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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超越天地之外 不入名利之中

彼富我仁 ,彼爵我义 ,君子故不为君相所牢笼 ;人定胜天 ,志一动气 ,君子亦不受造物 之陶铸

【注释】

①彼富我仁:出自《孟子》:“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谦乎哉?”

②义:指高尚情操和正义之感。

③牢笼:牢的本意指养牛马的地方,也指监禁罪人的地方,笼的本意是豢养飞禽的竹栏。这里“牢笼”指限制、束缚。《淮南子·本经》:“牢笼天地,弹压山川。”

④人定胜天:人的力量一定能够战胜自然和命运,取得成功。

⑤志一动气:志:强烈的理想和愿望;一:专一或集中;动:统御、控制、发动;气:情绪、气质、秉赋。这里指的是志向坚定才能控制情绪改变气质。《孟子·公孙丑》上:“志一则动气,气一则动志。”

⑥造物:有的版本作“造化”,指天地创造万物,这里指命运。

⑦陶铸:陶:用粘土所制的瓦器;铸:用金属制造的模型。这里引申为化育栽培使之成为一定模式。《隋书·高祖纪》:“五气陶铸,万物流形。”

【译文】

别人拥有钱财富贵,我坚守仁义道德;别人拥有爵禄,我坚守正义,所以一个心性高尚、有操守的君子绝对不会被统治者的高官厚禄所引诱和收买;人的智慧和力量一定能够战胜自然,专注意念可以发挥出无坚不摧的精气,所以一个有才德的君子也不会被命运所限制和束缚。

【点评】

如果一个人既不可以被限制和束缚,也不可以被诱惑和收买,那么这个人的品格和意志可谓坚如磐石。

《中庸》里有一段孔子和子路的对话,也许恰好可以用来解释《菜根谭》的这一则。

子路问强。子曰:“……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意思是说,子路问什么是强。孔子说:“品德高尚的人和顺而不随波逐流,这才是真强啊!保持中立而不偏不倚,这才是真强啊!国家政治清平时不改变志向,这才是真强啊!国家政治黑暗时坚持操守,宁死不变,这才是真强啊!”

——不为君相所牢笼,不受造化之陶铸,傲然特立于天地之间,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也才有真正的自由。 ahpoACbvvNj9K4D4gJ/9rb69YoDfbYr8sdRH1NbVWAVFGwqS9XFpvyl0mSIo2wo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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