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拿着自己那篇自以为绝伦的散文教交予了班主任,到时把班主任给激动了个不轻,心里琢磨着这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问题学生竟难得地振作起来,不禁感慨自己教导有方,但转念一想却又会不会是抄袭的呢?但当面之下不好言说,便礼貌性地赞扬了流年一番,然后连同班里一些‘尖子生’们的征文一同拿回去做起了研究。
办公室里,班主任抚摸着那秃了一半的头顶审阅着稿子,还要不时的翻阅字典,末了,到流年的《与君别是情未央》乍看之下不禁皱眉,那完美的狂草就算是张旭和怀素重生看到都要为之汗颜。不得其解之下只好搁置了一旁,跑去冲了一杯咖啡,以缓解压力。恰适时文学社的编辑前来拿稿子,班主任就随口说道:“就我桌子上放的那一摞就是!”
编辑来到办公室桌旁,信手那走了那摞稿纸,却唯独漏掉了流年的那篇……
接下来的日子里再度回归平淡,或者说日子本就是平淡的,彦滟依旧一如既往地过活,可流年却似变了一个人儿,每每上课时都要忍不住回头偷瞟几眼彦滟,有时萧鸣两人正在谈话,彦滟打两人身旁掠过,流年便会有意无意地提高一下声调,为的就是引起她的注意;有时巧合之下两人撞见后礼貌性的打个招呼,流年便会在原地驻足很久,目送其背影直到消失;而且流年还一改往日慵懒的习惯,每天总是早早地来到教室等待彦滟打他身旁走过……
萧鸣见流年此番行为却并未为其担忧,反而是很有深度地说:“这是一个男生情窦初开的正常表现。”弄得自己倒真似一个情圣模样。
两周后举行期中考试,并且调换座位,依旧是按照名次由自己随意挑选的,流年虽说整体上课爱听不听的,但好在基本功扎实,且P市所有中学的考试试卷和时间都是统一的(R市是属于P市管辖的自治市)因而也有了王子轩这个‘强力外援’,流年的成绩使得各科任教老师们都大跌眼镜。
流年比彦滟的名次低了十几位,这也是他可以手下留情的结果,王子轩发来的答案几近于标准答案,流年要是照搬的花混上阶段前五十名都不是个问题,但考虑到彦滟这个方面故意而为之,即使是这,班主任在喊道流年的名字时仍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打量着流年,直把流年给盯得浑身不自在。
流年进入教室后想也未想直冲彦滟侧旁的一个和彦滟仅有一路之隔的座位奔去,这用流年的话说就是‘向阳花木易为春’
萧鸣此次竟是有些悲剧,考前预习的重点几乎没出什么,反而是一些没引起他注意的旁枝末节的题目一个接一个,无奈之下只好向流年求助,但一条SOS刚发出去手机便不争气的自动关机了,而流年两人的位置分别处于两个考场,纵使萧鸣力气再大也无法将纸团穿墙扔过去。当时萧鸣懊恼的直想撞墙,心说自己没事儿追啥时髦啊,买了个山寨的全屏手机,电池毫安标的大的吓死人,但总是没怎么玩儿呢就没电了,早知道就去买一诺基亚小六的了,便宜还实用,打架时没家伙时还能掏出来当板砖用……
点到萧鸣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接近卫生了,流年周遭的座位早已满人,并且还大都是女生,气的萧鸣一个劲儿地骂流年重色轻友,但骂归骂,此等得地利、人和的位置还是要的,萧鸣直接走到流年身旁,抓起流年那名在傻呵呵地对着周围女生傻笑的同桌一把抓了过去,说:“小子、一边儿去!”
那名男孩儿刚想反驳,但一看萧鸣那副壮虬的肌肉满目的淫威就萎靡了,灰溜溜的收拾东西离开了这个‘风水宝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么?”坐在彦滟身旁一美女打趣萧鸣。
“嘿嘿”萧鸣干笑了两声,没有说什么,那名女生无趣地回过头和彦滟继续聊天,萧鸣则回头怒视流年,骂道:“流年,我算是看透你了,整就是一…一……”说到这儿,萧鸣顿了一下,回头望了一下彦滟,见彦滟正和那名女生聊天,并未注意到两人便又放低声调说:“整就是一重色轻友的家伙!”其神情颇为好笑,好似有什么机密的事情怕被旁人听闻一样。
“呵呵,对了,那个编辑的名额什么时候下来啊?我有些等不及了,那玩意儿一下来就开始表白!!”
“估计也就这几天把,据说是期中考试后就审核出了。对了,问你一个很扯淡的问题啊!”萧鸣一脸坏笑。
“呃……”
“如果,我说如果啊,我和彦滟两个人同时掉河里边儿了,我们谁都不会游泳,你会先救那一个?”这个问题可谓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萧鸣问后满脸期待的神情,要看看自己和彦滟到底那个在流年心目中比重较大。
流年虽说这一段时间让彦滟的身影占据了大部分的心理活动,但脑袋转速还是蛮快的,随即便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谁都不会救,扭头就走!amp;amp;quot;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