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总算闲了起来,没有战争,每个人心中洋溢着快乐。等待了几天,食品、药品、弹药送到了章禅光的团部。而更重要的事,那批补给的兵源。
这是一只装备较好,战斗素质较高的部队。章禅光对这支部队很是满意,甚至给这只部队的每一个战士握手。
这一切,总体来说让章禅光高兴,虽然部队仍然没有满员。
周晓与章禅光说完话,便起身走回自己的帐篷里。
路上特=他遇见了赵涵雨。
“你是我们团新来的医疗兵吧?”周晓问。
“是的。”赵涵雨点点头,“你是……”
“我是周晓。你叫赵涵雨对不对?”
“原来你就是周晓,那个原来的医疗兵。”
“没错,没错。”周晓又问赵涵雨,“你是不是斥责过团长?”
“呃……”赵涵雨不知道周晓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心中甚是疑惑,“没错,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那些指挥部里的人?”
“不是。”周晓否定道,“是章禅光告诉我的。”
“那你们团长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赵涵雨鄙夷说道。
“你为什么要吗他呢?”
“管你甚事?”
“没什么只是问问。”周晓尴尬的笑了笑。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可以走了吗?”赵涵雨带着提醒的语气问周晓。
“当然可以。”周晓再次笑了笑,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住哪个帐篷?”
“你问这个干嘛?”赵涵雨突然警觉了起来。
“呵呵,没什么,只是听说你到过苏联。”周晓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赵涵雨被周晓的话下了一跳,她觉得很奇怪,自己并没有告诉章禅光自己去过苏联。
“只是听说。”周晓笑嘻嘻的,随后转身边走。
“别走啊!”
周晓依然消失在赵涵雨眼前。
他是谁?这个问题萦绕在赵涵雨的脑海中。
“我可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去过苏联,否则会惹祸上身的。”赵涵雨想到,“我必须得问个明白。”
周晓原路返回营帐,帐篷里面,几个战士在哪里聊天,其中有几个新面孔,应该是新来的。
“你们好啊!好久不见了。”周晓跟大家打招呼。
几个战士转头看了一眼周晓,齐声说:“你好。”
“你们在说什么呢?”周晓凑过来。
“没什么,只是听说我们团要有新的的动向了。”
“新动向?”周晓凑得更近。
“具体我们也不清楚,可能是什么调动,而且是调到很远的地方,据说是大后方。”
“哦?大后方?”周晓冷笑着,“听起来不错,但是又可能吗?”
“不知道。”那几个战士一齐摇头。
“聊你们的吧,我看书。”周晓从一直闲置着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本书,全是又德语写的,整个团没一个能看懂。
刚才发生的事,就在十几分钟之前传出。那是周晓离开指挥部的时候,章禅光也正准备走,正起身之时,通讯兵又向他报告了一封电报:
由于特殊情况,你部将在五日之内得到满员的兵力补充,随后将至云南。等待调遣。
这封电报虽短,但对章禅光意义深重。
章禅光的大脑开始迅速的思考:“这么快的时间里可以得到兵力的补充,固然是件好事。但是,调到云南,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章禅光不敢想下去,在前端时间的报纸上,他看过日军进攻东南亚的事,而云南恰好紧邻着缅甸。
章禅光的声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消息,你尽量不要跟外……”章禅光对那个通讯员说道一半,却停止了。
“您要说什么?”通讯员问章禅光。
“没什么。”章禅光摇摇头,随即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天色渐晚,暮色覆盖了长沙,夕阳透过窗户,照到了章禅光桌上的手枪。这把枪,他珍藏了了许多年,一直没有用过,弹夹里只有一发子弹。这发子弹,是在他在黄埔军校毕业的时候装上的。他曾对着青天白日旗起誓,在最苦难的时刻,只有这发子弹能结束自己的生命。
章禅光看了一眼斜阳。
“虽然即将落下,但依然耀眼。”章禅光嘀咕道。
时间慢慢的流逝,办公室外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章禅光一直聆听着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直到完全停止。
人都走光了,指挥部里的灯也关了,章禅光看了看取代夕阳的皎洁的明月。也起身走了出去。
推开门,外面一片寂静,发报机还没有关掉电源,那信号灯还闪烁着,作战地图已经被取下,取而代之的事乱糟糟的文件笔纸。
“哒哒——”章禅光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回荡,他,走出了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