议制机构中缓慢地获得支持，从而赢得其主要贵族信任的能力。贵族区域议会（ Sejmiki ）向瑟姆议会派出代表，在瑟姆议会中，必须所有代表都完全同意，其决定才有约束力。这样的安排实际上使得个别贵族对所有立法都有否决权，瑟姆议会在1576年至1606年间分裂了六次，没有做出任何决定。西吉斯蒙德三世无法说服贵族支持他夺回瑞典王位的努力，行事方式变得越来越隐秘，但与丹麦的克里斯蒂安四世不同，他没有独立的收入来资助自己的计划。他采取了类似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所采用的措施，通过在王室任命中偏袒天主教徒，在其等级会议内培养忠诚的代理人。1605年，西吉斯蒙德将瑞典人驱逐出利沃尼亚，计划进行更广泛的改革，包括在瑟姆议会中采取多数投票制和永久税收制。结果导致了1606年的贵族叛乱，叛乱与匈牙利哈布斯堡的博奇考伊叛乱同时发生，两者都涉及捍卫贵族自由。然而，与匈牙利不同的是，波兰的叛乱缺乏显著的教派特征，因为波兰的新教徒人数太少，没有天主教徒的支持就无法组织叛乱。他们只能压制自己在宗教上的不满，而是基于政治上对西吉斯蒙德计划的不满，建立了桑多梅日联盟（Confederation of Sandomierz）。联盟并没有如他们希望的那样产生广泛的影响，因为大地主仍然忠于国王，尽管国王有种种缺点，但他仍尊重他们的地位。现在，联盟的支持者仅限于那些怨恨权贵日益增长的财富的贵族，叛乱于1607年瓦解。
这一暴力事件似乎证实了人们通常关于波兰政治无政府状态的印象。和帝国一样，波兰—立陶宛联邦经常被认为没有效力，与欧洲国家走向更强大、更集权的总趋势脱节。最终，波兰在1772年至1795年间被奥地利、普鲁士和俄国三个绝对君主制国家瓜分，贵族们为他们的自由付出了代价。然而，我们不应该把后来的情况移植到17世纪来，在当时，波兰—立陶宛联邦还是欧洲最强大和最成功的国家之一。1613年后，西吉斯蒙德重新赢得了贵族的信任，瑟姆议会投票通过大幅持续增加税收，只有一次会议（1615）未能达成一致。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波兰—立陶宛联邦成功地在发动了战争的同时没有积累大量债务。此外，它几乎击败了每一个敌人，直到1648—1654年哥萨克叛乱引发了一个被称为“大洪水”的时期，当时瑞典人、俄国人、特兰西瓦尼亚人和勃兰登堡人入侵了这个国家。而且，甚至这场危机它也度过了，波兰—立陶宛联邦显示出了自己的韧性，于1683年在维也纳城前为打败奥斯曼帝国做出了重大贡献。 [28]
波兰的军事潜力被低估了，因为波兰的部队没有按照西方路线进行组织。波兰有一支由3000—5000名轻骑兵组成的小规模常备军，被称为“四分之一军”（ Kwarciani ），这个名字来自维持这支军队的王室收入的比例。这支军队被用来在东南部边境巡逻，以对抗鞑靼人的劫掠，只有在瑟姆议会投票通过增加税收后，其规模才得以增加。然而，国王有自己的王室卫队，可以从王室领地的农民中招募大约2000名民兵（ Wyblanieka ）。在需要的时候，他还以封建征召的方式，召集大贵族的私人军队。征兵通常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并且经常成为贵族们表达不满的机会，而非用于作战。然而，东方式的突袭劫掠战为获得战利品提供了充足的机会，因此吸引了大量愿意充当轻骑兵的志愿者。从1578年开始，波兰—立陶宛联邦也将乌克兰哥萨克人登记为边境民兵，类似于哈布斯堡王朝军政国境地带的做法，到1619年，共有10,900人登记在册。波兰人依靠骠骑兵作战，这是一种披甲的长枪骑兵，由中型骑兵（ Pancerni ）支援，两者在一支典型的野战军中占到了一半或更多的比例。这种部队甚至对以现代尼德兰方式训练的士兵也非常有效。瑞典人在基尔霍姆战役中部署了10,900人，包括大量德意志和其他地区的雇佣军步兵，但几乎被2600名波兰骑兵全歼，后者只有1000名步兵作支援。 [29] 联邦也对其他地方的军事发展做出了反应，招募了所谓的“德意志”步兵部队和使用纪律严明的火力战术的骑兵部队。其中许多人确实是德意志人和其他外国人，但是随着中欧战争的爆发，加上波兰贵族对他们国王军队中的外来者的怀疑，从17世纪30年代开始，这些部队大部分从他们自己的人民中招募。因此，波兰—立陶宛联邦军队结合了东方和西方的战术，因为他们需要面对来自两个方向的敌人。
波兰和瑞典的斗争在1605年后因莫斯科的内乱而暂停一个阶段，在那里，一连串的王位觊觎者声称自己是留里克王朝的最后一名大公德米特里（Dimitrii），事实上德米特里死于1591年。接下来俄罗斯的“混乱时代”给瑞典和波兰都提供了夺取俄罗斯领土的机会。西吉斯蒙德于1609年介入，打算让他的儿子瓦迪斯瓦夫（Władysław）成为新沙皇。争吵不休的俄国各派最终在1613年接受了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罗曼诺夫（Michael Fedorovich Romanov）为新沙皇，他建立了一个持续到1917年革命的王朝。西吉斯蒙德于1618年12月签署了《德乌利诺和约》（Peace of Deulino），放弃了干预，保留了斯摩棱斯克，该地区于1611年被占领，波兰—立陶宛联邦边境推进到第聂伯河以东。瑞典在1613年与丹麦缔结和约，古斯塔夫斯得以利用俄国的困难征服了新地区，从而抵消了波兰的这一收获。1617年3月，新沙皇在《斯托尔博瓦和约》（Peace of Stolbova）中割让了英格里亚和卡累利阿，让瑞典控制了整个芬兰湾，并将俄国排斥在波罗的海之外，直到18世纪初。然而，瑞典未能垄断与俄国的贸易，因为丹麦仍然占据着从挪威到阿尔汉格尔斯克港的北部路线。尽管人们的期望仍然很高，但瑞典从未从俄国获得过巨额财富，1617年后，古斯塔夫斯已经将目标从波罗的海南岸向西转移到波兰。 [30]
《斯托尔博瓦和约》签订之后，古斯塔夫斯过于自信，试图趁波兰—立陶宛联邦与米哈伊尔沙皇持续斗争之机，于1617年从爱沙尼亚入侵利沃尼亚。第二年春天，盖特曼克日什托夫·拉齐维乌（Krzysztof Radziwiłł）率领一支大军解除了里加之围，迫使瑞典人接受了为期两年的休战。永久和平是不可能的，因为西吉斯蒙德拒绝放弃对瑞典王位的主张。与路德宗瑞典和东正教俄国的战争增强了西吉斯蒙德的天主教信仰，西班牙和教宗也都对他表达了善意。西吉斯蒙德也作出了回应，改善了他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关系，哈布斯堡王朝曾于1587年反对他当选为波兰国王。而且由于特兰西瓦尼亚、瓦拉几亚和摩尔达维亚的利益冲突，双方关系一直紧张，但是西吉斯蒙德在1592年后仍然与哈布斯堡王朝的内奥地利分支建立了密切的联系。 [31] 王朝婚姻导致了1613年3月的正式联盟，双方承诺在面对反叛者时提供互助，反叛者这个词当时暗示的是瑞典瓦萨王朝，但是随着5年后波希米亚叛乱的爆发，这个词有了非常不同的含义。
[1] D. Kirby, Northern Europe in the Early Modern Period. The Baltic world 1492–1772 (Harlow, 1990) 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总体介绍。芬兰虽然仍然被认为是独立的，但它不是一个王国，在这一时期被当作瑞典的一部分来管理。关于丹麦，请参见 K. J. V. Jespersen, A History of Denmark (Basingstoke, 2004). 国际联系在S. Murdoch, Britain, Denmark-Norway and the House of Stuart, 1603–1660 (East Linton, 2003)中有描述。
[2] R.I. Frost, The Northern Wars 1558–1721 (Harlow, 2000); S.P. Oakley, War and Peace in the Baltic, 1560–1790 (London, 1992); J. Lisk, The Struggle for Supremacy in the Baltic 1600–1725 (London, 1967).
[3] L. Jespersen, ‘The Machtstaat in seventeenth-century Denmark’, and O. Rian, ‘State and society in seventeenth-century Norway’, both in Scandinavian Journal of History , 10 (1985), 271–304 and 337–63 respectively; J.H. Hein, ‘The“Danish War” and Denmark’s further role in the conflict’, in K. Bussmann and H. Schilling (eds.), 1648: War and Peace in Europe (3 vols., Münster, 1998), I, pp.103–10.
[4] E.L. Petersen, ‘From domain state to tax state’, Scandinavian Economic History Review , 23 (1975), 116–48, 和他的‘Defence, war and finance. Christian IV and the Council of the Realm 1596–1629’, Scandinavian Journal of History , 7 (1982), 277–313; K. Kruüger, ‘Die Staatsfinanzen Dänemarks und Schwedens im 16. Jahrhundert’, in H. Kellenbenz and P. Prodi (eds.), Fiskus, Kirche und Staat im konfessionellen Zeitalter (Berlin, 1994), pp.187–207.
[5] 从1497年到1660年，总共有40万次穿越厄勒海峡的通行。见W.S. Unger, ‘Trade through the Sound in the seventeenth and the eighteenth centuries’, Economic History Review , 2nd series, 12 (1959), 206–21. 1608年，国王直接从通行费中得到了10万里克斯，而其余部分则通过财务部收取，占到了君主收入的22%（637,900里克斯）。
[6] J. Lavery, Germany’s Northern Challenge. The Holy Roman Empire and the Scandinavian struggle for the Baltic, 1563–1576 (Boston and Leiden, 2002), p.22.
[7] J. Glete, Navies and Nations. Warships, navies and state building in Europe and America 1500–1860 (2 vols., Stockholm, 1993), I, pp.130–5.
[8] P.D. Lockhart, Frederick II and the Protestant Cause: Denmark’s role in the Wars of Religion (Leiden, 2002), 和他的 Denmark in the Thirty Years War 1618–1648. King Christian IV and the decline of the Oldenburg state (Selinsgrove, 1996). 另见M. Bregnsbo, ‘Denmark and the Westphalian Peace’, in H. Duchhardt (ed.), Der Westfälische Friede (Munich, 1988), pp.361–92中的有用讨论。
[9] R. Postel, ‘Hamburg at the time of the peace of Westphalia’, in Bussmann and Schilling (eds.), 1648: War and Peace , I, pp.337–43; G. Schmidt, ‘Hansa, Hanseaten und Reich in der Frühen Neuzeit’, in I. Richefort and B. Schmidt (eds.), Les relations entre la France et les villes Hanséatiques de Hambourg, Brême et Lübeck (Brussels, 2006), pp.229–59.
[10] P.D. Lockhart, Sweden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Basingstoke, 2004) provides a good introduction. 另见J. Lindegren, ‘The Swedish“military state”, 1560–1720’, Scandinavian Journal of History , 10 (1985), 305–36.
[11] A.V. Berkis, The Reign of Duke James in Courland 1638–1682 (Lincoln, Nebr., 1960).
[12] M. Roberts, Gustavus Adolphus (2 vols., London, 1953–8), I, pp.60–72.
[13] Michael Roberts的两卷本传记现在依然是英语文献中的标准著述。Nils Ahnlund更老的出版于1932年的瑞典语历史著作提供了很多简介，现在有英文翻译，即 Gustavus Adolphus the Great (New York, 1999). 积极的新教传统在Günter Barudio in Gustav Adolf der Groβe. Eine politische Biographie (Frankfurt am Main, 1982)中得以继承。国王在当时的形象在14章中有较多的讨论。
[14] 引用自Ahnlund, Gustavus Adolphus , p.207.
[15] 引用自Ahnlund, Gustavus Adolphus , p.97n. Balanced discussion is given in J.P. Findeisen, Axel Oxenstierna. Architekt der schwedischen Großmacht-Ära und Sieger des Dreißigjährigen Krieges (Gernsbach, 2007).
[16] K. Glamman, ‘European trade 1500–1750’, in C.M. Cipolla (ed.), The Fontana Economic History of Europe. The sixteenth and seventeenth centuries (London, 1974), pp.427–526, at pp.491–8. 关于以下内容，另见K.R. Böhme, ‘Schwedische Finanzbürokratie und Kriegführung 1611 bis 1721’, in G. Rystad (ed.), Europe and Scandinavia (Lund, 1983), pp.51–8; J. Lindegren, ‘Men, money and means’, in P. Contamine (ed.), War and Competition between States (Oxford, 2000), pp.129–62.
[17] J. Glete, ‘Bridge and bulwark. The Swedish navy and the Baltic, 1500–1809’, in G. Rystad (ed.), The Baltic in Power Politics (Vol. I, Stockholm, 1994), pp.9–59; 和他的‘Amphibious warfare: the Baltic 1550–1700’, in D.J.B. Trim and M.C. Fissel (eds.), Amphibious Warfare 1000–1700 (Leiden, 2006), pp.123–47.
[18] 范围非常广泛的瑞典语文献在M. Busch, Absolutismus und Heeresreform. Schwedens Militär am Ende des 17. Jahrhunderts (Bochum, 2000)中有所总结。The Swedish codes are printed in E. von Frauenholz (ed.), Das Heerwesen in der Zeit des Dreißigjährigen Krieges (2 vols., Munich, 1938–9), I, pp.355–424. 关于对地方的影响，见E. Villstrand, ‘Adaptation or protestation: local communities facing the conscription of infantry for the Swedish armed forces, 1630–1679’, in L. Jespersen (ed.), A Revolution from Above? The power state of 16th and 17th century Scandinavia (Odense, 2000), pp.249–314.
[19] T.N. Dupuy, Military Life of Gustavus Adolphus (New York, 1969). Quotations from pp.xi and 55.
[20] B.H. Liddell Hart, Great Captains Unveiled (Edinburgh, 1927), p.77. See ibid. pp.149–52.
[21] R.F. Weigley, The Age of Battles. The quest for decisive warfare from Breitenfeld to Waterloo (London, 1993), pp.3–36.
[22] 关于普鲁士系统的辩论，以及其与丹麦和瑞典的征召兵系统的联系，见P.H. Wilson, ‘Social militarisation in eighteenth-century Germany’, GH , 18 (2000), 1–39.
[23] M. Roberts, The Swedish Imperial Experience 1560–1718 (Cambridge, 1979)从“旧学派”的视角总结了这些辩论。Ahnlund and Barudio同样可以被划到此阵营中。“新学派”中最重要的代表是Artur Attman，他的观点在 Swedish Aspirations and the Russian Market during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Göteborg, 1985)中有很好的总结。关于这一问题的进一步讨论，可见S. Troebst, ‘Debating the mercantile background to early modern Swedish empire-building: Michael Roberts versus Artur Attman’, EHQ , 24 (1994), 485–510. 另见S. Lundkvist, ‘Die schwedischen Kriegs- und Friedensziele 1632–1648’, in K. Repgen (ed.), Krieg und Frieden (Munich, 1988), pp.219–40. 本段引用的统计数字来自Krüger, ‘Die Staatsfinanzen Dänemarks und Schwedens’, p.189.
[24] E. Ringmar, Identity, Interest and Action. A cultural explanation of Sweden’s intervention in the Thirty Years War (Cambridge, 1996). 关于以下内容，另见K.R. Böhme, ‘Building a Baltic empire. Aspects of Swedish expansion 1560–1660’, in Rystad (ed.), The Baltic in Power Politics , I, pp.177–220; K. Zernack, ‘Schweden als europäische Großmacht der frühen Neuzeit’, HZ, 232 (1981), 327–57; J. Glete, ‘Empire building with limited resources’, in E. Martínez and M. de P. Pi Corrales (eds.), Spain and Sweden in the Baroque Era (Madrid, 2000), pp.307–36.
[25] 引用自Ahnlund, Gustavus Adolphus , p.88. See ibid. pp.74–86 and Roberts, Gustavus Adolphus I, pp.174–81 for the marriage negotiations.
[26] R. Butterworth (ed.), The Polish-Lithuanian Monarchy in European Context c.1500-1795 (Basingstoke, 2001); D. Stone, The Polish-Lithuanian State, 1386–1795 (Seattle, 2001); N. Davies, God’s Playground. A history of Poland (2 vols., Oxford, 1981); K. Friedrich, The Other Prussia. Royal Prussia, Poland and liberty 1569–1772 (Cambridge, 2000). 关于这一阶段的主要波兰语资料是H. Wisner, Zygmunt III Waza (Warsaw, 1991).
[27] M.G. Müller, ‘Later Reformation and Protestant confessionalization in the major towns of Royal Prussia’, in K. Maag (ed.), The Reformation in Eastern and Central Europe (Aldershot, 1997), pp.192–210.
[28] R.I. Frost, After the Deluge. Poland-Lithuania and the Second Northern War 1655–1660 (Cambridge, 1993). 关于联邦武装的力量，见第4章注释12中所引用的著作，还有R.I. Frost, ‘Scottish soldiers, Poland-Lithuania and the Thirty Years War’, in S. Murdoch (ed.), Scotland and the Thirty Years War 1618–1648 (Leiden, 2001), pp.191–213.
[29] Frost, Northern Wars , pp.63–7. Frost计算出在这场战役中，有82%的瑞典士兵死亡。
[30] Michael Roberts将垄断俄国贸易的尝试称之为“追逐一个阴影”： Gustavus Adolphus I, pp.45–6. 另见H. Ellersieck, ‘The Swedish Russian frontier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Journal of Baltic Studies , 5 (1975), 188–97.
[31] 西吉斯蒙德于1592年与费迪南德大公的妹妹安娜结婚。当安娜于1598年去世后，他于1605年娶了费迪南德的另一个妹妹康斯坦莎为第二任妻子，而他的长子和最终继承人瓦迪斯瓦夫于1637年娶了费迪南德的女儿塞西莉亚·雷纳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