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起身,脸上已久挂着温和的微笑,轻摇着折扇望着任盈盈:“今日我云洛在此,你们休想伤害他们一丝一毫。”
话语虽然轻柔,却是充满着杀气,让任盈盈不禁心生寒意。
任盈盈嘴角划了一个诡异的弧形,笑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管我的事情,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日月神教在中原是何等的地位,无名小卒休要猖狂。”
随着任盈盈的口气加重,六煞心意领会,齐齐动手,径直朝着云洛而去,六人呈包围趋势将云洛包围其中,皆是不敢轻举妄动。
云洛依旧是轻摇折扇,淡淡道:“好久没有动手了,今日就那你们活动活动筋骨吧。”说着,手中折扇猛的一摇,身影一动,幻化成千影,折扇飘逸的围绕其中,令六煞眼花缭乱。
六煞不管那么多了,纷纷朝着一个幻影袭击过去,等手中长剑到了,才知道是幻影,刚要脱身时,不觉胸前一沉,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却早已身重数掌,六煞招架不住,纷纷撤退到任盈盈身边,六煞互相看看,心意领会的点点头,其中三人朝胸前抓去,手上突然多了无数的黑色细针,原来此物就是魔教暗器黑血神针,只见三人运气内力,向着云洛发起进攻。
霎时间,无数的黑血神针向着云洛飞去,云洛已久淡定的看着飞向自己的无数黑色神针,下一刻,云洛突然受了折扇,双手举起,瞬间,无数内力汇聚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透明护罩,那无数的神针碰到护罩,皆是纷纷落地,神针不断的飞来,同时,其他三煞飞身而起,运气内力攻向云洛,霎时间,内力交汇,造成巨大的冲击波,冲击着几人,飞沙走石,昏天暗地,连护罩内的独孤求败都感到血脉沸腾,仿佛是要冲体而出一般。
云洛顿感压力倍增,相持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双手顺势一收,将护罩缩小,然后,猛然用力,一股浑厚的内力喷涌而出,顿时将六人震翻在地,云洛乘胜追击,接着祖龙诀运行,通体围绕着一股浑厚的淡紫色荧光,云洛身后突然出现一条巨龙的形象,顺着云洛的手势带着千钧之力冲向任盈盈等人,任盈盈见此,不敢怠慢,七人同时发力,两股巨大的能量相撞,嘭、、、、现场一片混乱,烟雾四起,飞沙走石。
趁着此刻,云洛抓住独孤求败,抱起东方不败说了一声:“走。”然后,运气轻功,将两人带离山洞。
令狐冲刚刚来到思过崖,便听到洞中发出的打斗声,暗叫不好,担心风清扬出事,便快速的跑向山洞,一边跑一边叫到:“师叔祖、、、、”
等烟雾消散,任盈盈等人发现云洛不见了踪影,便叫道:“不好,他们跑了,快去追、、、” 话未说完,便听到令狐冲的叫喊声,任盈盈怕被发现,转眼一想,便拿起长剑,朝着自己的胳膊一划,蹲坐在地上。
令狐冲一进山洞,便发现任盈盈倒在地上,花容失色,口中不断呻吟着,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便担心的问道:“盈盈,怎么回事,是谁打伤了你?”
任盈盈惺惺作态的望着令狐冲,流着眼泪娇嗔:“冲哥、、、呜呜、、、是东方不败。”
“什么?东方不败?”令狐冲一脸迷茫的望着任盈盈,想要得到答案。
任盈盈顺势说道:“前日,你走了以后,风前辈便来找你,是他发现有人要救东方不败,当时你不在,我只好找了六煞,前来阻止,原来是平一指想要救活东方不败,我们趁机阻拦,可是,东方不败已经醒来,他联合一个高手将风前辈重伤,不治而亡,还将我打伤,听到你来,他们才罢手逃跑,要不是冲哥来的及时,恐怕我、、、、我、、、呜呜、、、”说着任盈盈又哭起来。
“什么?师叔祖他、、、、”令狐冲环视一周,发现风清扬正躺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令狐冲飞奔过去,抱着风清扬的尸体痛哭流涕,算起来,这也算是他的恩师:“师叔祖,师叔祖,你醒醒啊,是谁杀了你,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啊......”令狐冲痛苦的大叫着。
任盈盈过去安慰道:“冲哥,不要太伤心,我们一定会杀了东方不败,替前辈报仇。”
令狐冲看着任盈盈,愤怒的表情让他面部扭曲,看起来狰狞可怖:“什么,你说是东方不败杀了师叔祖?是不是?”令狐冲已经是双眼通红,好似走火入魔一般,任盈盈望着令狐冲,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微微的点点头。
令狐冲猛然站起。朝天一啸:“东方不败,为什么你总是跟我作对,我令狐冲不手刃你,誓不为人。”说着,令狐冲因为气血上涌猛然突出一口鲜血,不醒人事。
云洛带着两人走了好远,才停下来,独孤求败一下子瘫坐到地上,突出一口鲜血,先前功力耗尽,又被重拳打伤,恐怕命不久矣。
云洛倒是不担心,直直的望着东方不败,轻轻的摇着她的头:“姑娘?姑娘?”
东方不败,朦朦胧胧的睁开了双眼,这是她魂归冰湖之后的第一次醒来,望着眼前的一切,好似做了一个漫长而又痛苦的梦,望着眼前翩翩少年,气若游丝:“你是谁,我怎么都会在这,我不是死了吗?”
云洛刚想搭话,独孤求败便扑过来,双眼放着前所未有的精光,好似起死复生一般,浑浊的双眼老泪纵横,激动地说道:“东方,你醒了,你终于活过来了。”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老者,很是诧异,打量了一会,突然潸然泪下,猛的将老者抱住:“师父,师父,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老者强忍着痛苦,将他在北极修炼、听说东方被害、救治东方的经过说给东方,东方强忍着泪水:“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东方不败无以为报,是谁打伤师父?”
“咳咳...”老者咳出一口鲜血,无力的说道:“任盈盈,就连风清扬也已经遭了她的毒手,我大限将至,徒儿不必伤心,看着你能起死回生,我的一条命又算什么。”
“师父,不会的,你不会死的,走,我们去请最好的大夫替你治病。”东方早已泣不成声。
“不,不,东方,你听我说,江湖险恶,你一个女儿之身能行走江湖,实属不易,现在起死回生,再也不要进入那风风雨雨的江湖了。”说着,将目光转向云洛,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嘱托和希冀:“这位少侠,多谢你刚才出手相助,我死以后最担心的就是我这徒儿,请少侠帮忙照料,我独孤求败感激不尽。”
想一代绝世高手,能向他拜托事情,云洛很是激动,况且东方不败生的倾国倾城,云洛岂有拒绝之理,便对着独孤求败说道:“前辈放心,只要有我云洛在,定不会让东方姑娘再受一点伤害。”
独孤求败气若游丝,怜惜的看着东方不败:“徒儿,为师去也。”说完,身子一松,仰面躺在地上,绝了气息。
“师父,师父,你醒醒啊,不要丢下徒儿一人,师父。”东方不败抱着独孤求败的尸体,泣不成声,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就算我东方不败杀人如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师父?为什么。”东方不败仰望着天,无力的大叫着,发狂着。
云洛见此,立时将东方不败拥在怀中,安慰道:“姑娘姑娘,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入土为安,我们还是先安葬好前辈再说吧。”
东方不败望着云洛:“你懂什么,我师父死了,爱我的人不爱我,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云洛不语的望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起身,在一片空地前跪着,徒手挖着干硬的泥土,一下、一下,不一会,双手都是伤口,血流不止,但是这中通怎能和内心的痛相比,云洛默默的走过来与她同样挖着土。
东方不败跪在独孤前辈的坟前,双目黯然失色:“师父,一路走好,徒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着,东方不败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仰天长啸:“任盈盈,我东方不败不杀你,誓不为人。”说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