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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奇葩藏医藏药

藏医药学的发展,大约有2000多年的历史。最早的“苯医”,主要靠放血疗法、火疗法、涂抹疗法治病。此外,还有用热酥油止血、用青稞酒洗外伤消毒、用柏枝艾蒿熏烟预防瘟疫等土法。

关于藏医药的起源,有3种不同的说法,它们是佛祖赐予说、来源印度说和苯教创造说。现在通常采用的是最后一种说法。

相传公元前200多年,藏王聂赤赞布曾提出6个难题,一位叫孜拉嘎玛跃德的人回答了其中之一,阐释了毒可成药、以毒攻毒的医理。公元4世纪的拉妥妥日年赞时期,开始采用寒病热治、热病寒治的治疗医理,出现了著名藏医师通格妥觉坚。据史料记载,通格妥觉坚已能够在人的眼睛上开刀动手术。

吐蕃时期,在中原、印度、波斯医学的影响下,藏医有了很大发展。公元641年文成公主入藏,带来了“治四百零四种病的医方百种,诊断法五种,医疗器械六种,医学论著四种”等,这批医书被译成藏文,取名《医学大全》。赤松德赞时期,西藏出现了“四方名医”“远方九太医”等名家,其中,玉妥·云丹贡布成就最大,被后世尊为藏医始祖。

藏医三因说挂图。“三因学说”为藏医学理论的核心。“三因学说”认为,人体内存在三大因素,即“隆”“赤巴”和“培根”。三大因素支配着七大物质基础及三种排泄物的运动变化。当三者中的任何一个因素或几个因素由于某种原因出现过于兴盛或衰微的情况时,则会出现隆病、赤巴病和培根病,治疗需对三者进行调整,使其恢复到协调状态。

玉妥·云丹贡布是吐蕃王朝时期最杰出的医学家,曾担任过赞普的御医,是藏医学理论体系的奠基人。他编著有30多部医学论著,由此形成了藏医的一整套体系。玉妥·云丹贡布总结编写的《四部医典》《实践明灯》等医学著作,至今仍是藏医学的理论基础。

《四部医典》系统地论述了藏医药学的理论基础、人体构造、生理功能、病因病理、诊断治疗、药物种类、服用方法及饮食起居、卫生保健、行医道德。其中,提出的“三因学说”为藏医学理论的核心。“三因学说”认为,人体内存在三大因素“隆”“赤巴”和“培根”。人的身体有七大物质基础,即饮食精微、血、肉、脂肪、骨、骨髓、精。人有三种排泄物,即小便、大便、汗。三大因素支配着七大物质基础及三种排泄物的运动变化。在正常生理条件下,上述三者互相依存、互相制约,保持着相互协调和平衡。玉妥·云丹贡布在《四部医典》中总结出的血液循环理论,比英国人哈维提出的血液循环理论要早800多年。《四部医典》后来又经过许多医学家的注释和整理,愈趋详明。

17世纪,五世达赖喇嘛时的第司桑结嘉措,为藏医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他于1689年和1703年完成了《四部医典释论·蓝琉璃》和《医学概论·仙人喜筵》,还组织完成了医学唐卡挂图79幅,这些唐卡挂图成了藏医药学的形象化教材。其中的《人体胚胎发育图》,描述了人体受孕、妊娠反应、胎儿发育过程中出现的“鱼期、龟期、猪期”的顺序,与脊椎动物、鱼纲、爬行纲、哺乳纲和人类的进化顺序惊人的一致。

十三世达赖喇嘛时期,藏医学也有一定的发展。曾出现许多著名的藏医学家,诸如噶玛吉美吉森格、喇嘛吉美赤列、太医乌坚丹增嘉措、多吉坚赞、扎康基巧堪布强巴土旺、恰布巴当曲班丹、钦饶罗布大师等。

我们不难发现,许多藏医药大师同时也是修养极高的佛学大师。藏传佛教与藏医药,从诞生到发展,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事实上,藏传佛教五明学中的医方明即为藏医学。也就是说,藏医为僧侣的必修课,许多寺院里都曾建有名为“门巴扎仓”(医学院)的机构。僧侣行医可以为众生解除痛苦,相应地也为佛教的广泛传播起了巨大作用。

藏医药学在当今时代仍倍受人们青睐,其重要原因之一缘于它独特的药物来源和制作方法。藏药主要取材于海拔3800米以上的高寒地带,共有2000多种植物、100种动物和80多种矿物可以入药,其中许多药物属于青藏高原的特产,更有许多名贵药物如天麻、冬虫夏草、麝香、熊胆、贝母、三七、羚羊角、雪莲等。在药物应用方面,藏医具有自采、自种、自配、自用药物的优良传统。藏医学生必须随师学习采药、辨认药材、炮制药材及制药。传统藏医对采药亦有极严格的要求,如寒性草药必须采生长在寒凉之地者、燥性草药必须采长在阳光充沛之地者,甚至还要守候至适合的节令及时辰才采摘,以确保其药性精华凝聚至浓。藏药成药的类型可分为汤剂、散剂、丸剂、药露、酥油药丸、煅制药、药膏、药酒等等,剂型繁多,目前常用于临床治疗疾病的成药达300多种。藏医既有内服药,又有外治法,常用的配方用药少则二三味,如止鼻血的二味三棵针是由三棵针内皮和藏茵陈配成;多则上百味,如七十味珍珠丸由70味药物所制,又如常觉漆木解毒丸由130味药物所配成。一些著名藏药对部分疑难病症具有独特的疗效,如七十味珍珠丸对半身不遂、中风、脑溢血,芒觉丸对萎缩性胃炎,红珊瑚丸对高血压等,使这些药物倍受进藏旅游者的追捧。

藏医唐卡。藏医药古来有“有毒就有药”的说法,其理论体系不同于中医和西医。藏医的诊断,主要采用“望、问、摸”的方法,同时以“寸、关、尺”配属五脏六腑,而且十分重视“尿诊”。治疗时除使用植物、动物、矿物等药物外,还配以穿刺、放血等疗法。

作为雪域高原的一朵奇葩,藏医尤其是藏药有其独特的不可替代的价值,无疑是值得我们珍视的。但传统上巫医和僧医的身份重合,使做法事、占卜、禳灾及开光、加持等仪式成为藏医药学的组成部分,妨碍了藏医的良性发展。此外,藏药重金属含量普遍超标,亦为人所诟病。 Q05h96UyGNnuzs+9/xE/hvUXDjc8M0SbAcUBdmaz1Kt+pZlnNiFYtl8JtWd/G5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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