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崔晓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卢石一只手扶着崔晓床侧的扶梯,对着半倚床侧的崔晓说道。
“啊?有吗?没有吧。”崔晓似乎还略带睡意,阳光透光寝室的窗户洒在他的床单上,让他感到些许暖活。
“那你为什么这两天老说梦话,说什么别来抓我,我不是你要的人之类的话,听上去莫名其妙。”卢石另一只手够着了对面郑诚的扶梯,说道。
“就是,还说的那么大,怪吓人的。”熊大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
“可能是做噩梦了吧,这两天睡眠质量有点差。”崔晓伸了个懒腰说道。
“明天都要考试啦,你们还不复习。”郑诚合上笔记本电脑说道。
“你去哪?”卢石疑惑的问道。
“考前放松。”郑诚说完推开门走了。
即便郑州这两天艳阳高照为寒冷的冬天雪中送炭,但郑诚出了寝室楼还是被阵阵寒风侵袭。郑诚裹紧了棉袄低着头艰难地前进。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群飞快地闪进各家餐馆的门后,不过到了学校人群就逐渐稀疏了,如郑诚所料,班上一个人也没,空荡荡的教室很是冷清。
“我知道你在,快点出来吧。”郑诚对着空气说道。
“嘿嘿。”莫佳娜姣好的身型出现在郑诚的座位上。灵动的双眸笑眯眯地看着郑诚。
“你真的应该担心猎人随时都会抓到你。”郑诚坐在莫佳娜对面说道,不管怎么说莫佳娜都是个难得的大美女,郑诚的小心脏砰砰地狂跳着。
“可是猎人不知道我会隐身,而且我的防御巫术似乎他还没办法破呢。”莫佳娜笑容依旧没有退去。她上身印有彩色花卉的羊绒衫十分显眼,但却很单薄似乎她并不怕冷。
“说吧,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明天还要考试呢,你是知道的。”郑诚说道。
“基地,那里有迫切想见到你的人。”莫佳娜站起身,她的黑色高跟踩在方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怎么去?”郑诚好气的问道。
“已经在路上了。”莫佳娜说道。
郑诚还没理解莫佳娜说的话,教室就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黑板和最后面的墙面在他眼前不停地交错晃动,熟悉的火车划动铁轨的声音又在郑诚的耳边响起。渐渐地周围场景变了,有人群在街上行走,有一个白领在办公桌前泡茶,有房间门被打开,还有公园的绿篱撞到他的眼前,越来越快。
“咳咳…”郑诚像是晕车了一般疯狂地吐着昨晚吃的饭菜伴着浑浊的胃酸水,他踩在一个像是别墅前花园的草坪上,柔软的草坪像是刚被人浇过水一般踩着非常舒服,只是郑诚一时头痛的要命。
“埃梅利太太不会高心的,你最好走之前把它清理干净。”莫佳娜边拍郑诚的后背边说。
“我我,我知,道。呕~”郑诚又大口吐出了一堆东西之后终于站直了身体。他看清了前面带有西欧风格的独栋别墅,门廊上的藤蔓植物一直延伸到了屋檐,蔷薇花粉红的花瓣和芭蕉宽大的叶子纷纷跃进了郑诚的视线,似乎郑诚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夏天。
几分钟之前。
教室外猎人的耳朵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铁门,他的宝蓝色瞳孔转个不停,而当他听到里面人的一句话时,他咧开了嘴,之后他将双手贴着门壁,嘴里念着一长窜咒语,门露出了一条缝,而刚好郑诚和莫佳娜消失在了空荡的教室里。
“两个愚蠢的魔法师,愚蠢的界人。”猎人的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冷冷地说道。
郑诚站在一个充满法式田园风格的别墅室内,整个室内就好似一个调色盘,薰衣草色的墙壁,深茄色沙发上印有动物图案的靠枕十分夺人眼球,石头砌成的壁炉旁围绕着几张藤编椅子,坐在一个长条靠背椅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年过百岁的老女人,此刻她扭过头看着郑诚。
“你看上去真年轻,我的小伙子,见到你真高兴,我叫埃梅利,我老得不行了,没办法站起来表达我见到你的喜悦之情。”埃梅利冲着郑诚微笑地说道,她满是皱褶的面部几乎已看不清她的五官。
“那个,埃梅利太太,花园的事,真的很抱歉。”郑诚有点尴尬的说道,刚才他还担心这个外国老人会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别听莫佳娜乱说,我怎么会介意呢,巫术传送对于新人来说确实会很难受,我们当然理解。”埃梅利说道。
“那太谢谢您了。”郑诚盯着壁炉里的火焰心想着这会巫术的人就是不一样,虽然是冬天但还是能让夏天的植物贯穿花园。
“喝点什么吗?巧克力咖啡怎么样?”埃梅利示意让莫佳娜去煮咖啡,莫佳娜撅起嘴不情愿地朝厨房去了。
“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她,,,唉,不说了,郑诚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但是事说之前我还是确定一下,你真的愿意跟我们联手吗?”埃梅利太太虽然老态龙钟但是她的吐字依然字字清晰。她示意郑诚坐到她旁边。
“嗯,我和你们一样,我讨厌那些元域里的人,虽然那个猎人救过我朋友,但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个萨尔贡,之前他可是我喜欢的历史人物之一,可现在,一切都变了。”郑诚找了个藤编椅子坐下后说道。
“是的,你有所不知,暗域原来并不是现在这样,它跟你们界域一样,人们自由地生活着,只是暗域里有许多巫师,而元域那些骄横无比的领袖认为这会威胁到他们元域的最高秩序,所以,所以他们展开了一场残忍的屠杀。”埃梅利似乎说到了她难过的地方,她的手略微有点颤抖。
“有这种事?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他们是地球的至上领域。”郑诚气愤的说道。
“是的,他们要毁掉所有阻挡他们统治地球的一切,他们毫无怜悯之心,他们不知羞耻的杀害同是巫师的同胞,他们的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搅得暗域不可安宁,民不聊生。”埃梅利太太颤抖的双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那之后呢,暗域彻底被毁灭了吗?”郑诚问道。
“少数巫师通过传送门逃到了你们界域,当可恶的元域首领知晓后,他下令元域巫师施放了一个可怕的城墙魔法将整个暗域封锁了起来,但再好的魔法也有不足,传送门会不定时地开起…”
“所以他们派猎人抓捕那些逃到界域里的暗人。”郑诚说道,埃梅利微微点了点头。
“逃到界域的巫师在不断被元域的猎人追杀,越来越少的巫师在界域苟且偷生。而当暗域再也不足以威胁到元域的时候,他们停止了战争,但是他们的先知使用了最黑暗的巫术-诅咒,他们诅咒暗域的人永远也看不到太阳。”埃梅利痛苦地说道。
“这帮人渣…”郑诚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仔细端详着埃梅利问道:“您是那个时代的人?萨尔贡那个时代的?”
“是的,但是在萨尔贡之前还要几百年,那时候萨尔贡还没有在界域诞生。”埃梅利说道。
“埃梅利太太是暗域的先知,暗域最伟大的先知之一。”莫佳娜将白色瓷杯递给郑诚,坐在壁炉的另一边说道。
“也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在那之后暗域的巫师虽然重新组建了国家城市,但是他们已对元域构不成任何威胁,而在界域的巫师被界人的国王发现并且利用巫师占卜祭祀的巫术实现他们统一的野心,而最为明显的便是萨尔贡。”埃梅利说道。
郑诚吃了一惊,他说道:“那你和萨尔贡有过接触?”
“我曾经作为她的最高祭司在他身边,是我帮助他统一了苏美尔使他成为了阿卡德帝国之王,”埃梅利看出了郑诚想要问什么,她接着说;“我帮助他是有目地的,因为我们需要借助帝国的力量完成那个最高巫术。”
“什么巫术?”郑诚激动地问道。
“开启暗域与界域的永久传送门。我们需要利用界域完成对元域无情残杀地报复,因为暗域已经没有打败元域的力量,所以我们想借助界域的新生力量。”埃梅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但是萨尔贡这个忘恩负义地家伙。”
“他是个彻彻底底地混蛋,他受了元域先知的鼓动把暗域先知的秘密说了出去,元域遂派了当时最强的猎人来追杀暗域先知,所有的先知都死完了,只有埃梅利太太活了下来,他逃到了埃及,之后又逃到了中非的萨赫勒地区,那里是古代世界的尽头,他们没办法找到她。”见埃梅利太太气得说不出话,莫佳娜补充道。
“元域先知承诺让萨尔贡当上元域最高领袖因为他结束了当时元域里巫师与凡人的内战,可是他的野心并不止这点,他借着领袖的最高权位再次发动了对暗域的战争,这一次暗域彻底变了样,他把暗域整个变成了你们界域神话里地狱的样子,并且他做了一个十足没有人性的事,他把,他把,,,”
“他对暗域使用了诅咒,诅咒他们永远不能被看见,就像一个幽灵一样不可见。”郑诚读懂了埃梅利要说的话。
“是的。也许你感受不到被诅咒的痛苦,但这是他没有人性的赤裸裸的证明。”埃梅利说道。
“不,我能感受到。”郑诚说道,郑诚想到了引路人,他说过自己被萨尔贡下了永久的诅咒,虽然引路人曾经是他的敌人,但现在他又开始同情起引路人了。
“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莫佳娜被火光照得分外明亮的双眸注视这郑诚说道。
“我和其他先知在最后把开启界域与暗域传送门的钥匙凝固成了9个结晶,9个结晶分别封印在当时界域的古埃及,非洲的古努比亚,安纳托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古约旦,古波斯,古希腊,古印度,和古中国。”埃梅利说道。
“我们知道你喜欢历史,我们需要你的帮忙。”莫佳娜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央求的表情,这让郑诚很不好意思拒绝,但是这么庞大的工程可能要花上不止一年两年甚至他的毕生才可能完成,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半途就会放弃,因为这似乎听上去太难了。
“我,,,让我想想。”郑诚盯着壁炉的火焰说道,火光中他似乎看到了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战士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还看到了穿着长袍的祭祀在祭坛前说着听不懂的咒语,接着,似乎一切都变了。
“你不用担心旅途有多艰辛,因为我可以和你一起,用传送巫术,虽然有点难受,”莫佳娜揪了揪自己的羊绒衫边角,说道:“我们真的需要你帮忙,因为元的占卜师预言到了那个山洞。”
“那个山洞…”郑诚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他的脸微微有点泛红,因为他出卖了暗域的秘密,但现在他想明白了,暗域一直在找的钥匙,那9个结晶,他们的秘密。
“那个山洞里有结晶的分布地图,它会指引我们找到结晶,我们不介意你对猎人说出了我们的秘密,因为他们迟早要知道,郑诚,我们需要你。”莫佳娜灵动的双眸让人心生爱慕,加上楚楚动人的诱人身材,相信郑诚的室友见到她肯定会被她的外表深深征服。
“我我,让我想想…”
“有人在试图突破我们别墅周围的防御巫术,似乎,似乎是元域的人。”李谋推开门,焦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