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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算是明白了，林凡这是在故意给自己下套，明摆着在自己面前玩偷梁换柱。
“林凡，你猜准了恪儿会来告状是吗？”
李世民眯着双眼，认真审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凡。
林凡一脸茫然，说道：“陛下，臣冤枉呀，臣可没猜准三皇子会来告状啊，臣可是啥也没做啊，您不能随意冤枉好人呀。”
看着林凡一脸急切的样子。
换做别人，可能会信。
但是李世民能听到林凡的心声，单凭这个，他就断定，林凡是装的。
毕竟，宫里死了一个太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偏偏这件事，让三子李恪知道了。
李恪生性善良，对事情十分认真，林凡可能就是看准了这个，所以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他假装不在意。
然后借李恪之口说出来。
现在，又故意摆出选择，让自己选，不查，那就不当李恪的先生，彻查，那就得罪长孙一族。
想到这。
李世民不得不感叹林凡的头脑。
得亏林凡不知道李世民现在心里的想法，不然他绝对会说，自己只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没想到你李世民居然脑补了这么多想法。
“既然你都给朕出了个选择题，那朕就依你，这件事，由你彻查！”
李世民不想儿子李恪失去这么好的先生，所以，便改变了注意，让林凡彻查。
就算太监不是溺死。
大不了自己从中调解便可。
“真查啊？”
林凡有些意外，没想到李世民为了李恪，真的让自己去追查。
“朕说的话就是圣旨！”
李世民一脸认真，说道：“这件事，你可得给朕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徇私枉法。”
徇私枉法？
林凡撇了撇嘴，他要查的对象，可是嫡长子李承乾。
怎么徇私？
“遵命！”
林凡抱拳领命。
离开尚书房。
殿外。
李恪看到林凡走出来，脸上满是不悦。
林凡见他一脸不开心，开口询问道：“三皇子，你这是怎么了？”
“先生明知故问。”
李恪还在为林凡先前的不作为而感到不满。
“你说追查死去太监之事？”
林凡问道，后者点了点头，见他点头，林凡笑着说道：“陛下已经答应让我彻查了。”
“那先生是真的想追查吗？”
李恪问道。
林凡点了点头：“当然，咱们现在就去大皇子寝宫，彻查小春子死亡的事情，如何？”
“当真？”
李恪眼前一亮。
林凡爽朗一笑：“跟我走。”
说完，率先走在前头，李恪也连忙跟上。
上阳宫。
这里修建了大量的城台、宫殿、高楼、庭阁，同时，这里也是大皇子李承乾的住处。
放眼整个皇宫，上阳宫绝对是绝佳的住处。
上阳宫主殿内。
一个满头银发，胡子花白，身着官服的老者对一个少年劝解道：
“大皇子，请您别在玩了，读会书吧，不然老臣不知如何跟陛下交代呀。”
即使老者如何劝诫，少年依旧是我行我素，不与那老者一般见识，和太监们玩耍嬉戏。
老者名叫李钢。
少年则是大皇子李承乾。
李钢历经北周，大隋，大唐三朝，教过北周太子，大隋太子读书。
如今，被李世民安排给大皇子李承乾当先生。
可想而知，李世民对李承乾的器重。
奈何李承乾在李世民面前表现出乖巧模样，可没有李世民在场，他便无心读书，专心和太监们玩耍打闹。
“大皇子，你若是再这般顽皮，老臣可真的要禀告陛下了！”
见李承乾毫无收敛玩耍之心，李钢有些生气了，他好歹教过前面两朝的太子，盛名在外，如今却被大皇子李承乾无视，多多少少有些气愤。
“你敢！”
李承乾转过头，冷冷的盯着李钢：“你胆敢在我父皇面前告状，本皇子定让你好看！”
李钢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却不敢说什么。
毕竟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大皇子，李世民的嫡长子，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未来的太子，也是未来大唐的继承人。
面对李承乾目无尊长，李钢再生气，也只得忍着。
“大皇子。”
这时，贴身太监小桂子跑了进来，走到李承乾面前，说道：“大皇子，黄门侍郎林凡和三皇子在殿外求见。”
黄门侍郎？
李恪？
听到汇报，李承乾眉头一皱。
黄门侍郎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来上阳宫作甚？”
还有那前朝余孽也跑来这里？
“他们来我这里作甚？”
李承乾问道。
小桂子面色紧张，说道：“他们说是来调查小春子之死的。”
“我不是让你去打了招呼，小春子是溺死的吗？这黄门侍郎胆敢来我上阳宫调查！”
李承乾拳头一握，表情极为不满。
“那……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小桂子小心翼翼询问，征求李承乾的意见。
李承乾思忖了一会，说道：“既然别人都来了，我不见，岂不是显得我心虚？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是。”
得到李承乾的同意，小桂子转身走出殿外。
没一会儿……
小桂子带着林凡和李恪进入殿内。
“参见大皇子。”
“大哥。”
林凡和李恪朝李承乾抱拳行礼。
“你就是那黄门侍郎林凡？”
李承乾看都没看李恪一眼，而是把目光落在林凡身上，开口询问道。
“正是。”
林凡点头应道。
“本皇子不是派人给你打了招呼吗？为何你还来我这上阳宫？”
对于林凡的到来，李承乾很是不悦，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李恪，说道：“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过来，你是何居心？”
林凡很不爽李承乾的态度，奈何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回禀殿下，臣奉命而来，还有，三皇子是我门生，臣带他来，合情合理。”
“奉命？奉谁的命？”
李承乾有些诧异。
“陛下的口谕！”
林凡道。
“什么？”
李承乾表情大变，他虽然猜到了是父皇李世民的命令，但是，亲耳听到，心里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大皇子殿下，臣奉命行事，还请大皇子不要为难臣，不然陛下……”
林凡故意没有把话说完。
而是留给李承乾很大的想象空间。
这份想象空间。
足矣让他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