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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食

德妃的脸立马黑了一层,“宜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体恤宫女难道也有错误?”

“没有,完全没有,巧月要是泉下有知,恐怕都要高兴到托梦给你磕几个头。”前提是她的死亡和你无关,郭宜腹诽道。

被宜妃这么一说,德妃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因着生病,她的脸色本来就不好,反倒是看不太明显。

郭宜一直都在打量着德妃,心中有了些猜测。

“宜妃娘娘对德妃娘娘何必如此刻薄,德妃娘娘心仁,永和宫的宫女出事,娘娘为她讨个公道,任何人听了都要道一声心慈。”敬嫔巴巴地说道。

郭宜从善如流,“德妃心慈。”

这话一点都不走心,听得德妃更加心梗了,敬嫔这个没脑子的,这会眼巴巴凑上来,是担心别人不知道她们俩是一伙的吗,她想死,可别连累自己。

郭宜看着敬嫔得意的神色,突然道:“皇上问了这么久的话也每个音讯,不知道是不是审出什么来了。”

敬嫔脸上的笑容顿住,下意识地看了德妃一样。

郭宜了然于心,又道:“本宫是不怕的,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其他的人?呵呵~~”

这两声嘲讽意味十足的“呵呵”,让部分人的皮一紧。

魏氏却不以为意,叔叔在内务府当值,身边的人怎么敢得罪自己?自己对胤禩掏心掏肺,他肯定不会乱说话,至于胤祐,那个小崽子连话都说不利索,更不用担心。

是也,她对敬嫔使了个眼色,示意稍安勿躁。

这一幕被一直悄悄打量二人的郭宜看在了眼中,如此一来,真相很明显了,乳母是个执行者,敬嫔是背后谋划者,至于德妃——

郭宜下意识的看了德妃,正对上她的视线。

见郭宜看了过来,德妃的目光不躲不闪,还轻轻笑了笑。

但看这个笑容就很反派了,不论德妃是不是真的有关,郭宜都决定把她划分在这件事里面,很显然,德妃要不是和此事有关,要不就是来幸灾乐祸,哪样都不算无辜。

等到连郭宜也觉得时间太长了,魏珠这才来请人过去,“各位娘娘,皇上在正殿召见。”

以宜妃为首,这群人又浩浩荡荡回到了正殿,康熙正坐在正位之上,宜妃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胤祐和胤禩,有点失望。

康熙的脸色并不好看,佟皇贵妃只好代为发话,“诸位坐下说话。”

“谢皇上,谢皇贵妃。”

众人坐下之后,康熙对着跪在下面的魏氏说道:“魏氏,事情前后朕已经了解清楚了,你可有话要说?”

“奴婢无话可说。”魏氏磕了个头,“求皇上做主。”

“好,朕今天就来给你做这个主。”康熙说道,他神色冷漠,“两年前,有个宫女在惠妃面前告状说你敛私财,而后此名宫女便因偷窃被内务府带走,再也不见踪迹,此事可当真?”

“奴婢不……”

“数日前,你因宜妃在延禧宫让你闭嘴,便造谣宜妃苛责你,以及宜妃对皇太后不满,宜妃欲养八阿哥等事,你可知罪?”康熙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

“奴婢并未说过此话。”魏氏心中扑通直跳,“不知可否有证据?”

“放肆!”梁九功呵斥道,“皇上面前,竟然如此放肆。”

康熙抬手制止他,“雁过留声,胤祐和胤禩都在场,他们皆证明宜妃并没有苛责你,反倒是你心怀怨恨,事后散布谣言,且你小小的一个乳母,竟然在皇子面前作威作福,诱导威胁皇子替你隐瞒,魏氏,你。”

“奴婢冤枉……”

“罢了,你刚刚不愿说,现在也不必说了。”康熙不耐烦道,看到这么一张老脸,他就觉得烦躁不已。

魏氏咚咚磕了几个头,也是下了狠心,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胆子小的人小声惊呼,倒抽几口气。

“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给谁看?”惠妃见事情明了,忍不住扬眉吐气。

“魏氏,你可真是好大一张脸。”郭宜笑了笑,半倚着椅子,“本宫和惠妃的话不可信,阿哥们的话也不可信,难道就是你的话可信?你可知,皇上、惠妃、本宫,甚至七阿哥、八阿哥,想要碾死你,只不过伸伸手指的事情,何必如此麻烦?”

魏氏的动作霎时顿住,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

“殊不知,一开始,你这种行为在本宫眼中如同跳梁小丑。”宜妃眉眼流转,嘲讽道。

“皇上,奴婢有要事要禀告。”彩雀跪在地方,膝行几步,上前磕头道,“奴婢受魏氏威胁,才会诬陷宜妃娘娘,奴婢当日什么都没有听到。”

彩雀的突然反水是众人未曾意料的,但是这个时候反水还有什么作用呢?

“你这个小贱人。”魏氏扑过去,给了彩雀一巴掌,伸手去扯她的头发,疼得彩雀龇牙咧嘴不敢反抗。

“赶紧把他们拉开。”康熙也是愣住,才立马吩咐道,纵观他这几十年的生活,从未遇到过这种泼妇打架的场景,在他面前要不是规规矩矩,要不就是。

几个太监赶紧将魏氏拉开,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她如何威胁你?”康熙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回过神问道。

“魏氏认识内务府的王公公,此人手段凶残,喜欢……喜欢折磨人。”彩雀有些难以启齿,“奴婢有个姐妹叫做春桃,先前被调去那里当差,没过半年就被折腾没了,奴婢准备帮她收尸之时,发现她身上全是伤痕,有鞭印、牙齿印,奴婢惶恐之下将此事告知了魏氏,谁知道魏氏和王公公是一伙的,此次,她便威胁奴婢,若是不听她的话,便将奴婢送给王公公,奴婢没有办法,才同意了。”

此话一出,整个场面死寂,连郭宜都没有再开口,谁都知道清代严禁太监宫女之间的对食,就算不知道也看过《甄嬛传》,苏公公那种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艰难地很,更别提普通的宫女。

郭宜总算知道彩雀对魏氏那种奇怪的态度是出于什么原因了,个中缘由,让人唏嘘。

佟皇贵妃立马跪在地上,“臣妾掌管后宫不力,出现如此大的漏洞,望皇上责罚。”

“起来吧。”出现这种事情,康熙的确大为光火,但是佟皇贵妃去年失去了爱女,身体一直不见好,有所疏忽也情有可原,将之扶起后,“也不能只凭借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断定此事。”

“梁九功,让赵齐查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吗?”对佟皇贵妃温柔小意,转头对着梁九功就是一顿狂风暴雨。

“奴才这就去催催。”梁九功赶紧快步走出去,却和前来报信的小太监撞到一起,“没长眼睛吗?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梁公公,赵齐大人求见。”小太监扶了梁九功一把,免得把他撞飞了。

“让他进来。”康熙已是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赵齐查到了什么。

“奴才赵齐参见皇上。” 07HzBVedf8QSZejORHoxt06zJj/qV5+p2T/jI1u1iW/wyLqo6beHOHYpKwS4QOjq



变故(捉虫)

“让你查的事情有了结果吗?”康熙问道,脸色有些难看,慎刑司也是内务府的机构,办起事情怎么如此拖沓?

赵齐要是知道康熙的想法也得大呼冤枉,从接到口谕到把找到真相也不过才数个时辰,这明显的就是迁怒。

当然赵齐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敢反驳,“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找到杀害巧月的凶手。”

“是谁?”康熙提起了一点精神。

“是一名叫做小林子的太监,正在外面押着。”赵齐回答道。

“带上来。”

很快,一名小太监被拖了进来,整个人好似虚脱无力趴在地上,赵齐踹了他一脚,“见到皇上,还不行礼?”

“奴才参见皇上。”那小太监挣扎了半天才虚弱地开口道。

约莫是听过王公公的事情后,康熙现在看到折磨后的人心中都有几分不舒服,“怎么用刑了?”

赵齐莫名其妙,他慎刑司又不是什么善德堂,进去受刑是肯定的啊,不过既然能做到这个位置,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有的,立马道:“这奴才嘴硬的很,不受点刑不招啊。”

康熙略略点头,又看向下面跪着的小林子,“你为何杀死巧月?”

“巧月知道了奴才的秘密,以此向奴才索要金银,且愈发贪婪,奴才难以满足,所以才杀死她。”小林子几乎跪立不住,身子不断地朝一侧滑倒。

“什么秘密?”

“敬嫔指使我在宫中散步宜妃的谣言。”小林子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说了出来,从他受敬嫔指使在御花园听到惠妃和宜妃的谈话,再到敬嫔联系上了魏氏,花钱请魏氏帮忙陷害宜妃。

“奴才在魏氏的房中搜出一千两的银票和各种首饰碎银,和小林子说的一模一样,除此以外,根据魏氏身边的人所说,魏氏惯常做这些交易,少则几两,多则几十两。”赵齐说道,“且以八阿哥乳母的身份,仗势欺人,苛责辱骂。”

敬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落马来得如此突然,整个人还在恍惚中,看到康熙的眼神扫了过来,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跪着朝前爬了几步,痛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这件事与臣妾无关。”

果然是敬嫔,郭宜的目光扫到德妃的脸上,她的神色难看,带着几分嫌弃。

“小林子给了奴才一份参与此事的人员名单,请皇上过目。”赵齐呈上去一份名单,上面不仅有参与此事人员的名字,是哪个宫的,主子是谁,一应俱全。

康熙看得眉头直跳,连拍了几下桌子,“好啊,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好样的。”

郭宜猜测这名单还不短。

“皇上息怒。”

佟皇贵妃赶紧劝道,康熙却是直接把折子丢给她,“你看看朕的后宫。”

佟皇贵妃打开折子一看,恨不得晕过去,在场的一半有份位的人都在名单上面,“是臣妾约束无力,请皇上赐罪。”

“此事与你无关,但也要引以为诫。”康熙说道,他心里现在气急了,也不可能冲着皇贵妃发火,一眼瞧见下面还哭得梨花带雨的敬嫔,这脾气就压不住了,“把敬嫔身边的人带到慎刑司,问问就清楚了。”

敬嫔还在求饶,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她向德妃投去求救的目光。

德妃微微点头,对她使了个眼色。

敬嫔的心这才松下来,只是一个劲地喊冤,康熙听得心烦,让人直接带下去了,半丝情面也未曾留下。

“此事既然已经查清,日后不得再传出各种风言风语,扰得不安。”康熙凝眉,原本只是争风呷醋之事,却牵扯到皇太后、惠妃、宜妃、内务府各处人员,康熙现在是窝了一肚子的火,“魏氏,诬陷后妃,诱导皇子,不顾礼制,谋财害命,视为大罪,交于慎刑司查清之后再处理。”

早在之前,魏珠就收到了师傅的眼神,让人把魏氏的嘴给堵了,如今她被人压着,又无法的说话,绝望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她是后悔了,也是真的害怕了,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何必为了一时的意气和钱财,犯了这种险地?

赵齐立马着人把魏氏拖下去,连着彩雀和小林子也一起被带走了。

“惠妃,魏氏毕竟是你宫中之人,这次事件,你管制宫人不严,有疏忽之责,况且胤祐和胤禩都养在你膝下,出现这种事情,难免伤了母子情分。”康熙说道。

“臣妾知罪。”惠妃赶紧跪下认错。

郭宜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皇上要把七阿哥和八阿哥换个后妃来养吧?

康熙又道:“但此事,你也同受冤屈,就此作罢,日后定要严加约束宫人,另外着你抄经书十卷,为皇太后祈福。”

“谢皇上。”惠妃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宜妃,你也同受冤屈。”康熙突然点名。

郭宜老老实实跪好听训,自己这次就是一个无辜之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康熙怎么说是不是要给点补偿。

但是康熙半天没有发话,郭宜抬头对上康熙的视线,他的面上还有几分犹豫,郭宜心中起了疑惑:他在犹豫什么?

也是福至心灵,郭宜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令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指攥紧,掌中的十八子陷入皮肉,疼痛反而让她镇定些,磕头道:“皇上,此事说到底皆因臣妾言行让魏氏心生不满,后来之事虽有他人推波助澜,但是臣妾之失却不能不罚,皇额娘也因臣妾受了莫大的污蔑,臣妾从明日起日日去皇太后处,敬奉孝仪,平息流言,求得皇太后原谅,望皇上成全。”

康熙盯着跪在下首的女子,神色莫测,似乎在权衡什么,随后叹息了一声,“准了。”

“臣妾谢皇上。”郭宜磕了一下头,从地上爬起来,手脚俱软。

后面的事情,郭宜完全没有听进去,只知道其余参与者的惩罚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佟皇贵妃负责此事,还点名了贵妃钮钴禄氏协助,德妃因着巧月的事情也被罚了抄佛经。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德妃对着郭宜道:“恭喜宜妃洗清冤屈。”

按照郭宜的性格,肯定是要和她对掐几句的,但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目光未曾在德妃身上停留一下,直接离开了。

“娘娘,这宜妃好生无礼。”青荷不满地嘀咕道。

德妃扭了扭帕子,冷哼了一声,只是几卷佛经,抄就抄了吧,虽然宜妃的确是洗清了冤屈,但是算起来她还是赢了不是吗?

现在就只差把敬嫔的事情给解决了,一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07HzBVedf8QSZejORHoxt06zJj/qV5+p2T/jI1u1iW/wyLqo6beHOHYpKwS4QOjq



前尘

“娘娘的手怎么如此冰冷?”伺候的兰心小声问道,不止如此,还有些颤抖。

“是吗?”郭宜明显心不在焉,“我累了,回去吧。”

回到宫中,郭宜将人都谴了下去,自己躺在床上,两眼放空,刚刚在皇贵妃的宫中,那个瞬间她猜到了皇上在犹豫什么。

他在犹豫要不要让她以后不再去见胤祺。

他想让宜妃和以前一样,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和胤祺见上一面,母子间相处的如同陌生人一样。

这一刻,她充分理解了“天家无情”四个字。

诚然,宜妃是最受宠的晋升最快的,但康熙去世后,因得罪乌雅氏,加上胤禟与雍正之间的政治关系,被当朝诘责,胤禟圈禁至死,自己也一生止步宜妃,未被尊封或是追封,葬在了景陵妃园。

康熙对宜妃的宠爱,就像是主人与金丝雀的关系,给它所有的偏宠,却不给她立身的资本,宜妃所获得的一切皆来自于康熙的宠爱,一旦没了康熙,那她便是由云端跌入尘泥。

她原先不明白家世的重要,直到刚刚惠妃抄佛经,依旧养着七阿哥和八阿哥,自己明明是个受害者,却一下子不允许和亲儿子见面。

原本看到皇上的神情只是猜测,后来他的叹息,对众人的责罚,都可以看出这件事中,他最为重视的就是皇太后。

郭宜头疼极了,感觉自己灵魂好似从身体中被挤出来,晕晕乎乎地被卷去了别的地方。

眼前逐渐清晰明朗,四周有高墙,墙内种着一些花草,廊下的靠椅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郭宜很熟悉,是老了的自己,确切说是老了的宜妃。

宜妃的面前正跪着一个人。

凉风从两人间慢慢卷过,平静而悠长,宜妃慢慢开口道:“名字都改好了吗?”

“改好了,是儿臣……”下面跪着的人泣不成声。

“与你无关,若是改个名字就能让皇上宽待你几分,这也是做哥哥的在天之灵保佑你。”宜妃缓慢地说道,微微侧头,目光飘虚,“皇上此人疑心甚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对允禩一党极其痛恨,日后你断然不可轻易提起,若是他问你,你便朝着天下朝纲正纪方向说,他那人极好名声,你这样说总不会错的。”

“儿臣谨遵额娘教诲。”

宜妃招了招手,让他起来,坐在自己身边,拉着他的手慢慢说道:“我近日常常做梦,梦到你们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软软的,可爱极了,我这一生后悔的事情太多,第一件事就是没有亲自抚养你长大,这是我一生的悔恨。”

“其次,没有早些明白先帝的宠爱如镜花水月,漂如浮萍,其三,没有在皇上诘责我的时候,劝住胤……”宜妃的话顿了顿说道,“劝他千万别意气用事。”

宜妃说着,两行泪水从眼眶中溢出,顺着不再年轻满是哀伤的脸庞蜿蜒而下,“昨日皆为因,今日皆为果,这苦果我能担多少便是多少,日后,让弘昇他们少来我这,你也别常来。”

“额娘……”

“别怕,你别害怕,额娘在呢……”宜妃轻轻拍着他的手,安慰道,就好似面前还是那几岁大的孩童。

郭宜再次清醒的时候,听到了兰心喜极而泣的声音,“娘娘醒了。”

杯子被喂到嘴边,郭宜抿了口水,觉得喉咙才舒服了些,她睁开眼,“怎么了?”

“娘娘可吓死奴婢了,您闷在屋子里面发烧了,要不是请您用晚膳,都没人发现呢。”兰心找了个软枕,垫在她后背。

郭宜见她一双眼睛还微微红肿着,打趣道:“吓哭了?”

“嗯。”兰心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又理直气壮,“娘娘高烧不退,整个翊坤宫都吓得不行,堇姑姑在小佛堂跪了一整夜,请求佛祖庇佑。”

“是本宫的错,让大家担心了。”郭宜淡淡道。

“娘娘这么说可折煞奴婢们了。”春桂端着药进来,伺候着郭宜喝下。

兰心拿了一颗蜜饯喂给郭宜压压药味,娘娘向来不喜欢药味,每次喝药都千劝万劝的,今日倒很是自觉。

“让堇姑姑进来。”郭宜吩咐道。

堇姑姑红着眼眶,进门就感谢一圈神佛。

“堇姑姑,你等会去库房里面挑选两支人参,本宫等会去皇太后宫中谢罪。”郭宜吩咐道。

“娘娘,您这高烧才退,不合适吧?”春桂迟疑道。

“本宫前面刚说去皇太后宫中敬奉孝仪,后脚就病了,你让旁人怎么说本宫?”郭宜说道,况且这里面有一半是做给皇上看的,这位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更是要做好面子工程。

“奴婢遵命。”堇姑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立马去准备。

“兰心,你将我先前准备好的拼图带着,到时候一起送过去。”郭宜继续吩咐道。

准备得宜,郭宜就在堇姑姑的搀扶下朝着皇太后的宫中走去,毕竟是发过高烧,走过一阵便开始出汗,堇姑姑心疼地给她擦擦汗,郭宜歇了口气,“往日倒是没有觉得这么远,今儿有些走不动了。”

“娘娘身子弱,自然是觉得远些。”歇过一阵,堇姑姑扶着宜妃继续走。

皇太后那边早就谴人去通报过,郭宜去的时候并未见到皇太后,倒不是皇太后不想见,而是郭宜拒绝了,理由是自己才病愈,免得过了病气,又将准备好的礼品奉上。

拼图也让皇太后身边的嬷嬷一并收下,特地申明这是早就备下的,宜妃最近没有经手,转交给五阿哥,等到他拼完的时候,宜妃再来看他。

等到她再走回去,这个人设就树起来了,走了这一大段路,郭宜出了身汗,沐浴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果然运动让人心情愉悦。

胤禟连着两日没有见她,已经想的不得了,一放到软榻上就手脚并用爬到郭宜的身上,郭宜伸手抱起他,先在他柔软的小脸上叭了一口,顿住了,她想起了宜妃的晚年。

这么可爱的孩子……

之前对胤禟的惋惜完全是对于弱者——应该说是孩子——的惋惜,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再加上宜妃晚景凄凉的那个梦境,郭宜对胤禟多了几分母子情谊。

“额娘。”

湿漉漉的触感在脸上一滑而过,把沉浸在思绪中的郭宜惊醒了,她回亲了胤禟一口,“额娘的小乖乖。”

“娘娘。”堇姑姑从外面进来,打断了郭宜和胤禟的母子之乐。

“带胤禟下去吧。”郭宜让乳母接过孩子,退了下去,“让你打探的事情如何了?” 07HzBVedf8QSZejORHoxt06zJj/qV5+p2T/jI1u1iW/wyLqo6beHOHYpKwS4QO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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