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本人,这几天黄包车的生意出奇的好,李马更是在短短的五天里挣到了十多块大洋。李马有自己的打算,他受够了日本人的欺负,他再也不想做亡国奴了,他要参军,誓死保卫国家。
在这五天中,李马攒到了足够的钱,他退掉了租的房子。把陪伴他多年的黄包车给烧了,这更表示了李马的决心。
“还要人吗?”李马低声下气的问,招兵所的招募人员。
那个人看了看李马:“要,当然要,我们缺的就是人!”
接着,那个人递给李马一张表,说:“把它填了,你就是兵了。”
“我不会写字啊!”李马有些不好意思。
“晓得,晓得,我帮你填吧。”那个人有些不耐烦。
姓名,生日,籍贯,民族。工作人员一一帮李马填好,然后又跟李马说:“把这张表送到那个军官手里,你就是兵了。”说完,那个人用手指了指站在招兵所后门的一个气宇轩昂的军官。
李马递给军官表格,那个军官瞥了李马一眼,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杀气,李马感觉得到,他绝对不是那种一般的军官,他身上有一种责任,保卫山河的责任。
“你通过检查了,你现在成了一名军人。”军官声音浑厚,但依然有一种祝贺的心情在里面。他也希望,每个中国人都对国家有热爱之心,在国家危亡之时献出自己的力量,“你可以领一把枪,然后到招兵所大门口的卡车上坐下,下午卡车会把你们带到练兵场,做一个星期的训练。最后就得上前线打仗了。”
“明白。”李马点点头,接过军官手中发个自己的枪。他凝视着枪,心中既有激动也有悲凉,李马明白,他一旦上了前线,生死将难以预测,或生或死,都不是自己能够掌握。李马往外走,坐上了卡车,车上仅仅只有一两个空位,李马挑了里一个自己中意位子,坐了下来。他环顾周围与自己一样的人,他们有的兴奋,抑或悲凉,有的是自愿上前线,有的是被家人逼上前线。
“大哥,我叫李牛,江西人,你哪里人?”坐在李马身旁的一位叫李牛年轻人问道。那个李牛约莫有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特别壮实,有些憨厚。
李马看看李牛,打趣说:“我也姓李,单名一个马,东北沈阳人,说不定我们以前是一家人。”
“呵呵,有可能哦。”李牛笑笑,又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要当兵?”
“为了不受欺负和自由的活着,可以不用去怕谁,敬畏谁。”李马想了一想,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李牛看着李马,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事,说:“我爹是当地的地主,他听说小日本这么厉害,想要跑,跑到重庆。但我娘不准我爹去,娘说,一个男人连这种曲折都怕,那还算什么什么男人。我娘不让我爹带全家去重庆,还让我去当兵,娘说,没有打过仗当过兵的男人都不算真正的男人,现在正值国家危亡之际,我应该去当兵。”
李马听了李牛的讲述,不禁佩服李牛的母亲,一个女人的魄力居然如此之大,敢让自己的儿子去做几乎送死的事情。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僚老爷们却只知道妥协,忍让,两个女人都不如,李马觉得可笑,悲哀。
忽然,他听到司机的呼喊声:“大家坐稳了,要去练兵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