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操 ¹
孟郊

梧桐 ² 相待老，鸳鸯会 ³ 双死 ⁴ 。

贞妇贵殉夫 ⁵ ，舍生亦如此。

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 ⁶ 。

【注释】

1 列女操：乐府中《琴曲歌辞》旧题。列，同“烈”。操，琴曲中的一种体裁。

2 梧桐：传说梧为雄树，桐为雌树，彼此相伴终老。

3 会：总会。

4 双死：双双就死。

5 殉夫：随死去的丈夫一同死去。

6 古井水：喻指人心不动摇，一心为夫守节。

【点评】

这是一首赞扬贞洁烈女的诗，诗的内容十分简单直接。诗人先写梧桐会相伴到老，再写鸳鸯会生死相随，然后引出“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心志。“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是对自己的坚贞的再次言明，发誓自己的心就如古井里的水一样永远不会泛起波澜。这首赞扬烈女的诗歌，实际上是诗人在表明自己对节操的坚守，发誓永不会违背自己的道德准则，坚持做一个忠贞清廉之士。这样借他物表己心的写法，在我国的古代诗歌中是较为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