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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宜于静默
幽蓝的残雪仿佛心头隐秘的创伤
看吧，月光和寒意
这两种没有分量也没有影子的东西
穿过寂静
仿佛穿过没有四壁的高大房子
想起些躲在窝里的东西
比如鸡，比如绵羊
想起被人仇恨的东西，比如狼
比如狼的情感以及思想
想起入睡很早的村庄
仿佛戏剧里的虚假布景
仿佛我们梦想的易碎的边缘
而真实的是，冷霜在大门的石阶
在院子的栅栏上生长
像盐在远方的海中生长
像清冷的言辞在心中生长
在我借宿的地方
点燃取暖的火炉
我不知道煮茶的盐在哪里
也不知道今夜的梦在哪里
只有喜欢温暖的诗句逶迤而来
看见我拱肩缩背
看见屋顶压着深厚的积雪
无风，烟囱里升起淡淡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