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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枫叶
雪飞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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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枫林人家
茂密的丛林下，就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地面也犹如黄昏。山林的深处，不是乡村，可以叫原始枫林，因为每一颗枫树都已经存在了百年以上。最近的村子，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二三十里。却是这片丛林中有一条被雨水洗刷得洁白的水泥路，通向大山深处。俯看大山，在苍绿中有这样一条白玉带，使得这里风光无限。
秋天，更是好看，满山红叶，恰似熊熊燃烧的烈火。不过现在是盛夏，只见满山苍翠。
水泥路翻过大山，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河。说是小溪更为合适，因为这是一个山坳，一个四面环山的山坳。溪流是南面的山脚流出的一口泉水。小溪流过一两里，便落入了一个大大的消水洞中消失了。这里的消水洞有足足九个之多，在枯水季节，溪流只要一个洞口就远远足够了。
其实，就是在雨水充足的时节，大雨过后，小河的流量也只需要一个消水洞就可以满足的。九个洞口，显得有些浪费。不过，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没有人去管，也管不了。
这里除了森林，能够听得见一些鸟鸣和一些小动物的声音，应该是什么都没有了。因为片森林实在是离村庄太远，太荒凉，如果是避世还行，普通人在这里生活，实在是难。
有路，必然有它的用途。而且还是这么宽阔的水泥路，要是只是为了伐木而修的便道的话，没有谁会相信。那样太浪费了。运送木材的汽车会用不了多久就会压坏路基的。而且这条路上也从来没有大汽车路过，并且这片山林的木头，没有人来砍伐，也没有谁敢来乱动，他是私有的。
没有护林员看守，却是只要有人进入林中乱来，第二天必定有警察找上门。警察拿出作案的照片抓人，罚款，却不会告诉他照片是从哪里来的。时间越长，那些想浑水摸鱼的也就打消了念头。“附近”的村民也不会到这里来拾柴火，因为拾柴火虽然没有人管，却是路途太远，难拿回来。
每天清晨，都会有一辆豪华的小轿车从山坳中出来，下午又会返回。路过的村庄的村民倒也知道，这条路是专为山坳中，枫树林中的一幢豪华别墅修建的，轿车就是从那里来的。不过，没有人知道别墅的主人，也不知道别墅里面有些什么人。别墅高高的围墙绝对不允许外人看清楚里面。
朴实的村民虽然好奇，却没有人因为好奇，一定要弄个明白，只是将那里当做一个神秘的地方，里面住着神秘的人物。
一个万里无云的下午，阳光温柔了很多。小河中一处可以淹没小腿肚的水塘里。一个光着肩膀的少年，微黑的肤色和在水塘中自如的表现证明了他经常在这条小溪中玩耍。时尚的，还留在身上的七分裤；还有一个壮汉陪着，证明了他不是山野少年。
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异常，透着一股稚嫩之气。个子很高。如果有不明的少女远处一看，定然会驻足深望。自然，要是想走近细看的话，那就失望了，他还是一个孩子。所以……
裤管也没有卷着，所以还是有一部分浸湿了。手中拿着一把捕鱼网，蹑手蹑脚地朝水塘壁一处水草旺盛处走去。轻轻地，小心地朝水草伸去。就在接近时，猛地加速伸进水草底下。
突然，躲在水草中的鱼儿受到惊吓，四处窜了出来。少年赶紧将鱼兜往上一抬，几条小鱼不小心掉进了网中。
“罗叔，快提桶来。我抓到小鱼了。”少年兴奋不已地高喊着。
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色西裤的青年，三十多岁，卷着裤管，健壮俊朗。提着一个小红桶，赤着脚。朝少年飞奔而去。虽然流水中的卵石刺痛着脚掌，眉头微皱，却很是高兴地喊道：“来了，来了。”
“小心一点，不要太用力，把小鱼给捏死了。”青年小心翼翼地抓住网兜里面的鱼儿往小红桶中放，少年却是很不放心地叮嘱道。
……
“喂，嫂夫人吗？……”
“秦枫，你妈妈让你回去吃饭了。”青年挂了电话，对脸上点点稀泥的少年说道。
少年名叫秦枫，今年才上小学六年级，十二岁。个子瘦高瘦高的，像是有些营养不良；也像是骨头长得太快，肉的生长速度跟不上。
除了母亲和现在一起捉鱼的罗叔；罗勇，他家最为忠实的仆人兼护卫，家中唯一的成年男人外，没有人看到过秦枫也会有伤心的时候。他的脸给人的感觉就是天真烂漫，永无忧愁，活泼好动。虽然……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懵懂少年。
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问道：“今天不是陈叔叔要来的日子吗？他已经来了，所以叫我们回去吃饭吗？”
“没有。你陈叔叔今天有事，可能要来晚一点。他打电话给你妈妈说过了，让我们先吃饭，不要等他了。”
“哦！”秦枫的笑容立即僵住，眼里有一丝丝失望地哼了一声。
“你陈叔叔不是不来，只是因为有事，要来晚一点，用不着那个样子的。都这么一个大个子了，应该知道大人有些时候是的确走不开的。”罗勇知道秦枫最期望见到陈叔叔，一边拾起草滩上秦枫的衣服，一边往回走地安慰道。
“他来这里，明天都要走的。来晚一点，就是和我玩的时间少一点了啊。”拿着渔网，一边失望地与罗勇走着，一边说道。
“贪玩的小家伙。等你进了初中，就送你去封闭式学校，一个学期才让你回来一回。”罗勇拍了一下秦枫的肩膀。
“是吗？我可愿意，我妈妈和陈叔叔会同意吗？陈叔叔每次来，第一个要看的人就是我。我不在家，他恐怕也就不会来了。他不来，你可就不能回你的家了。”
“哈哈哈，你这个鬼灵精！”
走进别墅大门，罗勇拿出钥匙链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大门哗啦啦地缓缓打开。
“秦枫，记得先把脚在水管那里冲干净了才上楼去。你妈妈一定已经将楼上的地板拖干净了，不要让他再拖一次啊。”罗勇说着，去地下室找鱼缸来盛装秦枫今天抓到的小鱼去了。
秦枫没有回答，迅疾地跑到水龙头那里，拧开水龙头，将水管往头上一放。在冰凉的水的冲击下，啊啊地叫着。像是寒冬被扔下水池似的。
“枫儿，你干什么？”
一个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虽然是责备，却这声音听上去，怎么也不像是责备的样子。
一个美如天仙般的少妇，披着一头瀑布般的青丝。略显病容的脸色不需要任何美白的化妆。如二十出头，却是已经四十也差不了多少的。美，实在是太美。正在二楼客厅的窗户那里看着自己。眼神，才有责备的意思。
秦枫将水管移开，抬头一望，“妈，我将身上的稀泥给冲干净啊。”
“枫儿，水管里的水那么冰凉，你这样浑身都淋湿了，感冒了怎么办？你罗叔呢？”
罗勇迅速从地下室跑出来，仰头道：“嫂夫人，我在这里。”
“罗勇，快带枫儿去浴室洗一洗。他这样弄，当心弄感冒了，那水有多凉啊！”
秦枫虽然有远远超过他年龄的个子，却是没有一人将他的身高与年龄联系起来。对他，太溺爱了。夏天，冲一下水也担心生病。
见罗勇将秦枫带去浴室，少妇关上窗户，回到电视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少妇是秦心蕊，是秦枫的母亲，这一幢别墅的真正主人。秦枫从记事以来，就只知道母亲，从来没有见到过父亲。询问母亲很多次，但是她始终没有说他的父亲是谁。也觉得罗勇是知道自己的父亲的，然而问他，他却说，等到可以告诉的那天，他才会说。
“妈，陈叔叔有什么事，他要晚上才来？”秦枫用毛巾一边擦着头，一边走近客厅，问道。
“我不知道。”
“那他要晚上几点钟才来呢？”
“他没有说。你是不是又让他给你买什么东西了？这么关心他什么时候来。”秦心蕊抬头望向秦枫。
“没有了。就是我看见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有一架很漂亮的遥控飞机模型，那天陈叔叔打电话给我，我顺便让他来我家时给我带一架而已。”秦枫一怔，接着微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秦心蕊听这话，嘴动了动，想责备秦枫几句，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而淡淡地道：“吃饭吧。”
起身朝饭厅走去，秦枫将毛巾往沙发上一甩，跟着去了。秦心蕊见秦枫这般，想说什么，却只是稍有动作，没有说。或许，她的心情不是很好，懒得责备了。
夏天的天气是炎热的，不过房间里的空调都已经开足了功率。秦心蕊坐在客厅看电视，眼睛却时不时地瞅了瞅窗外。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像是害怕着声音太大，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似的。
秦枫与罗勇在他的房间里打着电子游戏，不时发出一些争闹的声音。不过房门是关着的，屋子里面很吵，却是传不出去。
突然，秦枫丢下游戏手柄，道：“罗叔，都已经快十一点钟了，陈叔叔怎么还不来？”
罗勇看了看手表，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或许你陈叔叔今天走不开身，来不了了。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
“不会的，陈叔叔每一个月的这个周末都会来，从我记事开始，他就从来没有不来过。而且他还答应过我，今天来，一定该我买来那架飞机模型的。要不，你打电话问一问他，他是不是已经在路上来了。”
“那可不行，他不是曾经叮嘱过，要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晚上打电话的吗。而且，其他时候也只能是他打电话过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主动打电话给他。而且我求他很多次，他也没有让我去他家玩，也不告诉我他家还有什么人，甚至不告诉我他是做什么的，在哪里上班。他就像是一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我知道你们一定知道他的一切，你们为什么又不告诉我呢？”
“是啊，他就像你说的一样，就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等到那一天，才会告诉你的。”
第二章：终于来了
“那一天是是么时候？”
“就是你可以知道的时候。”
“算了，问也是白问。我出去看看我妈在做什么。他也一定是和我一样，在焦急地等陈叔叔来吧。”秦枫不高兴地说着走出了房间。
来到客厅。见电视上都是广告。母亲则坐在沙发上，双眼虽然“盯着”电视，实质上没有看。知道忧郁的母亲又在想着自己不知道的事。问道：“妈，你很喜欢看广告吗？”
秦心蕊身体一震，像是被吓着了似的。忧郁的眼神看了过来。见是秦枫下楼来，才放轻松道：“枫儿，你走路也不出声。下来干什么？”
“我走得这么大声，是你没有听见。妈，陈叔叔有没有说过，他要几点钟才来啊。”
“不知道，或许，或许他今天来不了了吧。都这么晚了，你也该去睡觉了。”眼中更加的忧郁，失望。期望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变成了失望了。
“不，我一定要等他来。他要是今晚不来，我就一夜不睡。要不，你打电话问一问他，他是不是已经要到了。”秦枫一边走到沙发边坐下，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小孩耍脾气，才不管那么多的。
秦心蕊对秦枫很是溺爱，加上是周末，明天秦枫用不着去上课。也就没有说什么，拿起遥控器，换了节目，不再说话地看着电视屏幕。
其实，秦心蕊的眼睛盯着屏幕，心中很是焦急。眼珠不时的转向窗外，耳朵一直都在聆听着外面的动静。虽然失望，但那一丁点的希望还是存在的。心中期待着终能等到。
电视节目不是秦枫想看的，也无心看。坐了一会儿，道：“我下楼去看看，陈叔叔来了没有。”
秦心蕊没有反对，微微地点点头。是啊，自己何尝不是想这样做了多少次呢？
秦枫下楼来，打开大门，伸出头来看了看。其实，要是他的陈叔叔真的来了，不用开门也知道，他不会走路来，一定是开着车的。
望了半天，只有一片漆黑。夜，黑得可怕。
秦枫望了半天，倒是不敢走出大门几步。偌大的原始枫林大山，也只有这一撞别墅，只有家中几人。漆黑之下，还是有些畏惧的。终于失望地将大门关上，不甘心地朝楼上走去。
才上了没有几步楼梯，突然看到一道亮光从远处射来。
看见亮光，想都没有想就高声喊道：“妈妈，陈叔叔来了！”
亮光，一定是车子的灯光。这条路，除了自家的车子外，就只有那个陈叔叔会开车来。所以，不用确定，不用思考，一定是他来了。
秦心蕊听见呼声，像是触电一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迅速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只见秦枫像是飞一般的跑到大门处开门。再放眼望去，在不远处，山头的转弯那里，两束炫亮的光射来。
这时，秦心蕊皱着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样子就像是等待久违的亲人，终于看到了他的到来一般。快要熄灭的期望之光，突然炽烈燃烧。
是的，秦心蕊几乎不走出这枫林别墅。能够见到的，就只有罗勇和儿子秦枫。而罗勇是别墅的护卫，自己是主人，平时说话，也是客气。只有陈佳豪来，才可以无所顾忌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却是陈佳豪每月只来一次，很准时。
距离产生美，见不到却是想见。离开又期待下一次的到来。知道今天他必来，又有意外。时间已经很晚，心中早就有了失落；突然，柳暗花明，那种心中的喜悦，自然涌现了出来。
亮光来得很快，像是他也非常的迫不及待。秦枫再次按下遥控器，打开大门片刻，一辆炫亮的轿车已经到了门口。
秦枫兴奋到了极点，高喊着：“陈叔叔！陈叔叔！……”
驶进大门，一个很高，很健壮的，一身的黑色西服，如参加宴会般的男子推开车门下来。见着秦枫，很是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枫儿，这么晚了，咋个还没有睡啊！啊，我们的枫儿又长高了！”
“陈叔叔你没有来，枫儿是不会睡的。”秦枫一把抱住陈佳豪。要是前几年，陈佳豪见着秦枫，一定会将其抱起来，转上几圈。如今的秦枫已经十二岁，个子也比同年人要高很多，却是陈佳豪不能再将其抱起转圈了。
“陈叔叔，我的飞机模型呢？”
“哦，我还以为你是想我才一定要等我来，才等到这个时候的，却是惦记着你的玩具啊！”
秦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当然不是了，枫儿是真的想你才来这里等着的。不过，你都已经来了，陈叔叔是不会食言的，所以，才顺便问一问你忘了给我带的玩具了没有。”
“如果我忘记了呢？”
秦枫的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不知道说什么来着。
“傻瓜，骗你的你也信。你陈叔叔是那种会把你交代的‘大事’忘记的吗？在车上，自己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一个。”
秦枫的脸乌云立即转晴。变化也实在是太快了。像一溜烟似的朝车跑过去。
陈佳豪抬头看向窗户，“心蕊，让你久等了。”很是深情，如热恋中的，真的是很久不见的一样。
秦心蕊没有说话，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窗户。心花已开，那花芯更加的润泽。
不知何时，罗勇已经在一旁等候了。秦枫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罗勇不是聋子，自然都知道了。
“罗勇，辛苦你了！没有你这个好兄弟，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陈佳豪回头看向罗勇道。眼中是真诚的感激。
“豪哥，你不要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要是当初，不是我，你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能为你分担一点，我的心里也稍微好受一点。你快上去吧，我给你把车停好。”罗勇像是做了亏心事，一生中就是生命献上也还不清眼前的这个男人似的表情。
陈佳豪和秦枫上楼来。秦心蕊已经将茶水放在了茶几上。秦枫抱着玩具，路过客厅时，高兴地打了招呼，然后就径直地去他的房间了。关心的，只是手中的玩具。大人的心，不明白。更不关心他们要说什么。
陈佳豪看着洁净的地板，茶几上的冒着热气的茶水。“心蕊，这个家真是辛苦你了。”
“你是参加什么聚会才来这么晚吗？”秦心蕊见陈佳豪身上还穿着礼服，没有换下，便问道。
“一个大客户的女儿今天生日。他邀请了很久，实在是脱不下情。”
“我去给你做点晚点吧。”秦心蕊心甜甜的。
大客户的女儿生日舞会，陈佳豪能够这般早就回来，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最少在去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否则，他不会这个时候就已经到了这枫林别墅，应该是还在舞会上，在那嘈杂的喧嚣中，微醉地说着兴奋的话，最少也要装出很是高兴的样子。因为从城里来，开车也是要很多时间的。
“也好，我先陪枫儿玩一下。他等了我一整天，实在是很对不起他。”
陈佳豪上楼来，见敞开的房门里，秦枫正在专心地挥舞着螺丝刀。他刚刚拿上来的模型盒子已经完全的打开。
“枫儿，你真是心急得很啊！今天一定要将模型装好吗？”陈佳豪慈祥地在认真的秦枫头上摸了一下。
秦枫头也不抬，道：“陈叔叔给我买的东西，我是一定要看看好不好的。要是等到明天，你走了，东西是坏的，我找谁去呢？”
是啊，今天来，明天走。这是这么多年来的定数，从来没有改变过。而这一次，来得晚了，却是明天不会将晚来的时间补上。走的时刻依旧要准时。
陈佳豪听到秦枫这话，心中很是酸楚。无奈地摇摇头。
“枫儿，陈叔叔也想每天都陪着你的，最少能够看着你。可是，可是陈叔叔只有一个身体，分身乏术啊。”
秦枫听着语气不对，才抬头看向陈佳豪。只见其眼中有些湿润。十二岁的少年，知道这样的表情是什么。
“陈叔叔，是枫儿不好，你不要难过。每个月能够有你来陪我玩一次，并且给我带来了那么多好东西，我已经很满足了。”
陈佳豪将秦枫的头抱在怀里。“枫儿，要不是因为……哎！你应该是有一个很幸福的童年的，有很多的小伙伴在一起玩。可是，可是如今的你，却在这深山老林里，每天就只见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更是没有一个同年人做伴。是我对不起你啊……”陈佳豪像是想起了很多，有很多的东西都涌上了心头。其行为，如父亲一般。秦枫心中，他也如父亲一般的存在。感情远远超过了叔叔。
突然，秦枫感觉到一颗冰凉的落在额头上。挣扎着望向陈佳豪。“叔叔，你怎么了？”
陈佳豪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放了秦枫，转身用双手在脸上抹了抹。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太孤单了。要是叔叔不那么‘忙’的话，一定带你出去好好玩上几天。你想出去吗？”
“我不感到孤独啊，每天我都可以去学校，在学校里，我有很多的同学。回家来，罗叔和妈妈都那么的爱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只是每当有同学问我，我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我却是回答不了。陈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吗？他是做什么的？”
“他都没有来看过你，你不恨他吗？”
“不恨，他一定是非常的不得已才没有来的。罗叔和妈妈都说我爸爸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告诉我爸爸是谁，在哪里？”
“你很想他，很想见到他吗？”
“想，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见到他。”
“你梦见过他？在你的梦中，他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