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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苍天有眼
老太太的突然变故，刘琴和王平都吃惊不小。刘琴大声呼喊道：“妈，你怎么了？你老可不要吓我啊！”那呼声，的确是无比悲伤。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悲悯的流露吗？
老太太微弱的声音喊道：“药，药，我的药！”同时艰难地伸手在怀里摸索着。
刘琴见状，立即伸手帮忙。摸出了一个小药瓶问道：“是这个吗？”
老太太点了点头，刘琴慌忙地到出几粒药丸来，就要喂给她吃。
这时，王平突然拉住了刘琴的手，道：“慢着，先让她发誓不会将今天这事告诉陈佳豪才救她。”
刘琴怒道：“王平，你还是人吗？她都这样了，你还要想着什么？”奋力挣扎，是想先给老太太吃了药再说。
“小琴，你是不是糊涂了。如果她将我们的事让陈佳豪知道了，你以为陈佳豪会因为感激你救了他母亲一命而饶过你吗？她不发誓，说明了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王平的话，刘琴停止了挣扎。
接着问道：“老太太，你只要发誓不将今天你所见之事告诉陈佳豪，我们就立刻救你，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死吧。你要是死了，今天的所有也没有人会知道的。老太太，你只要向菩萨发誓，你就可以活命。”
老太太看了刘琴一眼，刘琴也附和着王平道：“妈，我是真心的爱着佳豪的，你也不想我们家四分五裂吧，还有蝶儿，她也不能没有妈妈啊，你就发誓吧。”
老太太此时此刻，已经是说不出半句话了，那里还能够发什么毒誓。就算能，以老太太的犟脾气，宁愿死也不会受人威胁的。王平本来就知道这一点，却不是刘琴那般，平时只有对老太太的怨恨，根本就不了解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老太太怒目圆睁，像是在说，“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的，要我发誓，下辈子吧……”
刘琴只是急迫地催促，眼见老太太越来越不行了，心中更是焦急，翩翩就是不肯将药丸放进老太太的嘴里。
是痴是妄，是谁设计了了这一幕，是谁让她走进了悔恨的深渊？永生悔恨？
刘琴是真的慌了，只见老太太怒目圆睁，牙关咬得紧紧的。这个时候，就算将药丸塞进老太太的嘴里，她也不会下咽了。怒目盯着刘琴，像是在说，“是你，就是你害死我的，我将永远不会放过你，缠着你永生永世……”
惊慌失措的刘琴，六神无主，无比的恐惧笼罩着她。后悔，惊慌。“是我杀了了她，是我害死了她，陈佳豪绝对不会原谅我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小琴，她死了好，现在就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了。”王平安慰道。
“不，她不是我杀的，是你，是你让我不给药吃的，你才是害死她的凶手！”刘琴突然站起来，抓住王平西斯底里地摇晃着他，呼叫着。
“小琴，你冷静一点。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是你杀了老太太的话，就快点冷静下来，我们得赶快想办法将她的尸体处理了。”王平呵斥着。
“是啊，不能让人知道老太太出事了，你，你快点想办法。”刘琴再次使劲地摇着王平，这个时候，刘琴是真的脆弱了，心慌、害怕、恐惧无不将她也曾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击垮。
“冷静一点，你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吗？让我想一想。”王平推开刘琴的手，站起来。
王平来回地走着，不时跨过老太太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逐渐冰凉的尸体。刘琴只是颤抖，畏惧地盯着王平，呆讷木滞，只有眼球随着王平来回地走动而转动。
时间仿佛凝滞，又似飞快，都不知过了多久，王平才突然停下，面露喜色地道：“有了，我们就这么办。”
刘琴也像是突然回魂了似的，问道：“怎么办？”一阵解说，两人才开始行动。
刘琴迅速穿上衣衫，整理好头发，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面容已经是无任何事发生了，恢复了曾经的面孔，才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一条缝隙，然后伸出头来望了望，没有任何人在外面。然后慢步轻声地下楼去。
王平胡乱地背上老太太的尸体，然后跟着出了门。刚一出门，便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身进来，拾起地上刘琴从老太太怀里摸出来的药瓶，然后才蹑手蹑脚地下楼去。
站在楼梯口等着刘琴回来汇报下面的情况。
不大一会儿，刘琴回来，看到了王平，像是只会哑语一般地比手划脚的一番。接着，王平背着老太太的尸体飞一般地朝她的卧房跑去。刘琴如风一样地紧跟着。穿着高跟鞋的刘琴，如一身潜能全部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般，速度当真很快。
王平本来就是一个健壮的男人，虽然身负老太太的尸体，却是形如闪电。穿过客厅，走过走道，很快地进了老太太的房间。
刘琴在后面进入，但是进了房间，就像是后面有恶鬼跟着似的，立即将门砰地一声关上。王平像是丢一块石头一般地将老太太的尸体高高地丢在地上。
才发现，王平如释重负一般地喘着气，如老牛爬坡一般。刘琴自己也如烂泥一般地瘫软在地上。
“小琴，快过来，趁老太太的尸体还热乎，将她摆好姿势，不然一会儿她身体冰凉了，就不好弄了。”王平还喘着气地呼道。
“我不行了，你自己弄吧。”刘琴经过这一番折腾，心中绷得快要断了的弦一下子放松，哪里还有一丝力气，说话都如即将就木一般。
王平也不勉强，自己拿出吃奶的力气出来。将老太太的尸体摆放在观音像前，仰躺着，双腿还微微地盘曲，如打坐念经时突然倒下一般。
接着，将药瓶里面的药倒撒一些在地上。在将药瓶子放在老太太的手上，紧握着。
王平从各个角度对着老太太的尸体看了又看，觉得天衣无缝了。道：“小琴，按照我们的计划，看好时间。我们现在立即出去。
刘琴点点头，看了一下表，然后想站起来。却是浑身乏力，哎呦一声复又坐下。王平将其扶起道：“小琴，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要露出一丝痕迹，否则，我们都将万劫不复。你想一想，要是让陈佳豪知道了，我们可就是只有死路一条啊！所以，你必须撑住。懂吗？”
刘琴点了点头，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才打起精神。这一次，是王平如猫一般地将房门开一条缝，查看了一下外面，然后出来。刘琴在后面暂时没有出来。
王平按照计划，走入客厅，一抖精神，若无其事地转身朝屋外走去。他是去找王铁桥他们去了。出得门来，对着那些正在如火如荼地布置晚会会场的老仆问道：“王婶，看到了铁桥他们了吗？他们到哪里去玩去了？”
王婶正在忙，突然听到询问，转身笑道：“王总啊，我都有一会儿没有看到他们了。只是听到他们说要去什么公园玩，你去哪里看看吧。”
王平客气了几句，才朝大门外走去。
刘琴手握着手机，突然手机嘟地一声。急忙打开收到的信息一看。合上手机，将门开了一条缝，伸头看了看，才出来。本来想闪电一般地奔跑，却是心中有所顾忌，王平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才故着镇定地慢步行走。
那一颗心，似乎要跳出来。无比的恐惧，还跟一个死人独自呆了那么久，实在是害怕到了极点。进入了客厅，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装成是从外面进来的样子朝楼上走去。
踏上了上楼的第一级楼梯，心才开始平息。一切如计划一般，做得天衣无缝，就是老天爷看见了，也只能够认为是老太太打坐念经时，突然心脏病发着，没有吃到药而突然猝死的。轻轻拍了一下心口。
人在坐天在看，当真苍天也是那般糊涂的吗？冥冥之中，一双眼睛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那一双眼睛的心，在那一幕时，如河流一般地流血。他没有冲动，他无数次忍不住冲动，却是有一声音一直在呼喊，“你斗不过他们的，你的出现，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弄死。你死了，你奶奶就真的是枉死了。所以，你要忍住，只有忍住，才能给你奶奶报仇。你要忍，不能冲动……”
刘琴松了一口气地慢慢地上楼去。走到二楼，就要转进他们的房间时，突然听到楼上有脚步声。这声音不大，却是听在刘琴的耳朵里，如惊雷一般。这脚步声，说明楼上有人。
他会是谁？他是什么时候在楼上的？是自己在老太太的房间里面的时候上楼来的吗？还是他一直都在楼上？先前的一切，他看到了，听到了吗？一颗心瞬间充斥了无尽的疑问和恐惧。
如果一切都被他看到了，听到了，怎么办？难道真的是苍天有眼吗？一切都逃不过上苍的惩罚吗？
带着无尽的恐惧，颤抖地转身朝三楼走去。惊疑，充斥了全身，每走一步，都似大山一般沉重。
是谁，在执行苍天的任务，在察看人间的冤情？是谁不让一个坏人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