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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重要的问题最简单

有幅嘲讽苏联的有名漫画,描绘党中央正在进行规划与设定目标,旁白说明他们在庆祝一年来苏维埃经济体劳工英雄们所生产的铁钉数量创下新纪录,漫画中的图片显示了一整年的辉煌产量——一枚特大号的钉子;很大,但是大有什么用?太过专注于数字的“大”,往往只会造成混淆视听的效果,除非这刚好是使用这些数字的人想要达到的目的,但实际上又往往不是,反而变成大家一再落入的陷阱。所以,在看到数字时,最重要、简单,却也最少人问起的问题,就是“这个数字大不大?”

在本章中你会发现,6有可能很大,而10 000亿反而会一点儿也不大。我们不用高深的学问来说明这其中的道理,只需要应用日常生活的经验,每个人都能够理解。每当数字的大小超过日常应用的熟悉范围,我们就经常会忘记以人类尺度 来看待这些天文数字。然而,人类尺度是让数字变得有意义的最佳工具,也是我们每个人生下来都具备的尺度,运用起来一点也不困难。

比如,我们曾经出过一道题目,要求民众回答政府2005年花了多少钱在整个英国的保健体系上。我们提供的选项,从700万英镑到70 000亿英镑都有,民众的答案也一样。错误的回答说明,民众将正确数字至少低估或高估了10倍甚至10 000倍。当我们发现有这么多人答错时,实在是非常沮丧。这题的正确答案是,当时的数字大约是700亿英镑(£70 000 000 000)。

只要数字到了千万以上,对某些人来说,就变成听不懂的天文数字。你可以发现,只要遇到比普通年薪或一般贷款金额大的数字,很多人的脑袋立刻打结。以上述这个问题来说,700万英镑的保健总预算,大约只等于伦敦高级地段一栋大房子的价格(因此不太可能盖出一栋新医院),或相当于每人一年12便士 的医疗支出。一年12便士,能够获得什么医疗服务?

而70 000亿英镑的保健总预算,比英国整体经济产值多了6倍以上,等于NHS每年大约要花12万英镑在每个人身上。当我们告诉民众,每年700万英镑的医疗支出每个人大约分到12便士时,有些人会改变选项,把金额“大幅增加”至7000万英镑。而这大概等于每个人分到1.2英镑,这个金额可以上诊所看几次病?做几次心脏移植手术?这些民众忘记了自身的尺度。先不提经济学,我们只需要好好利用我们既有的尺度,就能让这些天文数字变得有意义。

无论是700亿,还是70 000亿,如果说这些数字听起来都一样,在晚间新闻里总是让人看得一头雾水,大概是因为它们没被拆解,以人类尺度来看。只要记得一个小诀窍:把这些数字想成秒,100万秒约等于12天,10亿秒则差不多是32年之久。运用这种逻辑,以人类尺度来看这些数字,它们就会变得比较和蔼可亲。

如果说3亿很小,1/5却很大,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是大、什么是小?(虽然这两个一个是数字,另一个是比例,但都用来衡量数量。)首先,记住一点,那就是数字后面一大串的零,一点意义都没有。这对许多人来说十分难以接受,即使是那些因为个人特殊因素而选择刻意忽略这些零的人。想要不被花费高达亿、万亿的公共议题吓到,先决条件就是你得学会将这些零视若无物。

在政治和经济议题上,几乎所有数字的后面都会拖着一大串的零。理由很简单,因为在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里,有着众多的人口和大量的金钱。以英国为例,每年的产值可以超过10 000亿英镑(1 000 000 000 000),人口有6000万(60 000 000),整个版图充满着为数可观的零。想要知道一个数字究竟是大是小,应该秉持的基本立场就是,在进一步了解这个数字之前,即使它后面挂了12个零,也不对它做任何定义。 9lzzRqk2hzcaAVFewVaCy5w6FxbY9vvDVe5+0votWmMKQpozuESLrMvtyMVX20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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