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来J县已逾两日了,两天的时间里几乎都是在街头晃荡,偶尔出入一下游戏厅或台球室,晚上则是在网吧过活。
之所以来到J县是因为J县距离流年家并不是太远,驱车三十分钟左右就可抵达,因此遇到些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也比较好处理;不过流年却并未有和家人联系,即使是在两天后兜里仅余下100多元人民币时他所想的还是去找份工作、而不是回家。(PS:十五六岁的孩纸都是这,童鞋们不要见怪)
流年开始时所想的是找一份网管之类的职业,在J县聚集了大量网吧、KTV、酒吧之类的娱乐街挨家问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这行业竟然不缺人。苦觅无果的流年只好转移了一下目标,心说实在不行去发传单也行呗!不过貌似是金融危机再次袭来的样子,整个J县根本没几家店开业,并且又不是逢年过节的,也没有多少店铺整啥促销之类的活动,偶尔有几家却早已被人家领了
无奈之下流年只好在街头继续晃悠,寻觅着贴有招工启事的店,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时分,才在一家大排档门旁看到一则启事。由于这一路上有很多启事是以前贴的没来得及揭下来,因此流年本着试试看的态度走了进去。
因为还不到吃饭时间,因而店里没什么客人;一名略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正在指挥着一名男孩打扫卫生。流年上去递了一支烟,近似乎麻木地问道:“叔叔,你们这里老板呢?”
中年人笑眯眯的接过了流年递过来的香烟,一副欠揍地表情说道:“我就是这儿的老板,有啥事?”
“哦!我是想问一下你么这里还招工么?”
中年人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神情打量了流年一番,把流年看的一阵哆嗦,心里琢磨着这厮不会是想把哥卖了吧!
“嗯~我们这儿人刚招满,诺!”中年人朝那名打扫卫生的男孩驽了一下嘴,接着说道:“想干活的话你去我嫂子哪儿吧,他哪儿也是饭店,正好缺个端盘子、点菜的,看你挺会来事的,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
流年闻听此言觉得有戏,随即又递过一支烟,并表示自己愿意。(不得不说香烟这玩意在人际交往中还真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在你有事求别人的情况下。)
少顷,一约莫五、六十左右,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妇女扭着腰肢走了进来,中年人指着那名妇女对流年介绍,流年强忍着浓厚的脂粉味问了声好之后远远闪人,站在门旁燃了一支烟,企图靠着香烟的味道来压制那过于浓郁的脂粉味。
中年妇女,哦,不!应该说是流年的老板娘,在和那位中年男人唠了一大通没营养的问候语之后带着流年离开了。
流年尾随在其老板娘身后,一路上听着那滔滔不绝的吹嘘,还要强忍着那脂粉与狐臭混合的怪味。,没走几步就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
不过老板娘显然是无视了流年的这番“抗议”依旧在哪儿说着:“就咱这店呐,在咱J县那也是”
流年不以为然的轻甩了一下头发,心说:“唏哥也没少在J县觅食,咋就没听过你们哪儿呢?”不过想归想,嘴里却还是要奉承着说:“呵呵,我也经常听朋友说起你们哪儿,一直想去尝尝鲜,不过一直没机会”(PS:小姩最BS这种人,不过偏偏小姩也是这种人~~~~~~)
就这样在二人有几句每一句的吹嘘与奉承中来到了那个被老板娘夸的近若五星级酒店似的饭店里。很显然,流年这一路来的马屁把老板娘拍的挺乐乎的,因此到了地儿之后也没给流年指派啥活儿,让流年在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她则去找了一下老板。
流年草草地浏览了一下周围,这家餐馆是一家主营特色炖牛宝的农家小院式饭店。这种地方都是以前在这儿盖得老房子,后来随着J县的发展就也成了一处不错的地段,附近的居民就纷纷把原有的房子装修了一下,摇身一变成了饭店。由于这个地段不错,紧邻商业街,因此客流量还是蛮可观的。
老板娘从大厅里出来招呼了一下流年,带着他去见了老板。老板约莫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看走路的姿势像是患过脑偏瘫,且左腿有些跛。
老板上下打量了流年一番(PS:你说这哥俩是不是都有这毛病啊?)后点了点头,问:“小伙子几年级毕业啊?”
“初三!”
“嗯!那你以后就在这儿上上菜、帮忙打打杂啥的得了!”
流年刚要应允,老板娘在一旁接过话道:“这孩挺会说的,嘴蛮甜的,依我看就让她去点菜吧!”显然还是流年这一路马屁拍来的结果。
“嗯!那行,栓子那孩不认识几个字,那以后就让他点菜得了,每月每月500元工资”(PS:500元、真的是500元,是人民币,不是美元!小姩就想不通了,当初是不是脑门被车给挤了,怎么会在那儿干呢?!)
老板娘显然很乐意开工资这话让老板去说,她也乐的当个老好人。老板娘随后把流年从大厅带到了院落里,然后丢给流年一本菜谱,并指了指在厨房给厨师打下手的一个男孩儿对流年说:“那个孩儿叫栓子,小学没毕业就不上了,在外边干了几年后回来来咱这儿干来了,干快半年了,你们俩去认识一下,老板娘丢下这句话后便扭着那自以为曼妙的水桶腰去了收银台。(PS:关于栓子这个人物吧,小姩在这里说一下额,这个人的身世是真的,下章会有介绍,我怕大家不相信,因此给大家先说明一下,栓子的照片在小姩腾讯空间里有,相册名字是念、此一曲江边的离殇)
流年过去给那名叫做栓子的男孩儿让了一支烟、握了一下手之后便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菜谱瞟了两眼,看到上边那一排排琳琅的菜名之后便纠结了,最后索性把菜谱往旁边一扔,燃了一支烟,深吸了几口,缓缓地吐了出来、看那一缕缕烟雾漫起,流年蓦地觉得有一种落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