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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讲课风格如孔子的康令

康令1606年出生于德国东弗里西亚的一个沿海小镇,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牧师。康令6岁进入了诺尔登的学校,一年后开始学习拉丁语。当时在许多欧洲国家,拉丁语是官方语言,14岁时,康令就已经成了一名拉丁语学者。1620年,14岁的康令开始在黑尔姆施泰特大学学习哲学课程,黑尔姆施泰特大学是当时欧洲一流的大学之一,他在那里学习了5年。康令被称作“新亚里士多德学派”,哲学这个词在他那个时代含义是完全不同的,它指的是研究的一个分支,主要目的是精确地解释法律、宗教和政治。1660年,康令开创了现代统计学,但他所讲授的是政治学,也就是国势学。

“国势学”也叫“国情论”。在过去,这是一门混合国法学、地理学与历史学的杂学。而康令却把国势学从这些学科中分离出来,坚持“实际政治家所必需的知识”的信念,开拓了正确认识事物因果关系的途径,赋予国势学独立的系统,从而创造了另一门新的科学,并在后来发展成为统计学。康令讲授国势学,只对各国情况作一般性的比较记述,如“某国人口众多”“土地辽阔”之类,并不进行数量研究和描述。当时正是德国的封建割据和普鲁士的兴起时期,是德国各阶层迫切要求国家统一的时期。康令以其独特的对比方法,即通过领土、人口、军事、经济、财政和法律等方面对各个国家进行比较研究,把国势叙述上升到了系统化和理论化的高度,将德国在国际上的落后状况明显地暴露了出来,从而迅速地引起了各阶层的巨大反响。显然康令之所以要讲述国势学,乃是基于当时国家的行政人员和政治家的需要。在《国情论》第一章第四节中,他说:“如果一个人没有一点关于人体的任何知识,想读懂医学忠告是不可能的;同样如果一个人不了解关于国家的情况,要治理整个或部分国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他看来,国势学的任务在于为政治家提供必需的全面的治国知识,为普鲁士国家管理服务。

图 2-1 康令

有意思的是,康令的讲课方式有些像中国古代的思想 家孔子,述而不作,不用讲稿,让学生们听他口授,做笔记。 现在留下的康令的著作,都是他的学生们根据笔记整理的。 1675 年他的学生奥登伯格根据笔记出版了《康令讲义摘要》; 在他去世后,他的学生戈伯尔等在 1730 年又根据笔记整理出 版了《康令国势学著作集》,全书共分六卷,其中第四卷最为 重要,可以看作是他的代表作,该卷讲“国家的本质”。 [1]

继承了康令的国势学派思想并将其发展到极致的是阿亨瓦尔。阿亨瓦尔出生在普鲁士的埃尔滨,他曾师从康令的后继者施梅泽尔。1738年开始,他在耶拿、黑尔和莱比锡学习。1746年,他被莱比锡哲学院授予硕士学位,随后前往马尔堡担任助理教授,讲授历史、统计学、自然法和国际法。1748年,他被任命为哥廷根大学的哲学教授,1753年,他成为法律学教授和哲学教授。1761年,他再次转行,成了一名自然法和政治学教授。“统计学”(statistik)一词的首次出现就是在他所著的《近代欧洲各国国势学纲要》的序言中。阿亨瓦尔继承了康令的比较法和文字记述法,又提出了推理的一般根据研究方法,但是他在进行国势比较分析中,也还是偏重事物性质的解释,而不注重数量对比和数量计算。尽管如此,他还是为统计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随着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对事物量的计算和分析显得越来越重要。国势学派后来发生了分裂,分化为图表学派和比较学派。顺应时代潮流,两派都开始朝着量化发展。 oKyqVTwtcucfo62E4nvp+iIMSk6OLM1uU4/DCQNNSFee/z77PC1qEaG5k4Sl6F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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