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产业化的核心产业由数字产品制造业、数字产品服务业、数字技术应用业、数字要素驱动业四大类组成,也就是为产业数字化发展提供数字技术、产品、服务、基础设施和解决方案,以及完全依赖数字技术、数据要素的各类经济活动,对应于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2021)》中的26个大类、68个中类、126个小类,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 。当前,我国数字产业总体稳健增长,规模逐年上升,数字产业化各行业稳步发展,数字产业内部结构不断优化,基础更加坚实。据中国信通院测算,2020年数字产业占数字经济的比重为19.1%。随着以数据驱动为特征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深入推进,需要顺应数字技术和信息技术快速迭代的趋势,尽早补齐短板,利用数字产业化发展壮大新一代信息技术,实现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
数字产业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各地区产业竞争和经济角逐的主战场。从规模上看,我国数字产业总体实现稳步增长。如图2-1所示,根据中国信通院发布的数据,2014—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逐年上升,数字产业化规模波动增长。2019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35.8万亿元,数字产业化规模约为7.1万亿元,同比增长10.54%,占GDP的比重为7.2%;《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21》显示,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9.2万亿元,占GDP的比重达38.6%,保持了9.7%的较高增长速度,增速位于全球第一;中国数字产业化规模约为7.5万亿元;从占比来看,数字产业化占数字经济的比重由2005年的50.9%下降至2020年的19.1%,但这主要归因于产业数字化的快速增长,并不妨碍数字产业在整体规模上的稳健增长。
图2-1 2014—2020年中国数字产业化规模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信通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R/OL].(2020-07-03)[2021-04-19].http://www.caict.ac.cn/kxyj/qwfb/bps/202007/P020200703318256637020.pdf.
数字产业主要指信息通信产业,具体包括电子信息制造业、电信业、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互联网和相关服务业等。从结构上看,数字产业结构持续软化。软件产业和互联网产业占比逐年上升,而电信业和电子信息制造业占比逐渐下降。产业结构不断软化表明我国数字产业内部结构正在持续优化。
我国电子信息制造业结构不断优化,保持了快速增长态势。电子信息制造业主要细分行业有通信设备制造业、电子元件及电子专用材料制造业、电子器件制造业和计算机制造业。
根据工信部发布的数据,2019年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3%,增速较上年回落3.8个百分点;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4.5%;利润总额同比增长3.1%,营业收入利润率为4.41%。2020年,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7.7%,增速较上年回落1.6个百分点;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实现营业收入同比增长8.3%,增速同比提高3.8个百分点;利润总额同比增长17.2%,增速同比提高14.1个百分点;营业收入利润率为4.89%,营业成本同比增长8.1%。
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20年,通信设备制造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4.7%,利润同比增长1.0%;电子元件及电子专用材料制造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11.3%,利润同比增长5.9%;电子器件制造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8.9%,利润同比增长63.5%;计算机制造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10.1%,利润同比增长22.0%。
2020年,我国电信业发展稳中向好,累计收入1.36万亿元,同比增长3.6%,有利于加快构建5G等新型信息基础设施,加快创新行业融合发展,加速打造新增长引擎。2020年年底我国的5G套餐渗透率已超过20%,发展速度远超预期。
我国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已颇具规模,处于快速发展阶段。随着软件与网络深度耦合,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发展不断深化,加快向融合化、网络化、服务化、平台化和体系化演进。2015年以来,中国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规模以上企业数量稳定在40 000家左右。2020年,中国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企业数量已达到40 886家,在疫情的负面影响中持续恢复,整体平稳发展,收入保持较快增长。2021年前5个月,我国实现软件业务收入33 893亿元,同比增长22.6%。2019年我国实现软件业务收入约7.2万亿元,同比增长16.4%;2020年实现软件业务收入约8.16万亿元,同比增长13.3%。软件业的赋能作用日益凸显,进入快速发展阶段。2020年年末,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从业人员704.7万人,比上年末增加了21万人,同比增长3.1%;从业人员工资总额9 941亿元,同比增长6.7%。在结构上,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主要分为软件产品、信息技术服务、信息安全产品、嵌入式系统软件四类。图2-2展示了我国软件业务收入的增长情况。
图2-2 2013—2020年软件业务收入增长情况
资料来源:工信部.2020年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统计公报[EB/OL].(2021-01-26)[2021-08-19].http://www.miit.gov.cn/gxsj/tifx/riy/art/2021/art_f6e61bqffc494c0qqea8qfaecb47acb47acd2.html.
其中,2020年软件产品收入约2.28万亿元;信息技术服务收入约4.99万亿元,同比增长15.2%,全国光纤用户渗透率稳居全球第一;信息安全产品和服务收入1 498亿元;嵌入式系统软件收入7 492亿元。
工信部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互联网和相关服务业发展态势平稳,利润保持两位数增长,业务收入和研发费用增速有所回落。我国规模以上互联网和相关服务业企业完成业务收入12 838亿元,同比增长12.5%,整体低于上年。分行业来看,信息服务收入增速稳中回落,收入7 068亿元,同比增长11.5%,低于上年同期11.2个百分点,占55.1%;互联网平台服务收入增长平稳,收入4 289亿元,同比增长14.8%,低于上年同期10.1个百分点,占33.4%;互联网接入服务收入增速回落,互联网接入服务收入447.5亿元,同比增长11.5%,低于上年同期20.8个百分点;互联网数据服务收入199.8亿元,同比增长29.5%,较上年同期提高3.9个百分点。分地区来看,东部地区互联网业务收入增幅回落明显,西部地区2019年之前增速持续上升,2020年受疫情影响有所回落;东部地区互联网业务收入11 227亿元,同比增长14.8%,较上年同期回落9个百分点,占91.9%,西部地区互联网业务收入497.2亿元,同比增长6.9%,较上年同期回落15.2个百分点。
目前,智能基础设施建设的规模还比较小,体系化程度也不高。然而,随着国家对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日益重视,基础设施对新一代数字技术的需求快速增加,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结构也发生着明显改变。郭凯明等选取了制造业和服务业中与新型基础设施投资密切相关的四个细分行业的投资数据测算了新型基础设施投资的规模,发现传统基础设施投资的增速从前几年的15%降低到不到5%,而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等行业的投资则始终保持两位数增长,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投资增速也超过传统基础设施 。在交通方面,中国《“十三五”现代综合交通运输体系发展规划》提出要实现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并且要求在各种交通方式的信息交换方面取得突破。在城市质量方面,各个城市都在探索创建“智慧城市”。
平台经济是数字经济时代下互联网产业的新业态、新模式。平台集聚了各种资源要素,是新经济产业发展的核心枢纽,发展平台经济有利于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
平台经济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平台经济以平台为交易核心,依托实体交易场所或虚拟交易空间,以促成双方或多方进行交易或信息交换为目的,吸引产业链上下游相关主体加入,形成所有参与成员互相联结的多边生态价值网络。我国平台经济自20世纪末孕育起步,20多年来,网民优势、市场优势、后发优势以及政策支持优势聚合发力,共同推动我国平台经济转型实现了跨越发展。一方面,国内早期的新兴平台企业迅速成长为行业巨头。阿里巴巴、腾讯、新浪等新兴平台企业,在电子商务、即时通信、网络媒体等少数先发领域率先兴起。另一方面,平台经济不断拓展行业渗透边界。付费内容、在线直播等新兴领域平台企业不断崛起,交通出行、在线旅游、教育、医疗、餐饮等传统服务业领域独角兽平台企业纷纷涌现。
平台对经济发展贡献巨大。与传统经济不同,平台经济依赖用户的高度参与,存在双边网络外部性,更易实现供求双方信息的精确匹配。近年来,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新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得不同产业通过平台实现跨界融合的现象愈加显著,以互联网平台为代表的新模式、新业态对我国就业增长及经济高效发展贡献巨大。一是平台能够精准对接供需双方,有助于提振消费需求。大部分平台的业务是满足消费者衣食住行等基本需求。通过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等技术,平台可以实现产品及服务供需的精准对接,高效配置各类生活资料。平台上各类参与者构成大规模网络化、生态化体系,有助于支持社会经济发展,以互联网平台为代表的新模式、新业态在此次疫情防控期间表现出了极强的韧性和相当大的发展潜力。二是平台就业门槛较低、进出自由,已成为吸纳大量社会就业的重要载体。过去几年中,平台经济带动下出现的新就业形态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增加了劳动者收入并提升了就业质量。例如,网约车平台滴滴出行不仅为司机、代驾两种职业带来了1 194.3万个就业机会,还间接带动了631.7万个汽车生产、销售及维修保养等就业机会。本地生活服务平台美团点评,创造了线上服务产品交易型就业机会1 277万个,商户展示关联就业机会407.4万个,形成了丰富的就业生态。三是平台经济带动产业升级,有利于提升服务经济效率、提升公共治理能力。平台经济通过缩短中间环节降低交易成本和不确定性,能够减少传统经济生产和交易过程中的高摩擦和高耗散,从而大幅提升经济效率。平台数据的汇集与分析有利于解决不确定情形下公共治理的决策难题,让政府管理更能做出适应性而非“一刀切”的决策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