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可不行,假如救不活他,那我可就死定了。”向明月立即这样较真儿说。
“放心吧,按我说的做,应该很快就救活他。”
“具体咋做?”
“很简单,你只管两手搓热,然后用掌根轻柔他的两个太阳穴……”
“不行吧,这个动作只能醒酒,能救活酒精中毒死掉的人吗?”
“不能……”
“不能你还让我这样做?”
“我说的不能,是你单独这样做,救不活他,但咱俩配合,你揉他的太阳穴,我顶他涌泉穴,双管齐下,上下贯通——应该会有奇迹发生……”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我可信你啦!”别无选择中,向明月也只好信赖他了。
“必须信,咱们才能让覃一鸣他们陷害你的诡计落空!”
“那好,那咱们快开始吧!”
就在俩人关起门来,对覃一鸣认定已经死掉的刘半斤进行特殊施救的时候,门外的覃一鸣却有点沉不住气了。
忽然想起之前与向明月较量的结果,每次都是到了就快将她置于死地的时候,她却能绝处逢生,让事情瞬间逆转,让自己的计划一败涂地。
而每次都有她的傻女婿赵沟渠参与,这就更令他担惊受怕。
之前李二牛的母牛明明已经死掉了,却被他们给救活了。
万一这次他们俩再把刘半斤给救活,说出真相,那自己可就被动,甚至被他们反咬一口,再次败在他们手下吧?
正提心吊胆,不知道结果如何,处置室的门开了,向明月和赵沟渠一边一个,将活过来的刘半斤搀了出来……
家属们立即惊喜地扑上去问这问那……
围观的村民也都一下子转变了态度。
覃一鸣却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身冷汗让他有点大脑缺氧,呼吸不畅。
转身就要开溜,却被魏村长一把抓住:“覃兽医,别急着走嘛,听完刘半斤说完真相再走也不迟嘛!”
“刘半斤,快点儿告诉大家,你咋就把医用酒精当矿泉水喝了?”魏村长直接问出了在场所有人想知道的问题。
“我……”刘半斤刚要说真相,却看见覃一鸣恶毒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剑指向他一样,所以,说了半句,又给咽了回去。
“刘半斤,你可别含糊,刚才你因为酒精中毒死了过去,大家都认为是你喝了向明月办公室窗台上,矿泉水瓶里装的医用酒精才被毒死的……”
“虽然现在向大夫把你救活了,但不能让她背负失职的罪名继续当村医吧?所以,你必须如实说出真相,我们村委会也好妥当处理这件事儿啊……”
魏村长有理有据地这样规劝道。
“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快说到底是咋回事儿吧……”
“就是我今天特别难受……”
“刘半斤,你可想好了再说!”覃一鸣还试图做垂死挣扎,用这样的话恫吓刘半斤。
“我……”刘半斤还真被覃一鸣带有强烈暗示的恐吓给吓得不敢说出真相了。
“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次你酒精中毒到底跟向大夫有没有关系吧!”魏村长似乎看懂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索性先搞懂这个环节。
“跟向大夫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刘半斤听了老婆在耳边嘀咕的:“是向大夫救了你一命,你可别昧着良心胡说八道!”所以,刘半斤才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你喝的医用酒精是哪里来的?”魏村长立即这样问……
“是……”
“到底是哪里来的,你快说呀!”覃一鸣实在受不了煎熬,索性直接这样逼问了。
“是我……酒瘾犯了,趁向大夫不在,就翻找出了柜子里的医用酒精,然后倒进了她窗台上的一个空矿泉水瓶里……”
“原本打算回家再喝,可是酒瘾让我难受得要死,我就没忍住,先喝了一口,觉得没事儿,就又喝了一口……最后,把大半瓶都喝光了,我就晕晕乎乎啥都不知道了……”
刘半斤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听他这样说,向明月明显感觉是趋于覃一鸣邪恶的压力不敢说出真相,将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这样的话,两边都不得罪。
十分气恼,刚要质问,却被身边的赵沟渠一把拉住。
“这不是真相!”向明月小声这样喊。
“要真相干嘛?”赵沟渠却不紧不慢地这样问。
“要真相证明我是清白的呀!”向明月这样强调说。
“不用证明,你已经清白了,又何必跟姓覃的公开结梁子?”
听赵沟渠这样说,向明月才忍住了愠怒恼火,不再较真儿弄清真相了。
“大家都听到了,既然都是刘半斤一个人的错儿,也就不必再追究向大夫的责任了……大家都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尽管魏村长心知肚明今天这事儿百分之百是覃一鸣搞的鬼,就是他看不得向明月好,总是寻找机会将其扳倒……
但假如刘半斤被救活之后,真的揭发了真相,怕是真够覃兽医喝一壶的,弄不好,可能还有牢狱之灾吧……
可一旦那样,覃一鸣家族的人跟向明月一家的梁子可能就越结越深,甚至相互仇视,闹出更多事端甚至人命都说不一定啊。
所以,现在这样的局面,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覃一鸣也觉得,刘半斤没把他供出来,当众说出是他假装关心刘半斤,亲手递给他一瓶事先装好医用酒精的矿泉水瓶——的环节说出来,算是逃过一劫。
所以,听魏村长说完,急忙混在离开的人群中,快速回到了他的兽医站。
把自己关进暗黑的房间里,着实想不明白,明明刘半斤已经死掉了,咋又让向明月给救活了?
难道她真有了传说中的神医本事?
救了病危的方县长,救活了李二牛家的母牛,这次又让刘半斤活了过来?
看来,这个向明月还真是邪乎,不用更狠的招法,怕是没法撼动干掉她了。
“你不是给我买了个新手机吗?”尽管向明月打心里往外感激赵沟渠,这次又帮她化险为夷,但又矜持着不肯直接原谅他。
所以,才找了这么个理由跟他缓和关系。
“哎呀,因为你不稀罕,都让我随手给扔壕沟里了……”
“你!”
“逗你玩儿呢——连同那十万块钱,我都给放进东厢房的炕洞子里了……”
“没被我妈发现吧?”向明月立即担心起来。
“这个我可说不准……”
“快,快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