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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创“周礼”

司马迁在《鲁周公世家》里引用了孔子的话来批评鲁国的混乱:“甚矣鲁道之衰也!洙泗之间龂(yín)龂如也。”洙水和泗水是流经鲁国都城曲阜城外的两条河。孔子是在感慨,“道”在鲁国真是败坏透顶,洙水和泗水这两条河的岸边到处都是争吵不休的人。这么说来,鲁国简直乱成一个闹哄哄的菜市场了。

不过,鲁国也不是从来就这个样子,其实所谓的“周礼”,就是鲁国的先祖周公制定的。周公姬旦,是周武王姬发的亲弟弟。他先帮着周武王打天下,在周武王驾崩以后,又帮着年幼的侄子周成王守天下,真可谓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日理万机的周公常常在吃饭的时候来不及咽下一口饭,洗头的时候还要握着湿漉漉的头发跑出来……他之所以总是做出这样的奇怪的事,全都是因为他不想怠慢来求见自己的各种人才。这就是被后人称颂的“握发吐哺”的典故。

周公虽然不是天子,但完成了两项奠定国家基础的大工程。第一,封建诸侯:在地理空间上搭建了一个共同体,以血缘亲情为纽带,把周天子跟四方诸侯联结在一起,使得周天子和诸侯国在政治、军事、礼仪等各个方面休戚与共。第二,制礼作乐:周代的礼乐制度很像现代国家的宪法,是保持天下稳定的一整套规章制度。周礼最核心的精神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每个人都不能破坏上下等级,尊卑有序。周礼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差异,融会贯通在生活的各种细节上,打磨得无比精致体面,仿佛社会生活是一首被尊卑有序的礼仪精心编排的乐章,每一个人都是一个音符,只有在恰当的位置各得其所,才能合奏出和谐动听的旋律。

然而当礼乐制度的总指挥——周天子开始丧失权威的时候,周公呕心沥血谱写的华彩乐章就立刻显得荒腔走板了。 /b8s+pGNNfZ8g+FGa1PExHVZTtnF8l5jVuwnpOSRHMkljdu1+K98iwfsgbteB+C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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