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前任不如狗,她改嫁将军被宠上头
圆舟舟

嫁给一个残废

“禀太子殿下,阿蝉已经被您赶出细雨楼七日了!”

“呵,她可知错?”

贺兰玦品了口茶,想着阿蝉此刻应该就在楼外等着他息怒,凤眼不自觉带笑。

“属下不知……只是蝉姑娘她听您命令,今日已经嫁去将军府了!”

“啪”的一声巨响,楠木桌案瞬间被拍出一道裂缝!

贺兰玦厉声呵斥:“一派胡言!本王只是罚她闭门思过,谁说真的要让她嫁给那个残废?!”

下属冒死劝谏:“当初,蝉姑娘自请离开细雨楼,是您亲口说,想离开,除非嫁给萧将军冲喜……”

听到这话,贺兰玦眸中顿时燃起阴鸷的怒火。

他狠狠瞪了下属一眼,披上锦袍斗笠,夺了一匹快马,直奔城西将军府而去。

阴雨淅沥不停,下得人心也泛起潮湿。

将军府毫无办喜事的热闹,反而寂寥阴森如一座鬼宅。

阿蝉一身喜服,撑着伞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字迹模糊的将军府牌匾,推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院中遍布的杂草,破败而结满蛛网的屋宇,弥散出发霉的浊气。

阿蝉微微蹙眉——不过短短一月,往日被宾客踏破门槛儿的将军府竟就破败至此……

萧歧本是燕朝的一等大将军,位比三公。

他出身贫民,年幼参军,十五岁创造了以六千精兵逼退突厥八万铁骑的奇迹!

这些年,萧歧军功等身,早成了能镇住整片燕朝大地的战神。

可此次,萧岐进攻北境时遭逢埋伏,受尽凌辱,身负重伤,几乎命丧沙场!

等板车将半死不活的萧岐运回京城时,那个风采绝然的大将军已经不在了。

只有一个爬都爬不起来的残废!

圣上损失一员大将,心中自然悲痛,但武将不能再战,便只是一枚弃子。

天家无情,只让太子给萧将军寻一门亲事冲喜,再无过问。

阿蝉为萧岐惋惜,可萧家不是名门望族,天家无所忌惮,一丝人情关怀都吝啬。

她无从想象这一个月,萧歧过的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大婚之日”,可将军府连一个出来迎她的下人都没有,足以见得,树倒猢狲散。

阿蝉定了定神,抚了抚脸上的人皮面具,继续往里走。

可就在这一刻,雨中突然传来什么声音。

她倏地回身,看到街对面,树影遮蔽的屋檐上,果然立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隔得那么远,仿佛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龙涎香气,令她窒息。

阿蝉下意识按了按胸口,那里,被万箭穿心的幻痛如影随形。

街对面,男人负手而立,望向阿蝉的那双凤眸中满是警告。

若是以前,见到这样的贺兰玦,她会心虚,会紧张,或许还会伤心。

可此刻,阿蝉却强硬地回过头,不再看,径直进了将军府,还把大门也关紧。

贺兰玦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飞身掠下房檐往前冲去,今日,他非要将她带回去好好惩戒一番!

下属严安死死拦住他。

“太子殿下请您冷静!这里是将军府!您怎可贸然现身扰乱大婚?陛下会起疑心的!”

贺兰玦拳头紧攥,又松开,到底是停了脚步,但脸色却沉黑如铁,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严安劝道:“左右……萧将军残了,就算蝉姑娘进了府,也算不得正经夫妻!等蝉姑娘在这吃了苦头,自然就会想念您的好,很快就会回到殿下您身边的!”

贺兰玦脸色稍缓。

没错,是这么个理儿,她现在就是赌气!

于是他冷哼一声:“呵,你不会以为本王舍不得她吧?一个细雨楼的走狗罢了,本王要多少有多少!她要滚,就滚得越远越好!本王可不吃她欲擒故纵这一套!”

说完,拂袖而去。

而将军府内,阿蝉缓步走向正房。

她五感敏锐,知道这府里不是没有仆人,而是都躲在暗处。

此刻,他们都在偷偷打量着阿蝉这个说不定很快就要当寡妇的新娘子,等着看她笑话。

阿蝉回头,朝他们藏身的地方望去。

那双沉静冰冷的眸子里乍然迸裂出利剑一般的寒光,仆人们大吃一惊,被吓得四散而逃!

阿蝉对着地上的水洼,低头看了看自己易容过的相貌,终于推开了房门。

一股浓重发腥的药味闯进鼻腔?,她瘪了瘪嘴,唔,好苦的味道……她不喜欢。

她走过去掀开幔帐,只见一个衰弱的男人昏迷在床上。

他脸上布满刀疤和腐肉,右眼脓黑又狰狞——据说他被敌人擒了之后,被生生剜去了眼珠。

阿蝉心中泛起酸涩。

她跟萧歧又有何不同呢?

都是没有家人的孤儿,只能身不由己,成为别人的一把刀。

只是她比萧歧幸运些,多了一次机会,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这时,被褥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阿蝉猛然掀开一角,竟然窜出来两只肮脏的老鼠!

这不是最令人心惊的,阿蝉看到了萧歧那条残肢——

左腿从膝盖齐根断掉,断口因为太久无人照管,如今溃烂发炎,黄脓血水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她脸色骤变。

这将军府上下都是畜生么?!

主子伤成这样,他们就这么看他等死?

旁边地上的破碗里还盛着不知何时的馊粥。

天气潮湿,里头已经蠕动起了蛆虫,就连老鼠都不多看一眼!

阿蝉实在愠怒。

就算将军府没落,曾经保家卫国的英雄也不该被如此对待!

她冷脸冲出房门,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看模样应该是管家。

管家被阿蝉身上的杀气一吓,退后几步,阴阳怪气道:“夫人,不好意思,老奴来晚了!只是将军府现在实在没钱大操大办,凡事您将就着点吧。”

他连拜都没拜,而是仰着脖子继续道:“大喜的日子,您为何要这样看老奴?难不成您现在才知道,咱们这儿不再有什么大将军,只有个残废?哎呦——!”

嘲讽戛然而止,因为一把冰凉的短匕已经架在他颈边。

阿蝉面无表情:“就算萧将军受伤,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势利的狗奴才轻贱!你若再冒犯他一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管家脸色煞白,但他不服气,这乡下丫头还真以为自己嫁进这里,是来享福的?!

他硬着胆子刚想再说,忽听耳边一阵破风声,跟着就是颊边一凉!

身后响起杀猪般的尖叫,管家呆愣地回头,只见躲在远处的小丫鬟竟然被飞刀射中发髻,钉在了木桩上!

阿蝉收回手,眼神淡淡:“我给你们一个时辰,把将军的屋子里里外外给我打扫干净,饭菜也换了热腾腾的上来,不然,我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钉在房梁上。”

“知道了!”管家吓得噗通一声倒地,他捂住脸上流血的伤口,手脚并用地带着一众仆人往后院跑去。

阿蝉轻轻呼了口气,回头看向正房,而屋内,男人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微颤,缓缓张开…… wY+pR7Ucs/SynnKcNS1Uks7lK1obuFwomyqPjOWTk+HjtPCIp7Udc4WSE1AdL2eD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