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尘的话,金国特使却笑着说道:“一个人再强大,总有力不能及,需要假手他人之事吧。”
“确实有,不过我却不想跟一群,猪狗都不如的禽兽为伍。”
柳尘面无表情的说道。
“庄主何出此言?”金国特使不动声色的问道。
“做为国使,代表一国形象,而你们却在年关之时,做出那种人神共愤之举,国使尚且如此,贵国之风气可想而知。”柳尘冷声说道。
金国特使沉默片刻,接着很快又大声笑道:“我闻庄主大才,通天彻地,不成想,也不过尔尔。”
“哦?”柳尘淡漠看向他。
金国特使站起身,沉吟道:“庄主应当知道,以金国使者的身份和财富,任何美女皆唾手可得,又何必像野兽般去街上肆意发泄?”
“说句更加难听些的话,即便是皇亲贵胄,只要我们开口,谅那赵佶也不敢不给,不是吗?”
柳尘又扫他一眼,“继续说。”
“所以,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彰显权威罢了。”
“我们要让汉人子民感到害怕,让他们知道,就算是他们的朝廷,也保护不了他们!”
“一次暴行,换来民心凋敝,可抵千军万马。”
“失民心者,失天下,这可是你们汉人教会我们的。”
金国特使笑道。
确实,对于民心把握这一块儿,宋廷做的远不如金国。
两相对比就能清楚知道。
大宋朝,每年收着赋税,却连应对冲击的资金都没有,事后还要底层民众持续买单。
没粮了,让底层用爱贡献,没钱了,还是找底层,以各种名义搜刮,以期积少成多,弥补亏空。
而上层呢,依旧纸醉金迷,贪腐成风,那些“官獠”非但不管,反而还为其张翼,这是非常可怕甚至恐怖的!
反观金国,上个月刚把朝纲稳固,皇帝完颜晟,即颁布两条法令,一,禁止内外官宦及宗室私役百姓,二,权势之家不可买平民为奴。
仅这两条,就能瞧出两国最大不同。
一个是把自己国家子民当烂泥,死命压榨,以讨好外族。
另一个是把自己国家的子民当宝,凝聚自己人的力量欺负外族,为自己人疯狂掠夺财富。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宋朝本身奉行的就是,“与士大夫治天下,不与平民治天下。”
从骨子里就是以官僚士绅为权利中心,至于那些平民,不过是上层人圈禁起来的玩宠罢了。
他们为了风花雪月,可以造出各种玩女人的场所,榨干所有平民的最后一丝脂膏,却从来不会反思什么!
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自诩风流雅士。
其行可鄙,其心可诛!
“或者,我们不言其他,只讲品行,我们国使在外施暴,其行为,与贵国在青楼、花船自诩风流的玩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大金国虽不敢坦言磊落,可与你大宋朝在风月之地,一边做污秽之事,一边自诩雅士,未见得谁高谁低。”
金国特使继续说道。
柳尘听后,却不禁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能说啊。”
“大宋朝廷,确实烂到了根子里。”
“但你把大宋官僚士绅的无耻行为,强加给所有汉人,把所有汉人全部囊括进伪君子之列,这又算是什么道理?”
“不管是金国也好,大宋朝廷也罢,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底层女子就活该成为你们这些,自诩高高在上之人角逐的玩物?”
“普通的汉人,就该被你们当成奴隶随意驱使?”
“我告诉你吧,没那说法!”
说到这里,柳尘停顿了片刻,然后又继续补充道:“我今天就把态度摆明,我不是赵宋皇室养的狗,所以不管你们跟宋廷怎么打,我都不管,也不会参战。”
“但有一点,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打,两军交锋,生死由天,断不能随意屠戮无辜平民。”
“否则,我,即战!”
听完这话,金国特使脸色阴晴不定,“是否只要不动平民,贵庄就不参战?”
柳尘点头,说道:“没错,那些烂到骨子里的士绅官僚,他们有的是钱,有能耐你们就去抢,去杀,死绝了也与我无关。”
金国特使犹豫片刻,接着一脸严肃的试探道:“好吧,还有一事,贵庄的那些可怕武器……”
“不参战,即表示不外流。”柳尘随口说道。
“好!有庄主这话,我就有数了,至于庄主是否愿意加入我大金国,我还是希望庄主能再仔细考虑一下,我们大金国,真的非常渴望庄主这样的人才相助。”
“至于这空白羊皮书,也暂留贵处,权当我们想与庄主交好的信物。”
金国特使忽然十分恭敬的说道。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本以为此事会就此打住。
不料没过几天。
柳家庄在汴梁城里的产业,就遭到一些人连夜纵火。
虽然只是烧了大门,但也因此几乎没人敢再登门。
柳尘找人一问才知道,是金国特使在离开柳家庄的时候,故意大张旗鼓,并表现的很满意的样子。
这让沿途不少人都不禁开始猜测,柳家庄是否跟金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做为苦金国久矣的汉人,得知此事以后,于是就纷纷把愤怒指向了柳家庄的产业!
“这几天,咱们在汴梁的产业,几乎都没什么收入了,还真是被金人给摆了一道。”
夜晚,正在盘账的李师师,无奈伸着懒腰,说道。
此时的她,已经开始慢慢显怀。
尤其伸腰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
“这样不是更好?你也可以趁机歇上一段时间了。”
柳尘满不在乎的笑着说道。
言罢,就从后方硬挤到椅子上,然后一边轻抚她的小腹,一边在她耳边不停吐气。
“都没生意了,你还说好?”李师师没好气的笑着说道。
“金国最迟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对大宋动兵了,到那时候,即便有生意,也根本做不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金人这一手着实漂亮,把挑拨离间,玩的是明明白白,什么话都没说,就把我推到了汉人的对立面。”
柳尘说着,又伸出舌尖,轻触李师师那软嫩香滑的耳肉。
把她逗得一阵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夫君,别闹。”李师师逐渐瘫软在柳尘怀里,腻声道:“会伤着孩子。”
“没事,我问过妻妹,三到六个月是可以行房的,现在是第四个月,正好。”
“况且,我都忍了这么久了,你做为我的好娘子,好歹同情我一下吧。”
柳尘可怜巴巴的说道。
“不是……不是还有易安妹妹吗?”李师师的玉手轻轻压住柳尘开始使坏的手,娇声说道。
“她这几天有些不便,婵儿那边也是一样,三个月前就又不让我碰她了。”
“那……那好吧,你……轻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