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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周神医到

城主府。

阮青竹眼底血丝密布,头发散乱。

她在床前不住的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念个不停。

“怎么还没找到?还没找到?”

“难道他已经离开青雍城了?”

“管家,把赏金再提高一倍!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

坐在旁边打盹的葛远疲惫的睁开眼。

他一夜都在关注叶继风的病情,抽空才眯一下眼睛。

看着窗外已经大亮,连忙拄着拐杖来到窗前,查看病情。

掀开床帘一看,发现叶继风面部呈现淡淡的金色,像敷了一层薄薄的金粉,顿时脸色大变。

“不好,城主快不行了。”

此话一出,阮青竹吓得面无血色,惊慌道:“葛神医,再给我夫君续一会命,一会就行。”

哪怕再争取一点点时间也好啊。

万一找到周轻羽了呢?

葛远同样焦急,却无力道:“城主伤情太重,已经没有药能续命了。”

“夫人你还是按照城主昏迷前的交代,准备后事吧!”

听到这里,阮青竹扑在床上,忍不住嚎啕痛哭起来。

葛远都将话说到这份上,足以见得,城主已经油尽灯枯,回天无术了。

屋中的丫鬟家丁们,也忍不住眼泪滚落。

平时叶继风待他们这下仆人很好,不仅给他们全城最高的月钱,还会帮助他们家里解决困难,真心把他们当做自己人看待。

这样的好老爷,数遍全城都找不到第二个。

可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

满屋子都哭起来。

气氛最是悲凉时,秦管家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连礼数都忘了,隔着老远激动的喊道:“夫人,周公子请到了!”

什么?

阮青竹猛地抬起头,不顾形象的拎着裙子飞快跑出去迎接。

甚至鞋子跑掉了都没回头看一眼,一瘸一拐的飞奔出去。

满屋的丫鬟家丁们,也立刻擦了擦眼睛,慌忙涌出去。

他们浩浩荡荡来到中院,却见一匹高头大马竟直接闯进了府邸里。

马上坐着一个英武非凡的青年,双目睥睨,宛若君王驾临般。

“病人在哪?”

周轻羽扫了眼乌泱泱的一群人,喝问道。

阮青竹连忙指向后院道:“在主卧房,请周公子快救救我夫君……”

她话还在嘴里,周轻羽一勒缰绳,纵马穿过玄关,冲到了后院中。

看到一间宽敞的卧房前,有几个仆人丫鬟在附近,便知道这里面就是叶继风了。

他脚尖一点马头,腾空跃出十几丈,一步就踏进了卧房中。

屋内很乱,人员很杂。

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葛远,这位名震岭南的神医,周轻羽曾远远见过一次。

他轻轻点了点下巴,算是打招呼,就快步来到病床前。

只看一眼叶继风的脸色,就皱起了眉头:“假丹解体?”

葛远微微惊讶。

他对周轻羽是否真懂医术,是不太确定的。

眼下却相信了。

他判断出叶继风的病情,是通过望闻问切,几经分析后才确认。

然而周轻羽一眼就看出病因。

如此可确认,周轻羽是懂医术的,至于水平如何则是未知数。

“周公子,您对城主的病情有何高见?”

葛远客气的拱了拱手。

心中既有期待,也存了几分比较之意。

同为医者,难免想分个高低。

“很难。”

周轻羽沉吟片刻,吐出两字来。

葛远暗暗叹息,到底还是自己对周轻羽期待过高了。

不过,转瞬又释然。

这可是假丹解体,要命的急症,岭南一域还没听说有谁治好过。

周轻羽也束手无策,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阮青竹堪堪追进来便听到这二字,心底刚刚涌起的希望,就被一盆冰水泼灭。

她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瘫坐在门槛上,头埋在双膝里放声痛哭。

最大的痛苦,不是绝望。

而是从希望,跌入令人窒息的绝望深渊!

周轻羽就是她最后的希望,是她强撑着没有倒下的精神支柱。

现在,她失去了所有希望,整个人从身到心都塌了。

跟过来的丫鬟和仆人们,脸上来不及洋溢的喜悦,全都被悲色取代。

屋里屋外都沉默了,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取代了周围一切声音。

见此情形,葛远心中惭愧。

要不是他给了阮青竹希望,她大概不会这样痛苦吧。

“夫人,实在对不住,是老朽误认为周……”

葛远话未说完,却瞥见周轻羽兀自将他的药箱掀开,拿出了银针,往叶继风的腹部扎去。

“周公子,还请住手。”

葛远倒不是介意周轻羽自作主张用他的银针。

而是叶继风快死了,此时再施救,结果不会改变。

但,如果施诊之后,叶继风还是死了,便有施诊致死之嫌。

如果阮青竹迁怒下来,免不了要承担责任。

与其如此,不如让叶继风自己咽气比较好。

周轻羽扭头看向他,道:“什么事?”

他手中却没有停,又拿起一根银针扎下去。

葛远心里暗暗着急,却不好当着城主府的人说透,只得委婉道:“周公子,如此扎银针还有什么意义呢?”

“结果都是一样,何必徒劳。”

恩?

周轻羽微微皱眉,道:“假丹解体,放任不管是会致命的。”

“叶城主这情况,再不施诊就死了。”

他有些费解。

葛远不是大神医吗?

为何问出如此糊涂的问题。

葛远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愕然道:“周公子,你、你是说,你能把叶城主救活?”

两人一番对话,让阮青竹停下了哭泣,抬起头愣神的望着周轻羽。

满屋子的丫鬟和家丁也一脸疑问。

刚才说很难的不就是你吗?

在医者的话术中,对一个即将临终的人说很难,意思不就是没救了吗?

周轻羽也被问得一愣:“假丹解体而已,又不是多严重的伤,为什么救不活?”

别说是假丹解体,就是仙躯解体,也是有法子可救活的。

难道葛远连区区假丹解体都治不好吗?

啊?

葛远大吃一惊,不敢置信道:“那你刚才说很难的意思是?”

周轻羽无语,确认明白葛远是误会自己了。

他扎进第三根银针,才不急不缓道:“我说的很难,是指他解体时间太长,无法保住他原有的修为。”

“但保住性命有何困难?” v7xO6bMleU9RS+MXffa0v1H4S+HBTPT7a/Y26sgFsA0YGxzoyY10D5Aeb/e50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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