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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尉参谋长

在赫伯特医院的医治和疗养下,蒙哥马利左膝上的伤口很快痊愈了。不过肺部的枪伤好得却很慢,尽管20天后他胸部的伤口愈合,内出血已停止,右肺也开始扩张得很好,但他仍然感觉到呼吸短促。医生告诉他,胸部的创伤对他的影响可能是终生的。12月初,感觉自己已经恢复得很好的蒙哥马利请求出院,院方经研究后准许蒙哥马利先回家休养3个月。假期结束时,再根据他的身体状况考虑是否让他再回军队工作。两个月后,蒙哥马利极力说服院方对他进行了再次检查。检查结果是各方面都恢复得很好。1915年2月,陆军部宣布,蒙哥马利可以重任军职,但仅限在国内服役。

重返军队后,蒙哥马利被调离皇家沃里克郡团,前往第 112 步兵旅驻防曼彻斯特接替该旅参谋长J·A·尼克松少校的职务。蒙哥马利此时在军中任职排长,在梅特朗负伤时的军衔仅是个中尉,1914年10月14日才晋升战时上尉衔。而第112旅参谋长的职位一般都是由少校军衔的人来担任,对此陆军部同意将伯纳德·卢·蒙哥马利的战时上尉衔改为正式上尉衔。刚满28岁的蒙哥马利开始了新的军中生涯。

伊珀尔战役的惨烈,使蒙哥马利对于战争又有了新的认识。在住院疗养和休假期间,他不只一次地思考那场战役以及关于这场战争的军事上的问题。蒙哥马利意识到,想要取得战争的胜利,光靠武力是不行的,智谋与计划才是更重要的东西。他决心将自己的结论应用于以后的工作中,为此,他更加认真地钻研起军事理论和战争谋略。

驻曼彻斯特的第112步兵旅,是一支一个月前刚刚由兰开夏郡的四个步兵营组成的新部队。旅长是著名的爱尔兰团队皇家因尼斯基林团的退役准将麦肯齐。麦肯齐将军对蒙哥马利非常赏识,对蒙哥马利的工作采取了完全支持的态度,放手让他去干。

蒙哥马利担任参谋长后,英国军方曾对第112步兵旅进行多次的调整,并最终改成第104旅,编入第35师。8月,全师开拔到索尔兹伯里平原,进行临战训练。蒙哥马利已经完全恢复健康,并协助麦肯齐将军对104旅的新兵进行了训练。这些士兵最终都是可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精锐。

1916年1月,随着战事的升级和蔓延,蒙哥马利所在的104旅结束了练兵,奉命开赴法国前线参加战斗。1月 29 日,麦肯齐将军率领部队搭乘“阿基米得斯号”轮船,在两艘驱逐舰护卫下,从南安普敦启程,次日抵达法国勒阿弗尔。隶属35师的第104旅被编入第11 军。

35师的第106旅的旅参谋长托姆斯上尉也是一个年轻人。在一次次的合作中,托姆斯上尉很快和蒙哥马利成为好朋友。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谈论军事理论以及有关战争的一些问题。一次,托姆斯问起蒙哥马利在伊珀尔战役中的负伤情况,对那场战役印象极其深刻的蒙哥马利萌生了重游故地的念头。2月22日,蒙哥马利和托姆斯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赶到了梅特朗。昔日的战场如今已成了埋葬阵亡将士的墓地。他中弹倒地的地方依然如故,没有什么变化。站在那儿,蒙哥马利想起了那位为救他而牺牲的士兵以及战争中阵亡的无数将士和友人,更加坚定了想要快速结束战争的想法。

然而,战争却越来越残酷。1916年3月7日,第104旅接替第38师开赴里奇堡附近的作战地区。此前,驻军此地的38师所辖的4个营几乎一直都在参加战斗。冲上前线后没几天,部队奉命对敌战壕发动一次大规模的突击。此任务由第17营承担。准备工作非常详细,突击部队曾在模拟的地形上反复演练。但是,突击结果却是一败涂地。蒙哥马利的表兄瓦伦丁在这次突击中头部中弹,送到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

春季到来,并没有让战场环境变得更好。相反,由于温度的升高,冬天里的积雪和坚冰都开始融化,加上阴雨连绵的天气,使得战场上泥泞不堪,对于不得不住在战壕中的士兵来说,这样的环境简直糟透了。

日子总是要继续的,每天上午9时半或10时,蒙哥马利和麦肯齐将军都到各战壕与岗哨巡视,食用简单的午餐,直到下午 4 时 30 分才回去更衣。同时会利用下午茶的时间讨论发现的问题。蒙哥马利作为参谋长,每天要负责提出三份状况报告。他思考缜密,反应灵敏,遇事沉着镇定,办事有条不紊,还吃苦耐劳,深受各营以及麦肯齐旅长的信任。因此,麦肯齐将军曾多次向上级建议给蒙哥马利荣誉晋升以及较高阶层的参谋职务。

对于晋升这一点,蒙哥马利个人并没抱什么希望。蒙哥马利在工作上确实勤勉肯干,甚至挑起了全旅的工作担子。可是,作为战争中的一部分,35师并没有什么明显和重大的行动和成就,在这种情况下,蒙哥马利想要获得晋升其实是很困难的。抛开这一点,麦肯齐将军被调离104旅也对蒙哥马利的晋升产生一定的影响。

对麦肯齐旅长的调离,蒙哥马利很是遗憾。56岁的麦肯齐是一位很有资历的老将军,他为人和善,与蒙哥马利相处得也不错。他被调回英国,是迫于战争局势的需要,年事已高的麦肯齐将军在治军方面,大多偏于古板而无法跟上时代,对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残酷的现状来说,军中迫切需要的是年轻、顺应时代的领袖。针对这一点,1916年4月,第35师接替第8师调防北部的弗勒贝克斯地区后,包括麦肯齐准将等三位军官均被调回英国,并由年轻的军官接替了他们的职务。

新任的第104旅旅长桑迪兰兹将军年仅 40 岁。在他的指挥下,蒙哥马利的生活和工作习惯与原来有所不同。他每天6时15分起床,7时早餐,7时45分出巡。但他已不再时时刻刻与旅长共同行动。下午照例是视察工作与草拟计划,晚间休息。

在104旅做参谋长的这段经历,对于蒙哥马利日后的作为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麦肯齐将军曾给予蒙哥马利自由和鼓励,使他在旅里得以施展自己的才华。桑迪兰兹将军则是让蒙哥马利领悟了旅长职务本质的人。在驻防弗勒贝克斯期间,桑迪兰兹毫无隐藏地教授并让蒙哥马利了解到旅长同其炮兵和工程兵之间的关系以及身为一个军中领导者所要具备的觉悟和素质,这对于他的前途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gSWxLXyEcOt2m7mPieO+SETd7whUBr3gEzYh5iXvUtey2htQJL/ONyPSWFkq/E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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