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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狂霸
孤独的剑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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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并非一条直线，而是一个个螺旋上升的弧。每一个弧里，都存在着无限可能。或者生或者死，或者曙光或者殒灭！”
苍冥之中，一连串莫名其妙但是异常凝重的沉吟灌入杨诗文的耳蜗里。
杨诗文只觉得被人从后背猛推一把，进而投掷进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
眼前，是一副令人瞳孔外扩浑身发麻的景象。
耀眼的火光在树林间疯狂延烧，鲜红的火舌肆意蔓延。
火舌所到之处，原本地面上的瓦红色顷刻间变为焦土，发出呲呲的声音。附近的老树整个儿点燃，仅一秒便化为一缕青烟，向四周扩散。
头顶上，一架架微翼飞机在天穹上肆意升降，仿佛整座天穹都是自己的属地。从飞机的喷火口吐出的火苗将地面上的建筑化为一片火海。
不远处，一栋百层摩天大楼轰然倒塌。
从地上腾起的烟尘将视线吞没。烟尘里，唯一能够听见的就只有绝望的惨叫和无助的shen吟。
“这是什么跟什么？”杨诗文还未回神。
他的视线里，一团刺眼的亮白色斑点正冲着自己的方向袭来，速度快如疾风，并且体积越来越大。直到形成一个光球，最后将他一并包裹在内。
杨诗文只觉得自己的视网膜快要爆裂。血管内的鲜血被光球里蕴藏着的热能蒸腾着，如同煮沸的开水。
“不！”伴随着他的皮肤在那团光球里皴裂，杨诗文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扯开嗓门，大声吼叫。
……
杨诗文抬起头，一刹那，五十双满是疑惑的眼齐刷刷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眼神里除了狐疑外，便只剩下鄙视。这么多人里，好似唯独杨诗文是来自于外太空的稀有生物。
“看什么看？”杨诗文一脸尴尬的回敬着。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趴在课桌上私会周公，而从脑海里萌生出的虚无缥缈的迷梦。
不过这个迷梦已经连续出现了将近一个多月。
同一梦境，就连主角也丝毫不变，杨诗文不由在心头琢磨着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终日成一梦，必有异象出。
虽然杨诗文并不是格外相信那些成天蹲在街头巷尾或者天桥上解卦的人不着边际的胡话，但是这个梦境倒是让他觉得格外的邪乎。
杨诗文惨叫的一刻，教室的另一头，程卫国正在讲台上聚精会神的列着一个方程式。
杨诗文无厘头的惨叫声让他头脑里下一步的灵感顿时一闪而过。
程卫国对着黑板凝神半晌，都不见头绪，不由眉头一皱，气上心头。
抵在黑板上的粉笔，不住的颤抖，刺啦刺啦的作响，在黑板上形成了一个豆大的白点。
一双虎眼四下探去，最终，程卫国的眼神定格在了坐在后排的杨诗文的身上。
也不等杨诗文迷糊的神志清醒。程卫国已经提起黑板擦气冲冲的站到杨诗文的跟前。
“啪！”
板擦干脆利落的拍在课桌上。
板擦上呛人的粉笔灰一刹那灌进了杨诗文的肺里。惹得他一阵干咳。
程卫国显然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整张脸早已涨成了刚出炉的小笼包。
让杨诗文吃吃板擦灰当然并不解气。再次拍桌子，他开始滔滔不绝。
“杨诗文同学，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班？”
“重点班，”杨诗文如实奉告。
杨诗文进入重点班纯属机缘巧合，只因为上一次月考，他鬼使神差的考进了年级的前五十，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既然你也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在上课的时候鬼叫？”程卫国的话音落定，整间教室里的学生忍不住又是一通哄笑。
头顶上的吊扇嘎嘎作响，仿佛是在回应刚才发生的一幕。
“呵呵，呵呵！”
被四周的人感染，杨诗文也忍不住条件反射式的笑出声来。
原本，低垂着头不打紧，这一笑，程卫国的整张脸眼下被涨成了一只偌大的西红柿。
“杨诗文，”程卫国一双眼如同铁钩一般剜在杨诗文的脸上，那样的神情恐怕就只差将眼前这个和自己过不去的“问题生”给活活掐死或者碎尸万段，“你，给我滚出去。要是还有下一次，你就准备好滚回你的狗窝吧。”
被人变相骂成狗，杨诗文顿时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遭到了践踏。
从凳子上“噌”的一下站起来，杨诗文也不犹豫，鼓起勇气回敬道，“狗窝怎样？总比这里强，至少不会有人故意给小鞋穿。”
程卫国被杨诗文打断了解题的思绪，在五十几号人的面前出糗。他的肺差一点就要让杨诗文给活活气炸。
“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学生。再有下次，我，我一定让你退学消失！”程卫国的双手受风一般不住的战栗。
冲着杨诗文的后背猛的一推，直到将杨诗文清垃圾一般从教室里彻底清扫出去，程卫国这才“碰”的一声将门合上。
“好了，同学们，现在大家自习，今天的课也不用上了，等到了明天晚自习再补回来。真是气人，也不知道是哪个父母教出来的，真没教养，白吃了十几年的饭。”
见程卫国这一次动了真格，坐在教室里的人大气不敢出。
教室里，寂寂无声。就连每一个人此刻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被自己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关在门外罚站，杨诗文的心里自然格外不是滋味。
“切，不就是因为自己叫了一声吗？不进去就不进去，有什么大不了的？退学？你唬谁呢，我又没有犯事，你有权利吗你？”
杨诗文在门外自我安慰似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之后“哒哒哒”的踩着运动鞋向操场上走去。
渐渐的，他的思绪又落回了刚才的那个梦境上。
“刚才的那个梦境到底指的是什么？有什么特别的来头？”
每一次，他从这样的梦里无端惊醒，都会不厌其烦的问自己。
扪心自问，杨诗文可以对天发誓，从小到大，自己从没有遇上过眼下这等怪事。
更何况这段日子，自己都在绞尽脑汁的和自己心仪的女生——谢晋晋搭讪。又怎么会梦见这些科技感和末世感十足的东西呢？
让杨诗文自己说，他倒是可以诚恳的评价一番。
那个并不算长的梦简直可以和好莱坞的特技搏上一搏。
躺在被松软的草坪铺满的操场上，杨诗文闭目养神。
“铃铃铃，铃铃铃。”
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打响。整座校园里弥漫着萨克斯版的《回家》的曲调。杨诗文听见铃声，正准备从地上翻起来，之后趁程卫国下课，也好回到教室里背好自己的书包。
但这一次，杨诗文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人死死拉扯住。
心头一惊！跟着一阵困惑。
睁开自己眯缝着的双眸，杨诗文看到的是两张格外辣眼睛的脸。两只饼子脸上镶嵌着几点令人反胃的青春痘。
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杨诗文断言，多半是趁自己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那阵子。
这两人是谁？他一概不知。
但能够确信的是，眼下，其中一个人正故意拉扯着自己的后衣领，让杨诗文使不上劲，难以从操场上站起来。
“你们想干嘛？松手。”
杨诗文没想到自己今天接二连三遇上晦气。
难不成是自己这段日子得罪了天庭上的哪路大仙？
否则，他着实想不到另外的恰如其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